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張二人坐在松樹下,埋頭苦思。
“這東西可不好用啊!”張志恩語氣中帶有惋惜。
“現在看來這東西對我們的用處不大,我們沒有多餘的時間了,再過不了一會就該下晚自習了。”徐敬孤像是有些失望,他靜靜的看着手中的合金。他又問:“志恩,你雙截棍還在身上吧?”
“還在!”張志恩摸了摸別在腰間的雙截棍,“問這幹嘛?”
“現在合金沒有用處,唯一的勝算就在這雙截棍上了。”
張志恩在想:“敬孤不會徹底失望了吧?”
“合金得注入身體才會有用,可是我們現在沒有工具。”徐敬孤把他所想說了出來。
“如果把這東西喝入腹中,會怎麽樣?”張志恩疑惑地問。
的确!在徐敬孤看來這無非是一個馊主意,可是他們本就是死馬當活馬醫。由此看來,喝與不喝的性質都是一樣,但,要是喝的話還有一絲機會。不喝!見到李魔王時,他倆拿什麽取勝,況且家裏還有老人,他們的生死不是自己所能決定的,因爲他倆從一生下來就不是自由的人,要死要生由不得他自己,更由不得别人。
現在想想看,他倆隻有取勝,才能對的起他們的生命。
“喝不喝?”張志恩再一次問道。他的摧促,使徐敬孤心神不定。怕什麽!要死早都死了!
“喝!”徐敬孤二話不說,打開瓶蓋,一口就喝了一大半,這次他真是拼了。
激情在兩位少年中間瞬間點燃!張志恩随手奪過合金把剩下一半喝入肚内。
這東西怕是比毒藥還要人命啊!他倆這樣做希望不是頭腦一時發熱。
倆人喝完合金後,靜靜地躺在松樹下。之前是坐着,現在是躺着。一動不動,顯然是合金在他二人腹内起了副作用。
離晚自習結束已沒有多長時間了,他倆再這樣躺下去,必然會耽擱與李魔王的約定。隻要今晚不去,他倆将會顔面盡失,之後在學校内遇到李魔王,跑都跑不掉!
二人忽然從地上坐起!
倆人相望,“你什麽感覺?”張志恩問。
徐敬孤答:“腸子像是不能打彎了。你呢?”
張志恩答:“像火燒一樣!這會不會出人命?”
“從現在來看,不會!”
正在倆人交談之際,忽然鈴聲響起,這說明晚自習結束了,也就意味着李魔王或許已在池塘旁等着他了。
他們倆連忙站起,活動了下筋骨,感覺雙腳還算靈活,走起路來還和往常一樣。當下倆人相跟着向學校後面池塘走去。
就他倆,也不找幫手,此事得鬧出人命!
倆人走了快半個鍾頭的時間,還沒到跟前時,他們已經看到在路燈的照耀下,隐隐約約已有人影在池塘邊走動。再近一些可以看到,大概有二十來号人,他們有的站着,有的坐着,有的倚在樹上,總在來說形态萬千。但有一點是統一的,他們穿着一樣的黑色西裝,面色焦急、興奮,手中持着一樣的砍刀。從這些現象來判斷,這二十來号人,不是學生是社會青年;從情緒來看他們已經等候了多時,而且是受李魔王的命令;再從兵器上來看,今晚他們要至他倆與死地;最後他們的表情興奮,說明他們不止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相對來說他們都已經是老手了,經驗豐富,而且這樣變态的行爲促使他們内心亢奮。
人多不可怕,可怕的是個個都像魔鬼一樣!
看到這陣勢,倆人也被震懾住了,可是他倆還是沒有多想,這是逃不掉的。
“他們人多!要不要過去?”張志恩問。
“看來李魔王還沒有到,先過去等着,不能讓他們小看了咱倆。”徐敬孤說,此時張志恩才看到徐敬孤眼中透露出堅定的神色。
二人再次相跟着向前走去,沒幾步就到了跟前。此時擋在他倆面前的是一位留着紅色長頭發的青年,他蹲在地上,手中拿着砍刀,随意的在地上刻畫着,除了他自己,沒有人會知道他所刻畫的是什麽東西。刻畫完後,地上留下了一片斫痕,他細細打量像是在欣賞自己的傑作。
見徐張倆人走到跟前,也沒急着站起來。等刻畫完後,才不急不慢得從地上站起來。
他打量着眼前的倆人,二十多号人的目光全部落在了他倆身上。
“徐敬孤?”紅色長頭發青年問道。
“是我!怎麽李魔王還沒來?”徐敬孤盡量把心中的那絲恐懼壓住。
此時,張志恩已經把手放到了腰間,他準備随時抽出雙截棍。
“怎麽!急着要死啊?”那人像是很有把握,從始至終他就沒有把徐敬孤放在眼裏。
“怎麽樣?想一起上啊!”張志恩在一旁喊道,平日裏看他張志恩軟軟綿綿的,沒想到,到了緊要關頭,也不是一個怕事的人。
可是在張志恩話音剛落時,這二十來号人已開始向他倆逼近,砍刀在路燈下閃閃發光,發出寒光,這東西要是砍在了人身上,還了得?
與此,同時,衆人聽到了摩托車響,從聲音上來判斷應該是山地摩托車。
果然沒錯!正是山地摩托車,騎車的是李魔王,他身後還托着一人。就是今天下午在武術社見到的高陽,李魔王的手下。
高陽在學校裏不是個平凡的人,他有着相當高的名氣。就在上一學期他參加了市裏的散打比賽,奪得了亞軍。此事在國民中學一時間還引起了轟動。
現在,他已經是李魔王的手下了。或許就他高陽一個就可以把徐敬孤,張志恩擺平。
山地摩托車到達目的地後,發出劇烈的響聲,經過一個灑脫又漂亮的漂移,穩穩停住。李魔王從摩托車上下來,高陽緊跟着下來。
這氣勢像是穩操勝算,或者是勝算在握。
他很快走到徐張倆人面前,面帶微笑說:“我早看出你們倆個腦子抽風,不知道什麽叫做恐懼,甚至不知道死亡意味着什麽。不過我很欣賞,你們的膽識使我不得不叫些社會青年,隻有這樣我才更放心些。當然了!這樣也是讓你倆盡快解脫。”
李魔王看着徐敬孤,再次從懷中取出了手槍,他遞到徐敬孤面前,“現在我在給你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