沉默了一會兒,黑犬十九郎突然坐下了,就坐在元齊東床邊的小凳子上,元齊東則故作悠閑地半倚在一個舒服的靠墊上。
黑犬十九郎捧起了元齊東的一隻腳,伸出他的舌頭舔了起來。
元齊東完全被他的動作驚呆了,忘記了躲閃。
雖然他是在試探這些人的底線,但是他沒想到這些人居然沒有底線。
當黑犬十九郎默默地用他肉乎乎的,醬紫色的舌頭在他腳上來回耕耘的時候,元齊東感到自己已經動不了了,身體好像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太惡心了,那條醬紫色的舌頭每動一下,元齊東的胃液就翻滾一下。當黑犬十九郎把他的兩隻腳都舔了一遍之後,元齊東的胃都已經開鍋了。
沒想到這小老頭舔完腳之後,還開始吸吮起腳趾頭來,連腳趾縫都不放過。元齊東終于忍不住了,哇地一聲吐了出來。算你狠。
黑犬十九郎吓了一跳,特别是看到元齊東痛苦的樣子,更是吓的不輕,這要是弄出什麽毛病來,自己可就攤上大事兒了。
他連連地鞠躬道歉,鞠躬道歉,然後沖着外面大吼,讓人來收拾清理。
之後,他還要繼續爲元齊東服務,很是誠懇而認真,大有元齊東不滿意他就決不停舔的架勢。
元齊東連忙表示滿意,非常滿意,相當滿意,十二萬分的滿意。可在心裏罵道:這家夥是不是有病,舔我的腳丫子還舔上瘾了,哥可是汗腳加腳氣的。
趕跑了黑犬十九郎,元齊東狠狠地洗了個澡,主要是把腳洗了十幾遍,那醬紫色的舌頭在腳上蠕動的畫面給元齊東留下了心理陰影。
作爲本世紀最傑出的科學家,他下意識地求了一下心理陰影的面積,這都是高中教育落下的病根。結果發現,鋪展開來,居然有一百二十多個平方,這老癟犢子,下次該讓他用舌頭去清理廁所。
哇,想到這裏,忍不住元齊東又吐了,還得去洗腳,陰影部分的面積又增加了,該死,居然是可變的。
不過,從這幾天的經曆來看,元齊東覺得自己還是收獲頗多的,無論是楊思語三女還是剛才那個小黑,明顯在智商上都不高,看來黑社會在教育方面還是存在死角啊。
廢話,智商夠用,還用得着去混黑社會嗎。
元齊東整理了一下自己被惡心得有點兒混亂的心情,從他的總統套房裏鑽了出來。
剛一出來,他就吓了一跳。外面悄無聲息地默默站立着好幾百人,列隊歡迎,都捧着鮮花。
元齊東是不知道啊,他這麽一來,島上所有的鮮花都被摘了。沒辦法,那個黑犬十九郎下的命令。太匆忙了,空運來不及了,隻能就地取材,連開花的仙人掌都被捧出來了。
這些歡迎的人群看着還順眼些,不像黑社會。老老少少男男女女都有,各色人種俱全,像聯合國開會一樣。大部分人穿着各式制服,看起來是從事各種專業的工作人員,還有廚師和大夫,幾個漂亮的老師領着十幾個天真爛漫的孩子也在其中。
最前面就是黑犬十九郎領着的十幾個黑西服,非常影響整體的視覺效果。
“你們這個山寨人還真不少啊。”元齊東大大咧咧地問。
從探了底之後,元齊東對付這些人,心裏已經有譜了,這幫家夥都不是什麽好鳥,對待他們就不用客氣,因爲一旦他們達到了目的,對待自己也是會毫不留情的,所以現在該嚣張就要嚣張,想放肆就得放肆,這是争取籌碼的一種手段,這段時間,自己要掌握主動,而且不斷的嚣張和放肆也是不斷的試探,什麽時候,自己的嚣張和放肆受到了抵制,那麽就說明最後的時刻快到了。
“我們的分工是很細的,都有詳細的崗位職責。”黑犬十九郎回答。雖然他的國語說的很流利,心眼還是實了點兒,沒聽出來元齊東說的山寨是什麽意思。
元齊東看着四周的風景,不禁點了點頭,這裏還真是風光無限好啊。就是多了幾隻蒼蠅。
“這裏是個島子嗎?”元齊東問。
“是的,這裏是個島嶼,叫九頭狗島。”黑犬十九郎答道。
什麽東西?元齊東追問了一下:“什麽?”
黑犬十九郎答道:“九頭狗島。”
九頭狗島?這是什麽狗血的名字,太奇葩了。
“這島子是哪個國家的?在什麽地方?”元齊東問道。其實也沒指望得到準确的回答,一般情況下,這些都會是保密的。
“啊,這是我們菊花株式會社的産業,是個浮島,在太平洋上漂浮,随着季節性洋流而遷移,所以也沒有固定的位置。是世界環保基金的一個海洋環境保護項目。”黑犬十九郎很是自豪地說道。
元齊東得到了答案,但是跟沒得到差不多,這裏倒是個關押人質的好地方,除非你能遊泳橫渡太平洋,否則逃不出去,即使找到了這個浮島的位置也沒用,過兩天它又漂走了。
“你們這裏撕票還是比較方便的吧?”元齊東問道,他對上一個問題的答案有些不爽了。
“撕票?”這個詞很生,黑犬十九郎一時半會沒想起來,不過連在句子裏好像是種什麽娛樂活動,比如卡拉ok或是釣魚之類的,所以他忙說:“方便,方便。”
元齊東:“那你們打算什麽時候撕票啊?”
黑犬十九郎:“看元先生您的意願,您想什麽時候撕票,就什麽時候撕票。”
這時候,邊上一個專門負責溜須拍馬的,憋不住了,忙上前在黑犬十九郎耳邊低聲解釋了一下撕票的意思。
“啊?啊!啊!哈哈哈。元先生還在生氣啊。我都解釋了嘛,這根本不是什麽綁架,您的安全不會有任何問題,這一點請您放心。這都是公司下面的人争功,争着去請元先生,特别是得知您獲得了兩項諾貝爾獎之後,更是怕您被其他的公司搶走,這才有了誤會。要是元先生實在無法原諒的話,我可以把他們都辭退。”他說着指着厲小燈和楊思語三女。
楊思語她們三個美女倒是沒感覺什麽,可厲小燈已經腿一軟,跪了下去。
好在元齊東搖頭,說道:“她們三個還不錯,留下給我當助手吧。”他知道,要是不留下這幾個人,沒準兒以後再也見不到了。
“那好,那好。我們往這邊走,欣賞一下我們九頭狗島的美景。晚上我們準備了豐盛的晚宴,到時候還會見到您的兩個老朋友呢。這裏的風景可是很不錯的,可以讓我們的島主給您介紹一下,那個誰?你過來一下。”
原來黑犬十九郎不是這裏的頭兒,這倒沒想到。
島主是個黑人,瘦瘦高高的,也能說一口流利而怪異的國語,名叫斯普朗拉爾基奇克裏明爾蒂諾坎。這名字又長又拗口,不好記,聰明如元齊東也在心裏默念了好幾遍才記住。難怪黑犬十九郎要說那個誰了,他也記不住。不過,這黑家夥也加了一句:“您可以叫我斯普朗。”
靠,怎麽不早說,白費勁了,浪費了不少腦細胞。
這位黑人島主看樣子很精神,典型的黑人臉型,卷卷的短發,高顴骨,深眼窩,大腦門子,瘦長臉。很骨感,感覺身上的骨頭都比别人多長出來一些似的。最讓元齊東感到親切的是,他沒穿黑西服。
黑犬十九郎介紹說,他是這裏選舉出來的島主,任期四年,可以連任一屆,和山貓國的總統任期一緻。這讓元齊東很驚異,一個土匪窩子裏面也要搞選舉?有用嗎?再怎麽選舉不也是土匪窩子嗎。
斯普朗拉爾基奇克裏明爾蒂諾坎島主似乎看透了元齊東心中的疑問,他不問而答:“選舉制這種民主制度是人類文明進步的基石,是追求自由的人類的理想和信仰,我們需要不斷地完善它,而不應抛棄它。假使明天就是世界末日,我也會努力讓自己的理想和信仰永存,元先生,您以爲如何?”
元齊東有些愕然,老老實實答道:“善。”
斯普朗拉爾基奇克裏明爾蒂諾坎島主講話很得體,算了,還是叫斯普朗吧。接下來,小斯似乎對島上的風景已經習以爲常了,向元齊東談到的更多的是一些島上工廠運作和生活條件之類的話題。
黑犬十九郎和斯普朗一左一右陪着元齊東走在象牙白的沙灘上,這裏可是散步和舒緩疲勞的最佳去處。
對這種貴賓式接待,元齊東欣然接受,大模大樣地昂首走在頭裏。在黑犬十九郎剛剛放松了心情的時候,他說了一句:“要是沒什麽事情的話,我打算吃完晚飯就回去了,家裏的魚還沒喂呢。我是自由的,可以随時離開。我記得你說過。”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