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一看是自己的母親。
“媽,拜托你以後走路出點聲,差點吓死我。”王憂長長的舒了口氣道。
“你找什麽呢?”
“沒什麽。”
“你腿怎麽了,身上哪來這麽多土啊?”李香蘭指着王憂身上道。
“騎車掉溝裏了。”
“又出事了!沒傷着吧?“李香蘭有些吃驚道。
“沒事,蹭去點皮。”
“飯菜在鍋裏呢,吃完了早點睡。”李香蘭有些擔憂的望着自己的兒子。
“哎,知道了。”
王憂吃了點飯,然後沖了個澡,回到屋裏翻來覆去的睡不着,他一閉上眼睛,腦海裏就浮現出那個身穿西裝,一臉衰相的男子。
“想我呢?”一個如同鬼魅一般的聲音突然間響起。
王憂整個人如遭電擊,瞬間坐了起來,一身冷汗,轉身望着聲音傳來的方向,自己書桌前的椅子上坐着一個人。
啪,他把床頭燈打開,然後看到了那個身穿西裝、一臉衰相的男子。
沒有任何的征兆,他就這樣出現在了這個房間之中,亦如下午上物理課的時候突然出現在窗外那般,如同鬼魅。
“你到底是誰?”王憂深吸了幾口氣,平靜了一下情緒之後道。
“我是神仙。”西裝革履的男子十分認真道。
“爲什麽纏上我?”
“不是纏,而是特意來幫助你。”自稱爲神仙的男子鄭重道。
“幫我,幫我什麽?”
“你很衰,衰到沒邊,我說的沒錯吧?”這位西裝革履的神仙問道。
王憂沉默片刻之後點了點頭,自己的确很衰,平日裏幾乎天天遇到倒黴事。
“你出生的時候,你們村口那棵千年古槐被雷劈成了焦炭,漫山遍野的鮮花一夜敗盡,蛤蟆、青蛙沒命的叫了一宿,第二天全部累死了;你們村裏三十六頭母豬都發了瘋,跟磕了藥一樣,雙腿直立行走,甚至有幾頭竄上了樹,最後,一夜撞死了十七頭”
“等等。”滿腦黑線的王憂打斷了這個自稱神仙的叙述,“這些破事我怎麽不知道?”
“你父母沒告訴你嗎?“
“沒有。”
“這都是真的!”這位自稱爲神仙的男子十分鄭重道。
“就算是真的能說明什麽問題?”
“天降異象,說明你的與衆不同。”男子道。
“異象,這算哪門子異象,人家出生的時候,不是滿屋紅光,就是紫雲如蓋,就是有叫的那也是仙鶴之類的神獸;到我這不是蛤蟆就是母豬,還有雷劈,我就這麽不召上天待見啊?!”王憂憤憤道。
“那些祥瑞出現因爲他們是星宿下凡,福德轉世,注定要成爲王後将相,享受富貴榮華,你也一樣。”
“噢,我也是星宿下凡?”王憂微微一怔。
“不,你比他們還罕見,你出生的時候就衰運纏身,從小到大,天天倒黴事不斷,有些時候你一天碰到的倒黴事甚至比别人一輩子碰到的都多,喝水塞牙縫,出門踩****,走路掉水坑這些都是小事,你剛出生的時候,因爲被蚊子咬了一下結果神奇的轉成了肺炎,差點死掉,你兩歲的時候因爲喝了劣質奶粉導緻食物中毒,上吐下瀉了一個多星期,如果不是碰到個神奇老中醫,肯定嗝屁,你四歲的時候,跟着家人上山摘蘋果,結果被一根斷裂的樹枝砍中了腦門,差點被砸成植物人,你六歲的時候”
“等等,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王憂眼睛瞪得老大,滿臉的震驚,因爲他知道剛才眼前這個自稱神仙的家夥說的事情都是真實的,這些事情他曾經聽自己的奶奶提起過。
“因爲我是神仙,對于你的一切,我無所不知。”
“從你出生那天開始,每隔兩年,你便會遇到一次劫難,事關生死,今年你十六歲,這是你第九次劫難,最爲險要,度過之後,便是另外一重天。”
“你能幫我?”到現在爲止,王憂對這個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前的男子的話信了七分。
“當然,我是神仙,而且剛好主管這一塊。”
“主管,哪一塊?”
“你爲什麽這衰?”這個男子沒有急着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個問題。
“不知道,可能是我的命吧?”王憂道,雖然他沒有問過,但是也知道母親曾經數次找精通命理之人爲自己測算。
東來寺的和尚,長春觀的道士,老家被狐仙附身的大嬸,甚至連路邊擺攤算命的她都找過,原因無它,因爲自己從小到大,出事不斷,幾乎就沒消停過,也就自己命硬,要是換成了其他人,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就是不死,也得被逼的自殺。
“沒錯,就是命,你命中注定衰運纏身,一輩子倒黴不斷。”
“你能改變命運?”王憂驚奇道,這可隻是在小說和電影之中才能出現的情節,一夜暴富,桃花朵朵,打臉高富帥,王憂眼中閃爍着希冀的光芒。
“呃,可以吧。”西裝革履的男子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不過怎麽聽上去都有些底氣不足。
“那就把我從衰運纏身變成洪福齊天吧?”
“洪福齊天,你真敢想啊,小說看多了吧你,在這個人間,上到九五之尊,下到販夫走卒,沒有一個人能夠擔得起這四個字,頂多是大富大貴,不要說凡人,就是天上的不老神仙,也不敢說洪福齊天。”
“好吧,那就幫我變個大富大貴吧?”
“你先洗洗睡吧。”那“神仙”白了王憂一眼。
“怎麽?”
“你以爲我是誰,三清道祖,西方如來,還是南海觀世音,說變就變,人之命,天注定,随便改動是要造報應的,更何況你這樣的奇葩命運,幾百年碰不到一個。”
“我去,我這麽獨特?!”王憂聽到這歎道。
“再說,我也不管這個。”男子小聲嘟囔道。
“什麽,你不管這個,那你管什麽?”
“我管衰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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