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君恢複的狀态很快,清醒後他隻在醫院裏住了一天就出院了,這下我就慘了,隻剩下我一個人留在醫院裏。現在他們都不在我的身邊,除了每天下午唐芸都會來陪我聊聊天,剩下的時間都快無聊死了,而且那些護士還不讓我抽煙。
終于有一天下午,唐芸偷偷拿了兩張電影票,和我說陪她看電影的閨蜜突然去找男朋友了,爲了不讓花出去的錢被浪費掉,隻好找我了。我也是覺得這幾天太憋屈了,就偷偷和她逃出去看電影了。
看完我基本看不下去的電影,困得迷迷糊糊的我把手放在病号服外面的外套裏,被她攙着手臂跟在人流後面走出電影院。走出影院,看着街上黃昏的陽光,她和我說着電影怎麽怎麽感人,而我完全聽不進去,隻一心想要找個床睡一覺。
她說着說着,突然用力拽了我一下,說:“你說那裏面的姑媽叫唐芸,我突然覺得自己的名字好老土,要不要改一下名字。”
“啊,沒多大關系吧,你名字挺好聽的。”
“沒覺得。”她咕囔了一聲,松開抓住我的手,又向前走了幾步,然後轉過身對我說:“要不我改名叫唐夕吧,夕陽的夕。”
“唐夕?糖稀。”我第二句說得很小聲,沒敢讓她聽見,想了想,我告訴她:“不好吧,聽起來甜得牙疼。”
她聽我說完話後,看着我很失望的歎氣。我眯着眼睛看着夕陽下她瓷娃娃的臉,金色的陽光讓她看起來溫暖而可愛,我的心頭一滞,隻覺得腦袋都熱了。這時一陣微涼的風吹過,我的腦袋一下子冷靜了不少,看着穿着單薄的她冷得打了個顫,我趕緊把我身上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說:“晚上的溫度低,我們快回去吧。”
她把自己裹在衣服裏,說:“好。”
打了一輛車,我們回到了基地附近,在陪她吃了一頓晚餐後,我們才慢慢地散步回到基地。
回到基地後,已經是晚上八點了,把唐芸送回她的宿舍,我悄悄遛回病房。打開病房時,我看到黑暗中的病房裏面背對着我坐着一個人。剛看到屋子裏有人的第一眼的時候,我吓了一跳,還以爲是查房的醫生發現我擅自離開,在我的病房裏等着我,要給我上課。打開燈,那個人轉過頭,我才看清原來是張逸君。我笑了笑,說:“你來了啊,吓死我了,還以爲是查房的醫生呐。”
張逸君看着我暧昧地笑了一下,說:“哈哈,約會去了?”
我臉一熱,知道自己臉紅了,說:“别鬧,我陪老五的妹妹看電影去了,我和隻是把她當自己的妹妹。”
他看着我笑了笑,沒有在說這個話題,而是拿起床上的一個文件夾遞給我說:“裏面有一些東西,這兩天你看看,我過兩天要去南邊,昨天陳文生和我說現在有大麻煩,我想去看看那邊調查的怎麽樣了,本來不想麻煩你的,但是因爲小齊現在還在關禁閉,我想到你和那些事情有一些割不斷的聯系,所以邀請你和我一起去,你有興趣和我一起去嗎?當然,你也沒要義務一定要同意我的請求。”
我手拿着文件夾,聽他對我的邀請,對于他話裏隐藏的意思,我想了十幾秒,然後對他說:“好。”
他的臉上露出一絲複雜的表情,有我同意他邀請滿意的興奮,也有一絲我說不清楚的情緒。他讓我坐下,然後遞給我一支煙,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謝謝了。”
我接過煙,看了看門口,走過去在門口認真地聽了一下,沒聽到走廊裏有人活動,大概值班的護士在休息呐吧。發現安全了,我走回去才點上香煙。他對我說:“你怕啥啊?”
我叼着煙,對他說:“這讓抓到了,那些小護士不得教育我嗎?嫌煩。”
他看着我覺得特别有意思地笑了,笑了一會兒,繼續我嗎的話題。他說:“不過去之前我得和你說,可能到那邊會有危險。”
我笑了笑,對他給我的提醒沒當回事,說道:“既然我答應了你,我就是想好了,再說,有些事情你知道,我已經被卷裏了,躲不開的。”
他點上自己嘴裏的煙,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下,然後點點頭,說:“也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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