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眼淚落在張志恩臉上,他睜開眼睛。雙手用力抓住了徐敬孤的胳膊,像是有話要說,卻沒有說出口。
徐敬孤放下了張志恩,他站起來,面向安·布達斯。
安·布達斯開口說:“你覺得現在的你,還有能力再戰嗎?”
徐敬孤搖搖頭,沒有說話,他開始戒備起來。
安·布達斯輕笑一聲,瞬間向徐敬孤攻去。他沒有用多大的力量,在他看來,隻要輕輕一用力,徐敬孤就會倒在地上。
的确,徐敬孤身體軟軟地,他已沒有多少力量。就是站着對他來說,都是困難的。
偏偏安·布達斯這一拳沒有打中。這一躲非常巧妙,安·布達斯一拳擊過來時,徐敬孤肩頭向旁邊一躲,輕易地給躲過了。
徐敬孤左腳滑步上前,連防帶攻,一拳擊在安·布達斯小腹上。安·布達斯退後三步,看來這一拳還是有力量的。
安·布達斯心驚,眼前的人雖然受了傷,可能力猶在,得小心應戰。安·布達斯使出令他自豪的宇宙力,宇宙力瞬間暴發,把徐敬孤震到了牆上,落在地上。
徐敬孤還是站了起來,他就像是一個打不死的人,永遠打不死。血已經流成了河,一旁的人都不敢看着,有些人已經避開了目光。
這是一場打不赢的戰鬥。
徐敬孤卻還在堅持着。
再這樣下去,隻有兩種可能,要不被安·布達斯打死,要不打死安·布達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第二種可能性幾乎爲零。
剛站穩腳步,安·布達斯就攻了上來,這次他不想再給徐敬孤緩沖的時間。徐敬孤連忙閃躲,最終沒有躲過。他又躺在了地上。
安·布達斯拳如雨下,像是暴雨。一陣陣拳頭擊在肉體上的聲音傳出,這聲音讓人聽了頭皮都發麻。
徐敬孤的頭已經陷入到了地面,再打下去,他的頭一定會與身體分家。這就意味着,世上不會再有徐敬孤這個人。
關鍵時候,張志恩撲将上來,他憑借着最後一口氣,抱住了安·布達斯。白玉床再上前,一拳擊在安·布達斯臉部。
安·布達斯受力倒在地上,張志恩還在抱着他,他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張志恩咬住了安·布達斯的耳朵,安·布達斯疼得大叫。
疼痛激發了安·布達斯體内的宇宙力,張志恩和白玉床同時被震飛出去。
落在徐敬孤身旁。
安·布達斯走到三人跟前,問:“你們現在還能再站起來嗎?”
三人已沒有力氣回答他。
安·布達斯又說:“讓我一拳一拳把他們打死可好?”說着安·布達斯舉起了拳頭,他準備給他三人一人一拳。
徐敬孤現在意識已經清醒,隻是沒有力氣再站起來,他隻能眼睜睜地看着這一拳打下來。打在自己身上,張志恩身上,白玉床身上。
白玉床現在一定後悔從金剛狼監獄出來,如果還在金剛狼監獄一定還好好的活着,沒想到這一出來,就要被打死。
怎麽才能再站起來?徐敬孤在想着,宇宙力?宇宙力在哪?風的速度?星晨的力量?這些都在哪?
像風一樣,怎麽樣才能像風一樣?這些問題此時在徐敬孤腦海揮之不去。
他急了,徐敬孤急了,再想不到就會被一拳打死。無形中有很多的意念湧入到徐敬孤的大腦中,他的大腦就像是一個黑洞,在吸收着世間萬物。
越湧越快,越快越急。
是了,這就是風,沒有形式,沒有阻礙,自由自在。把身體發揮到極緻,運轉天地的力量。
對,就是這種忘我的感覺。
徐敬孤身體不由自主站了起來,他周身像是有一股氣波存在,而這股氣波就是力量。無形的力量,當打在物體上時,将會發出巨大的爆炸力。可以毀天,可以滅地。
安·布達斯還沒有意識到,他看到徐敬孤站起,心中隻有佩服。他的拳正在向徐敬孤周身的氣波靠近,現在還沒有人知道這看不見的氣波的力量。
隻等安·布達斯這一拳打上。
打上後,一切都會知道。
沒有聲音,隻看到安·布達斯撞在了牆上。他出拳的手臂已經斷了,骨頭斷裂的聲音很容易分辨出來。
他還沒有閉上眼睛,還能說話,“給我上。”他對他的族人說着,聲音已經細微,沒有人知道安·布達斯還能不能活下去。
在現在看來,他等于是沒有了生機。
剛才他一拳打向徐敬孤的時候,像是宇宙大爆炸,前所未見。
這絕對是到現在最驚人的一幕。
族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是上還是不上,剛才的一幕他們都看到了。現在他們的心還膽怯着。
眼前的人到底是什麽做的?他們對這個問題産生了想法。他們卻沒有時間還思考這個問題。
安·布達斯已經躺在地上了,而且不知死活。就是說他們沒有了領袖,沒有辦法他們隻有服從命令。殺了眼前的三個人。
這些族人不知死活,攻向了徐敬孤。
徐敬孤還處在忘我的境界,他還沒有出手。隻是周身的氣波太過強大,根本不用出手。
布達斯星球的族人,一個個落在了地上,血從他們口中流了出來。
三十分鍾後,沒有一個族人能站起來。有的,顯然已經斷氣。
安·布達斯還沒有死,他還有呼吸。但他的意識已不再清醒,雙目眼光發散,沒有焦點。
徐敬孤突然倒在地上,他已經沒有一點力氣了。
一直從天亮再到天黑,樓内沒有一人能站起來。他們都貪婪地呼吸着空氣。
再到天亮還是一樣,沒有一個人能站起來。已經第二天了,徐敬孤終于等來了裁判。
120把徐敬孤三人擡上了單架,送往了醫院。
剩下的布達斯族人被武警給帶走了,他們全副武裝,看着如狼似虎。現在看來,布達斯族人對人類已經産生不了威脅了。
人類再次度過了危機。
至于徐敬孤三人,因爲受傷太重,現在還在醫院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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