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機甲倉庫但卻隻有一架機甲,而這架機甲的形狀特征也和外面的那些雜兵機完全不同。
接近六米的身高幾乎超過雜兵機一個頭,巨大的身軀裏竟然有兩個駕駛位,裝甲極厚看不出是什麽金屬材質,而且它和其他的雜兵機還有着本質上的區别,那就是要比雜兵機多了一隻手。
别的雜兵機們其實隻有一條左臂,而另一邊則被直接裝上了一把可以拆卸替換的一百毫米擁有槍盾和光束刺刀的機槍,而這架機甲的主武器完全背在背後,冷不丁一看還真有一種聯邦機甲的格調。
嚴世藩可不是個挑剔的主,他深知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更把這種精神貫徹始終,在匆匆鑽進駕駛艙裏後,嚴世藩就開始熟悉起那些和聯邦機甲稍有迥異的啓動流程,可也就在這麽個時候,一連串的異響忽然傳來,外面幾乎炸了營了,顯然霍格那頭已經動上了手。
啓動機甲,挺起身形,嚴世藩不顧眼下的情況,旁若無人地撞塌牆壁,從原來的機甲倉庫裏沖了出去,而周遭的一切顯然因爲之前那一連串的聲音變得混亂不堪,嚴世藩就這麽順風順水地在幾台雜兵機的簇擁下趕往事發地點,可才沒走多就讓身邊的那些雜兵機們發現了異樣,一連停下了腳步把嚴世藩圍在了當中。
“長官,請停下機體打開駕駛艙出示身份标示,不然我們有權利損毀這台機甲,而您也要爲您的莽撞付出沉重的代價!”聲音突然響起,通訊器一個勁兒的傳來對方想要視頻認證的信息。
嚴世藩那管得了這些,在機甲半蹲像是要做出那種即将要開啓駕駛室的預備動作的時候,巨大的身軀忽然借勢一轉,而身邊的那些雜兵機竟然在下一秒鍾紛紛爆機,變成了無數巨大的火球,嚴世藩的動作極爲純熟,原來他剛才竟然趁着對方稍稍松懈的時候不聲不響地拔出了光束軍刀。
突然的爆發讓嚴世藩也立即轉暗爲明,那些之前還不太注意的帝國軍人顯然在當下已經把主要的目标放在嚴世藩的身上,可嚴世藩并沒有和他們過多的糾纏,在挺身收起了光束軍刀後,就拿出了背後的機槍,如碩大的狸貓般在相對狹小的過道間狂奔了起來。
嚴世藩的動作很是猥瑣,他不管身邊到底有多少敵人接近,隻要他經過一棟房舍就必然會朝支撐房屋的主要結構處狠開幾槍,這樣一來建築的結構必然脆弱,那些機甲奔跑起來的震動極大,而這也是他們倒黴的開始。
無數的建築頻頻倒塌壓在那些機甲上,雖然這樣對機甲不能造成實際的傷害,可或多或少都有妨礙,而且那些一般性的功能建築也就此化爲了一堆廢土。
那陣激烈的聲響一直沒有停下來過,直到嚴世藩開着機甲趕到近前也是如此,他們深陷重圍這是闆上釘釘的事,如果還要細緻的來,那高牆上的那些火力點就能讓嚴世藩在失去掩體後輕易變成馬蜂窩,所以他想都沒想掄起機槍就砸向了身旁的敵軍指揮部,并且在瞬間爲其打開了房頂,裏邊大部分的内容也恰如其分地暴露在了傾瀉下來的光柱之中。
“頭兒,怎麽樣了?還抗的住不?”一看見躲在牆後的霍格,嚴世藩連忙開口,不過他的這番話到讓霍格恨的牙根直癢,眼下這敵軍指揮部已經掀了房頂一目了然了,霍格現在的窘境不用開口也必然能猜到,這個該死的胖子一定是沒按什麽好心才這麽問的,其初衷就是想要借機嘲弄他。
霍格并沒有回答,而嚴世藩也心知肚明,一時快速驅動機甲矮下身去,盡可能地用厚重的屁股擋住所有的攻擊,當然了,這種動作一定要快,時間長了必然危險,到時候可就真沒機會了。
順着縫隙飛快地爬進駕駛艙,還沒等關的嚴絲合縫,霍格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指手畫腳地連連大叫,而他的意思也非常明顯,那就是任務還沒有完成,目标人物就混在那些開槍的人群當中。
嚴世藩那是多聰明的人啊,霍格一提他就已經完全明了,并且還在下一秒迅速驅動機甲沖進對方的人群,打算把敵方的最高指揮官給踩死在那。
不過周遭的妨礙實在是太多,不時湧現的雜兵機和高牆上的火力點,就像是不要錢似得拼命傾瀉而出,他們甚至好像都沒思考過後果,如果要是在指揮部裏讓嚴世藩爆機,那周圍的儀器資料甚至還沒逃走的帝國高官要怎麽整。
眼前形勢雖然不甚樂觀,卻一時激起了嚴世藩的兇性,就見他臉色一沉一連滑動操縱杆上的軌迹球無數,那巨大的機體如野豬般雙持軍刀指南打北地橫沖直撞,直到在不經意間稍稍接近了那個最高指揮官的位置後,才暴怒突起沖了過去。
這一次顯然他已經改變了要碾死對方的想法,還沒等那目标緩過神來呢,粗壯的鋼鐵之腳就踢了過去,結果不言而喻,那帝國将軍如紙片般狠貼在了牆上,更被原本牆上的突起物刺破了心髒,眼看着是沒救了。
單單是這樣嚴世藩還嫌不穩,畢竟現在醫療設施很是完善,如果在他們走後這帝國人又死灰複燃了可咋整,于是他二話不說地夾起屍體就往出跑,隻不過這次的目标顯然不是沖出困境,而是要去尋找自己的戰友蘭斯特。
有了屍體作爲擋箭牌,帝國人的火力顯然軟弱不少,而這也爲嚴世藩在圍牆内拼命亂轉創造了機會,而他弄出這麽大的動靜也必然引起了蘭斯特的注意,所以不大一會仨人就彙合到了一處,更在其後撞破了高牆沖了出去,身後一連串的轟然巨響。
“胖子,你拿着那個屍體幹啥?還不快趕緊扔了,這屍體要是帶回去讓那些人道主義者發現一定會成爲不小的事端,到時候咱們仨得吃不了兜着走。”後座上的霍格終于耐不住疑惑,他在緩緩壓下了頭上亂蹦的青筋後,一記爆穀敲在了嚴世藩的腦袋上。
“頭兒,這不怪我啊,我是怕咱們這次無功而返,那些都國人要是把這哥們弄活過來咱們不是白忙活了嗎?”嚴世藩如是分辨,可這話卻讓霍格他們倆口眼歪斜顫抖不已。
雖說醫學發展到現在已經能夠解決很多的問題,可他們卻從來沒聽說經過了這麽長時間,那人怕是都腦死亡了,還會有被救活過來的奇迹。
嚴世藩缺少常識,這些自然是不知道的,不過如果要是讓他丢棄累贅他自然樂不得的表示同意,怕是誰也不希望自己一扭頭就看見一具面目猙獰的屍體在眼前晃蕩,可也就在他剛剛随手一扔,打算甩開臂膀接着跑路的時候,一束光線驟然出現,不單單一擊轟掉了機甲上的一條手臂,還把那巨大的機甲弄的一陣踉跄,好一會才平穩住了身體。
“媽的,是狙擊手,胖子快跑,快離開這兒!”眼瞅着雷達上沒有反應,後坐上的霍格寒毛直立差點沒吓得跳起來,甚至連臉色都變得鐵青,既然無法從雷達上找到對方的位置,那就說明對方一定是個超遠距離的射擊高手,又或者機體本身就有戰艦級的反偵測功能。
這種機甲間的比拼顯然不會有任何僥幸,他們連對方在哪都不知道,試問接下來要怎麽赢?所以他們眼下隻能悶頭跑路,如果命大興許他們真能有可能躲過惡魔般的追擊,不過這種幾率現在看來幾乎爲零。
嚴世藩清楚知道其中狠辣,所以他在霍格提醒過後就連忙狂驅機甲,左沖右突地不斷變換位置,打算借由這種舉動來規避開對方的射殺,可對方的槍法犀利幾乎到了令人頭皮發麻的地步,就在那機甲還未落定之時,兩槍連射又一次擊中目标,而這一次顯然對方并不打算就這麽弄死他們,不過這回機甲徹底報廢,因爲那機甲隻剩下一條腿了。
爬出了駕駛艙的仨人一臉悲憤,他們被打回了原型不說,對方精準的槍法震懾人心,即便他們現在目标變小可是于事無補,這對人家而言顯然構不成什麽難度,接下來隻有更悲慘的淩辱而已?
是跑,還是引頸就戮就這麽認了?
這種想法充斥着仨人的腦海,可現在事态看來這顯然不是他們應該想的,可他們仨人失去了抗争的勇氣,但對方顯然還并未玩夠,又是一槍過後點爆了機甲殘骸,那熾熱的氣浪刮得他們東倒西歪散落各地,而這也是在變相警告他們仨,要配合不要耍花樣。
不跑對方會無聊,不跑對方會發怒,不跑他們的結果就隻能有一個,如果還想活下去就一定要陪他進行這場單結局的遊戲,這讓原本滿心驕傲又剛剛完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的三個軍中精銳極爲不爽。
可也就在他們稍有疲倦的緩緩起身,一臉苦澀地打算轉身要配合那個興趣盎然地帝國hentai的時候,遠處叢林裏突然傳來了一陣鋼鐵轟鳴,好像是什麽有什麽數量極多的巨大物體在飛快接近,而這也讓他們重新燃起了活下去的勇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