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世藩恢複的很快,可以說僅今兩天他就活蹦亂跳地開始勾搭小護士了,他這樣的異類自然也遭到了新兵營内軍醫的好奇,不過通過現有手段他們确實檢查不出什麽,最後隻能丢下一句古老的台詞:“他是newtype!”
是不是NT大家誰都說不清楚,但他嚴世藩是個混蛋卻有目共睹,這兩天來新兵營的醫療室被嚴世藩弄的雞飛狗跳,那幾個小護士一緻的抗議,要不是有霍格攔着,怕是姑娘們早就把嚴世藩人道毀滅了。
不過這種狀态并沒持續很久,在第三天的清晨嚴世藩就被霍格從病床上揪了下來,在霍格看來他這種吊車尾的兵就應該玩命特訓,嚴世藩已經耽誤很長時間了,他不确定嚴世藩會跟上訓練的節奏,畢竟他那班的新兵已經開始在日常的體能和搏擊訓練中加入了武器裝備的運用。
“他能跟上現在的節奏嗎?”
這是所有人的疑問,同時也是他同班戰友們不信任他的根源,别人兩周,他卻一個月都沒能恢複意識,在衆人的眼裏嚴世藩的名字已經歸爲烈士行列,差的隻是一張死亡證明書,而那含義絕非褒獎。
可實際上最初的體能訓練卻讓所有人大跌眼鏡,嚴世藩不但完成了,而且名列前茅,甚至在完成之後還保持着充沛的精力,這不得不讓跟他有關的所有人重新在心裏爲他确定個位置,“或許他本來體力就相當的好”,這是當時所有人的想法,而這種想法并沒停留多久就被徹底颠覆了。
先是有兩個刺頭紮刺,他們竟以幫助後進分子共同進步爲由,以教導嚴世藩搏擊技巧爲借口,向嚴世藩公然發出了挑戰,而嚴世藩竟然毫不在意的答應了。
說實話霍格對此極爲反感,這擺明了就是單方面的淩虐,嚴世藩雖然表現出了良好的體力但他畢竟剛剛入伍,即便能打也是街頭毆鬥,不可能會有多麽高深的搏擊技巧。
霍格本想阻止,但架不住群情激動,其實這也可以理解,誰讓嚴世藩表現的那麽賤,快速的完成體能訓練後還誇張地批駁程度不夠,要知道即便特訓開始了半個多月,可還是有許多人無力完成的,嚴世藩的嚣張氣焰讓同班戰友恨的牙根都癢,要不是有教官霍格在,興許早就群情激奮地要把嚴世藩拿來吊湯了。
迫于叫嚣,霍格終于點頭同意,其實他也看不慣嚴世藩那個德行,誰讓對方吓得他差點抑郁,給那死胖子吃點苦頭其實他也樂觀其成,做人不能太嚣張,這是他要給嚴世藩的第一個教訓。
衆星捧月,氣氛高漲,爲了看熱鬧全班人員竟然圍坐了一個圈,就是爲了看賤人出醜,可他們還沒喊出幾聲,就被眼前的一切給震懾住了,嚴世藩顯然并沒有太過炫耀的表現,就那麽輕輕側身後兩記手刀,那倆刺頭就身軀一軟失去了意識。
嚴世藩笑的相當燦爛,燦爛到一口白牙在陽光的照耀下晃的人眼睛生疼,就見他輕輕用腳撥弄了兩下躺在身邊的人後,就痞氣上湧一臉奸笑地對在場所有人道:“誰還來?”
轟然的叫嚣突然啞火,嚴世藩展露的實力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一時衆人七情上臉,那場面别提多尴尬了。
原本還真有愣頭青想要上去比劃兩下,最起碼輸人不輸陣,這要是讓那死胖子給唬住了,那今後還怎麽在那賤人面前擡頭做人?
不過最終他們還是被身邊冷靜的戰友給拉住了,以一敵二還赢得那麽輕松,這種身手可絕不是個剛剛練了半個月搏擊的新兵能抗衡的,必輸無疑還上去幹嘛?
氣氛空前的尴尬,嚴世藩也樂得打臉,然而就在他連問兩聲不見回應,趾高氣昂地想要大放厥詞挖苦衆人的時候,一個人卻突然起身走到了嚴世藩的面前,一雙冷眼死盯着嚴世藩不放,竟然是教官霍格。
“來幾個人,把那倆廢物擡到醫療室去,他們沒事隻是暫時昏過去了而已,辦完了事你們趕緊回來,記得給那幾個小護士帶個話,讓她們在這倆混球醒過來的時候知會他們一聲,别以爲昏過去了就能逃避訓練,就是不睡覺也要把今天規定的一切項目練完。”
一番指手畫腳,幾個新兵手眼麻利地處理好了一切,這讓身在圈裏的嚴世藩感覺有些不太自在,因爲他實在想不明白霍格到底什麽意思,本來都已經要擡腳踹人了,結果沒想到對方卻隻是邁了一步,就好像猛力一拳打到空處,讓人憋悶的難受。
不過嚴世藩還是挺守規矩,長官發話的同時他隻是默默傾聽并不插言,直到圈裏隻剩下他們倆的時候,他才用一種聽上去恭順但表情上卻極富挑逗以爲的口吻詢問道:“教官,怎麽您也要練練?”
“怎麽?不行?”霍格反問,換來的确隻是嚴世藩撇嘴一笑後的舒展身體。
别看嚴世藩一臉痞相,其實面對眼前的霍格他比誰都要緊張,原因無他,剛才顯露出來的那一手,已經清楚地證實了在深層意識裏和另一個自己的交鋒絕對不是夢幻,他已經克服了自己本性上的懦弱,站在這裏的是個脫胎換骨的人。
可是事有窮盡并非盡善盡美,意識裏的鑽營雖然有效,但在實際應用中還是有着本質的不同,畢竟身體的實際協調性擺在那呢。
先前之所以赢得順利那是因爲對方本來就是菜鳥,最多撐死的程度無非就比在街頭鬥狠的混混強點,可接下來的霍格雖然不知道深淺卻一定是個身經百戰的老兵,這樣人不知道他能不能與之抗衡,說白了他真怕這一戰又把他打回了原型變得再次畏首畏尾。
倆人的準備工作做得很是充分,隻等剛才離開的人歸隊後才擺開架勢準備應戰,在這段時間裏聞訊趕來的其他班的新兵和教官把原本不大的圈子圍得水洩不通,大家都在低聲議論着最終的結果,隻是沒人能給出确切答案。
竊竊的喧鬧還是被倆人的同聲打斷,倆人顯然頗有靈犀,竟然都像是沉不住氣似得率先出手,而且一上來就是急茬子。
拳拳硬碰,拳腳相加,就好像他們倆都想用自己的氣勢壓倒對方卻讓對方始終遊刃有餘,其實倆人心裏也很清楚,這隻是試探,如果不能摸出對方的深淺,那就隻有全力相搏讓對方折腰了。
飛快的搶攻後不忘靈巧的防禦,隻要抓住對方的衣角或關節,接下來就必定是擒拿鎖制摔跌重擊,最開始倆人就像是搏擊技術演示員,一招一式都古闆标準,隻是那動作太過連貫迅速,眼花缭亂之際不由得讓那些新兵們暗自感歎。
其實初入行伍誰都不會相信一闆一眼的攻防有度會有多大的威力,可眼前倆人的展示卻意外地讓這些新兵們豎立起信心,隻要肯下功夫,他們必然也會像圈中的兩人一樣殺伐果敢,兇悍襲人。
不過這種教科書式的交鋒并沒有持續太久,其實那隻是嚴世藩在刻意的演練從另一個自己那學來的東西,并且把它融會貫通,讓自己的身體更加合拍,而霍格顯然也是注意到了這點,不過他并沒有像嚴世藩那樣想太多的東西,隻是單純的認爲嚴世藩應該是殺人如麻的老兵,要不然軍隊裏需要掌握的那些搏擊技巧絕對不是某個菜鳥通過網絡就能學會的,隻是不清楚他之前爲啥離開軍隊,難不成有難言之隐?
漸漸地,嚴世藩開始改變攻擊的節奏,使得招式不再刻闆,而這也讓身爲對手的霍格非常疑惑,怎麽眼前的胖子越打越是超脫,甚至放棄了千錘百煉的殺人技巧,改用一些讓他驚心動魄的野路子。
霍格是個标準的軍人,軍人的一切無一不在他身上體現,雖然倆人暫時的交鋒讓他根本沒有摸到嚴世藩的深淺,可面對嚴世藩的野路子他卻有着充足的自信,畢竟軍隊裏搏擊術可是踏着無數前人的鮮血一步步地繁衍過來的。
可接下來的大意卻讓他惹來了不小的麻煩,一旦處于劣勢,對方的攻擊如潮水般接連不斷,就是偶爾看起來自己即将得手的時候也不能認定最後的勝負。
這死胖後招頻出招招陰險,連消帶打之餘讓他習慣了一招制敵的身手無法盡力施展,最後他隻有見招拆招,可是他心裏已經很清楚了,他已經完全落入了下風。
不過接下來的一幕卻完全處于霍格的意料,就在他一拳過後暗自後悔用力過猛無法變招的時候,那一下卻正好打在了嚴世藩的肚子上,讓那胖子一連後退數步差點跌坐在地上。
“不愧是教官,下手真狠,我服了!”從地上爬起來的嚴世藩一臉老實憨厚,之前的跋扈已經蕩然無存,有的就隻是滿臉對上司的憧憬,而這突然而來的勝利卻讓霍格不敢相信,直到聽見周遭人群的歡呼之後,他才很是振奮地舉起了雙手。
自己能練出這樣一個兵,霍格打從心眼裏高興,當時的他認爲隻要稍加錘煉嚴世藩必定能在戰場大放異彩,而他要做的隻是想辦法喚醒嚴世藩那股在“先前部隊”中被烙印在股子裏的狼性。
可也就在霍格滿心歡喜,打算湊到嚴世藩的近前誇贊他幾句的時候,嚴世藩卻率先湊到霍格的身邊,一邊用手向戰友示意,一邊壓低了聲音用一種極爲無賴的語氣對霍格說:“你欠我一個人情,霍格教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