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裏,我要一直待在醫院裏養病。那種整天聞着醫院裏消毒水味道的日子讓我覺得度日如年,而且老五被收編了,不能再每天都陪着我,倒是讓唐芸天天來看我,但人家小女孩兒也都長大了,和她也不好像小時候那樣帶她玩,畢竟得爲小姑娘想想不是,人家還沒處對象呐。不過唯一讓我慶幸的是,在我醒過來的第三天,來護理張逸君的洋洋告訴我張逸君也醒了,我高興極了,因爲終于不用我一個人幹呆着了。
張逸君醒過來後,我等到那些擠在屋子裏給張逸君做檢查的醫生們都走了才看到他。他的臉色略顯蒼白,不過看他的眼睛還是那麽的有神。洋洋坐在他的身邊,難得的非常小女人的給他扒着橘子皮。我病房的屋子裏拿了一個凳子,坐在他的左手邊。
他看了我一眼,指着我的頭說道:“你也受傷了,嚴重嗎?”
“嗯,沒事,就是頭骨掀開了。”
這時洋洋突然插聲說道:“吓,哪有你說的這麽輕松。”
張逸君扭頭看着她,笑着說道:“怎麽回事?你說說。”
“你先讓我吃點東西壓一壓。”洋洋說着,拿着剛扒好的橘子塞進嘴裏,說道:“我聽這裏的小護士說,當天把他抱進醫院的時候,他的腦子破了一個大洞,乍一看裏面空蕩蕩的,好像什麽都沒了一樣,吓死人了都。”
張逸君笑着扭頭看着我,說:“這麽大的事兒,在你的嘴裏怎麽說的這麽輕松?”
我左胳膊靠在床頭的櫃子上,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對張逸君說道:“哈哈,這段時間也經曆了不少事情,生生死死的,習慣了。”
張逸君看着我,沒說話,隻是算是安慰地笑了。
我們這剛聊了幾句,門就被人推開了。我一回頭,看到是穿着軍裝的馬高。馬高走進來,對我說:“小李,你也在啊?看起來好多了。”我點點頭,聽他繼續說:“哎呀,這兩天忙死了,這有空了趕快來看看你們。”
張逸君一邊吃着橘子,一邊對馬高問道:“你這兩天忙什麽呢?”
洋洋這時給我和馬高一人一個橘子,我接過橘子,随手把橘子放在櫃子上,挪了挪凳子,讓自己靠着櫃子,然後聽馬高說:“哎,别提了,這兩天我一個人被派去南江調查一些事情,這不剛回來嗎?”
張逸君說:“有什麽收獲?”
馬高吃着橘子說:“啥收獲都沒有,白跑一趟。”
“嗯。”張逸君接着問道:“其他人呢?”
“啊,陳文生帶着兩個新提上來的隊長去了沿海一帶,根據你們帶回來的消息,他們去調查聘海國際了。”
馬高對張逸君說的事情我聽老五說了一些,在我們回來後,上面派遣陳文生和兩個新提拔上來的隊長去了沿海。前幾天,就在我們還在南江市和譚進玩命的時候,這邊已經做了一些比較隐蔽的部署。劉寅挑選了一些人組成一個部隊,裏面的成員都是注射過由張逸君帶回來的一套數據改編後的血清,隻是這些人相對于張逸君這批人的戰鬥力都低。然後爲了便于管理,聽老五說上面把這些人分成七隊,然後由陳文生,馬高,犯了事的齊運,仍然昏迷的張逸君還有新提拔的三個人(包括老五)擔任隊長。不過那兩個從那批新人裏面脫穎而出的人我沒見過。
“小齊呢?”從我過來時我還沒來得及和他說齊運的事,這時他先提了出來。
“被抓去關禁閉了,你不知道嗎?”
“啥?!”因爲他和齊運的關系特别好,好得都穿一條褲子,所以聽到這個消息後,幾乎一下子跳了起來。洋洋勸了幾句,好不容易讓他平靜下來,張逸君問道:“因爲點什麽理由啊,把他關禁閉呀?”
我看着激動的張逸君說:“逸君,我聽我的那個朋友,就是費南生說,他把你帶回來那天,在側門和前議會長的兒子的車撞到一起了,當時你不是昏迷不醒倒在車上嘛,而且當時我差點都因爲這個死了,小齊就和人罵了起來,不過當時還是覺得救人要緊,他倆就先把咱倆送到醫院,不過對方不依不饒的追過來要讨個說法,小齊把對方領出醫院,在外面把那個被議長兒子指示動手司機打傻了,也把那個小公子吓壞了,第二天他老爹動用關系,就把小齊關禁閉了。”
張逸君聽到是前儀會長的兒子把我們撞了時,臉色明顯有那麽一瞬間特别不好看,不過很快就恢複了正常。他聽完我說話,沒說什麽,隻是眯起眼睛,考慮着事情。馬高看他的狀态,安慰道:“逸君,别太激動了,劉将軍說關幾天就會把他放出了的,也不是什麽大事。”
張逸君點點頭,沒再說這件事情,沉默了一小會兒,和齊運一樣是話唠的馬高開始挑起話題來。也虧得他來了,要讓我打破這種尴尬,那就太困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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