稽查隊隊長也很年輕,看樣子也不過三十出頭的樣子。胸口别着的九級進化者徽章,被擦得透明光亮。手中緊握的一把唐刀,讓他整個人看起來英武不凡、氣勢如虹。
雖然邵翼城也是九級的進化者,但是在稽查隊隊長的眼中,無論是從身份還是從實力,他都沒有把邵翼城放在心上,論實力自己比他要高上一籌,輪地位自己代表的是城主,和他們幫主平起平坐。
邵翼城以前也沒有和稽查隊的打過交道,稽查隊和四大幫派很少會産生正面沖突,不知是運氣好,還是雙方都刻意保持着這樣一種距離,在甯城大家一直相安無事。但是今天稽查隊突然出現在這裏,而且在明知道此處是東狂幫的地盤之後,依然表現的如此強勢,讓邵翼城忽然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從來都是邵翼城對别人大呼小叫,何時這種情況反過來變成了自己被别人大呼小叫了。一瞬間,邵翼城心頭的怒火就蹭的升騰了起來。他眼睛瞪的巨大,臉色也變得有些通紅。
此時他的心裏那還會在意什麽稽查隊,更何況東狂幫從來沒有和稽查隊的扯上什麽關系,對稽查隊的厲害也隻是隻聞其聲、未聞其形。東狂幫的人素來嚣張,像邵翼城他們這些身居高位的人更甚,他心中的火氣猶如決堤之水奔騰不息。
“我們不管你什麽稽查隊不稽查隊!這裏是東狂幫的地盤,敢惹我們東狂幫,你要想清楚了,到時候恐怕就是城主也保不了你!”邵翼城向前猛踏一步,怒目而視。身上的火氣猶如燃燒的火球,向四周輻射出陣陣的暴戾之氣,讓人不禁退避三舍。
稽查隊對外的有兩支隊伍,分别是甲隊和乙隊。甲隊負責城中一切治安聯防等事宜,而乙隊主要負責城主府守衛。其實除了這兩支明面上的隊伍,稽查隊還有另外兩支,丙隊和丁隊。但是這兩支隊伍非常神秘,外人根本不知道。就是四大幫派的幫主也僅僅知道有這兩個隊伍的存在,但是具體有多少人,分别是那些人,也是兩眼一抹黑。
譚震是甲隊的隊長,自從他擔任甲隊隊長以來,甚得城主的歡心和器重,可謂是魚躍龍門、春風得意。在甯城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走到哪裏不是衆人擁戴,千呼萬擁。身份低一點的人,見到他就是連大氣都不敢出。連四大幫派的幫主也對他禮遇有加。譚震體驗到了人上人,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感覺。
今天城主忽然召喚自己,給自己安排了這麽一個任務。急于表現的譚震,親自帶隊來到了這裏,沒想到在這裏自己居然被一個自己根本就沒有放在眼中的路人給鄙視了!
東狂幫!又是東狂幫!一瞬間,譚震心中的怒火也不可遏止的燃燒了起來。四大幫派之中,就數這個東狂幫最令他不爽。甯城是城主的甯城,什麽時候變成了你們東狂幫的天下了!
“小心禍從口出!甯城姓黃不姓吳!我看你們東狂幫的人也太目中無人了!就算現在是末世,但是末世也有末世的規矩!”譚震把唐刀向身前一橫,眼中的兇光畢露無意。身上無風自起,一股寒氣油然而生,仿佛來自冬季的一陣冷風。他身後的護衛看到譚震的動作,立刻整齊劃一的向前一踏步。腳步踏地的動作,聲響動天,氣勢凜凜,讓人不禁心生怯意。猶如千軍萬馬立身前,血雨腥風如親臨。
谷羽站在大門外,看着兩隊人馬劍拔弩張。他心中焦急,很是擔心淩雲的安危,不時的把目光看向身後的樓房。此刻,他恨不得立刻帶人沖進去,把淩雲解救出來,但是臨行之前蘇聞的再三叮囑,讓他知道想要救淩雲,自己隻能按照蘇聞的辦法。東狂幫如今家大業大,正如日中天。所謂水滿則溢、物極必反,東狂幫這麽嚣張,恐怕城主府的人早就看他不慣了。否則一向反應遲鈍的稽查隊,今天行動格外迅速。
蓮花路世紀莊園,東狂幫幫派駐地大門外。
“我是離火幫肖岷,你們的人抓了我們離火幫的人,現在趕緊把人放了,難道你們想兩幫開戰麽?”肖岷帶領着大隊人馬按照蘇聞的要求,出現在了東狂幫幫派駐地的大門口。
守衛在幫派門口的護衛何時見過這種架勢,東狂幫的大門什麽時候被人給堵過!這簡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如果在這之前,有人告訴他們,東狂幫的大門會被人給堵了,他們一定會覺得這人肯定沒有睡醒。望着眼前烏壓壓一片,饒是這幾名護衛實力不低,也是頭上冷汗直冒,說起話來都有些打顫。
“你——你們知道在幹什麽麽!這裏是東狂幫的駐地!你們這是在找死!”此刻唯有喊破喉嚨似乎才能爲他們壯膽,或者他們希望大聲的喊叫,會引起幫中其他的人注意。
“放人!放人——”肖岷高深的喊起來,然後面對着身後的人。現在還是青天白日,路過的行人早注意到了這邊的異常,圍攏在四周,向這邊不斷張望,并不時的交頭接耳。
很快,東狂幫的高層就知道了這裏發生的事情。
“幫主,離火幫的人欺人太甚,都打上門了,我們和他們拼了!”
吳東端坐在雕龍大椅之上,身上罩着黑色繡花長袍,一雙軍用皮靴擦得黑光锃亮。短發、虎目、鷹鈎鼻。臉型瘦削,看起來顯得格外硬朗,猛一看上去,給人一種混血的感覺。左手戴着一隻黑色的皮手套。他沉默不語,安靜的看着堂下衆人争吵不斷。遠遠看去像是一塊冰凍千年的雪山,冷的讓人恐慌,讓人充滿畏懼。那雙虎目之中不時的迸射出一些火花,讓人心膽俱裂,充滿了瘋狂。
“周野,原因。”
“回幫主,可能是離火幫的一個什麽人,被我們這邊的給抓起來了,所以他們現在過來要人。”周野吞了一口唾沫,低着頭根本不敢和吳東對視。他知道吳東話說的越少,則意味着他越是生氣、憤怒。
“可能?要人?周野,十分鍾之後我不希望再聽到這樣的答案!”吳東語氣冰冷,猶如剛從冬天的東北飄過來,還帶着冰渣。
周野吓的連忙跪了下來,吳東盛氣淩人、心狠手辣。死在他手下的護衛隊隊長兩隻手都不夠數。
“屬下立刻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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