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麽?自己現在算是男人還是女人呢?”列爾納閉上眼在心裏自問道,可她自己現在找不出答案來,特别是現在與德爾則湊得如此近的時候。眼前這個男人一旦隻要靠近她到一定距離過後,她在自己的問題上就再也沒有辦法冷靜下來正常的思考這些問題。
搖頭不再想這些,列爾納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快到早晨五點了。正常的話,七點前她就得回艦橋上開始工作,也就是說她還能再在床上躺一會。在這個讓她覺得很溫暖舒服,但又覺得怪異的懷抱裏繼續呆上一會。
不過現在她卻是想要先從這個懷抱中逃開,原本屬于男性的意識不斷的在告誡自己這種原本被他所不能接受的事情正在慢慢的被現在的這具身體養成爲習慣,并且就像服食了英雄花的果實一般,沉醉其中無法自拔。(英雄花,它的學名是禁用詞,想要了解的書友百度一下就知道了。名副其實的惡魔之花。)
慢慢的将放在自己臀部作怪的手緩緩的挪開,然後将摟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推到一邊,列爾納緩緩的從德爾則的懷裏退了出來,然後爲德爾則蓋好毯子,輕手輕腳的從德爾則身上跨過,下床來到衣櫃邊。在衣櫃前的地上,還有昨天晚上她失控放縱時從手中掉落的替換衣物,以及從她身上滑落的浴袍。
撿起衣物,列爾納走進了浴室,簡單的沖了一個澡,将一些昨天放縱的痕迹沖刷掉。不過能沖掉的也隻是一些德爾則的口水罷了,那些存在與皮膚下的紅色印記就不是水可以沖走的了。
在噴淋的水流之下,随着身上德爾則的氣息慢慢淡去,思緒漸漸平靜下來的列爾納開始思索着自己下來該如何如處理她與德爾則之間的關系。可不知道怎麽的,對于這個問題,她始終沒有想出什麽好的辦法來。在水流之下愣了好長一段時間過後,列爾納才哀歎了一口氣。
“順其自然麽?怎麽看這種方法都是在逃避自己的責任啊。”列爾納閉上眼擡起頭,讓水沖刷在自己的臉上,期望着水流能夠帶給她一些靈感,但顯然情商很低,并且沒有這方面經驗的她依舊沒有一絲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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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爾納出現在艦橋才剛剛六點左右,艦橋上正好是換班的時間,兩班艦員正在交接着各自的工作。列爾納有些心不在焉地走向了自己的艦長席,即使經過時艦員和她打招呼,她也要愣一會才會反應過來。
這樣艦員們有有些好奇列爾納到底是怎麽了,然後有一些眼神很好的艦員就看到了列爾納沒有被遮擋的頸部以及敞開的襯衫領口處,鎖骨上的吻痕。這讓所有艦員都非常驚奇,這顯然是被誰打上了擁有獨占的标簽。不過這并不是什麽好的談資,畢竟所有人心裏都清楚能夠做到這些的人,隻會是晚上睡在列爾納房間中的德爾則。
“指揮官,您來的好早。”當列爾納坐在艦長席上發愣的時候,副官來到了她的身邊打招呼道。他從來都沒有看到過列爾納來得如此之早過。
“啊!嗯,你也很早。”聽到副官打的招呼,列爾納過了兩秒才反應過來,回複到。
副官注意到了列爾納的心不在焉,或者應該說魂不守舍更适合一點,同時也發現了在列爾納脖頸下方數量有些多的歡愛印記。見到這些印記,副官的眉毛一挑,顯然是他誤解了些什麽:“如果您因爲昨天晚上的事情身體有些不适的話,您其實可以先去醫療艙恢複一下,時間不會太長的。”
“嗯?”列爾納愣了一會,但還是沒有明白副官說的話的意思“我身體很好,去醫療艙幹什麽?”
看着列爾納不像是假裝的樣子,副官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話語或者方式和她說明,總不見得讓他直說“您昨天晚上和德爾則上校歡愉過後,可以通過醫療艙來緩解下體的疼痛或者不适,順帶還可以休息一下。”
“那個,女性第一次的時候身體總會不舒服的,您可以趁現在還沒有發生什麽情況的時候,去醫療艙恢複一下自己......”副官厚着臉說道。
“我身體沒事啊!你從哪裏看出來我的身體不舒服?”列爾納不解的低下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不過當看到自己鎖骨上紅色印記的時候,她才突然反應過來,副官所說的話是什麽意思。無奈笑着搖搖頭:“我隻是心情不怎麽好罷了。讓我一個人單獨呆一會就好,很快就能恢複過來。放心吧!”說完,列爾納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将腦海中困擾的問題先抛到到了一邊,自己的精力集中起來開始處理艦隊的事務。
見列爾納恢複過來開始辦公,副官算是松了一口氣,他還以爲昨天晚上列爾納和德爾則之間玩過頭,使得列爾納剛剛沒有精神。至于戰前找自己的伴侶瘋一下,也并不違反什麽什麽條例。更何況接下來的戰鬥說不定就需要德爾則跑到前線去。畢竟這一次的敵人,看列爾納的布置可能還要比之前的奇坎決鬥叉級戰艦還要棘手一點。說不定他們兩個之間就會有一個人逝去。要知道,之前,列爾納和德爾則之間可是差一點點就再也無法相見了。
“這樣也好,不會再有什麽遺憾,雖然......或許會在分離的時候更加痛苦一點。”副官如此想到,不過最後還是在心裏默默的補上了一句“最好還是所有人能夠平平安安的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