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很多時候,一個強大族系的滅亡,往往是從内部沒有下限的争鬥開始的。說的确切一點,合理的争鬥是競争,而沒有下限的争鬥就是在自廢根基。
“嗯哼!”恩卡莫塔輕哼了一聲,将那些依舊用妒忌的眼神看着已經沒有人影的艦橋出口的幕僚們的注意力都轉回來。“我允許你們妒忌,我也允許你們相互間謾罵,甚至大打出手。但是我不允許你們詛咒他人或者是暗地裏謀害或者使絆子。剛剛他提議的時候你們都沒有站出來發表異議,那麽就表示你們沒有更好的意見,不是麽?所以收回你們那還殘留在眼中的妒忌,與其有那麽多的時間在心裏咒罵,還不如想些有建設性的提議出來讓我聽聽。”恩卡莫塔掃視了兩遍在主座下站着的幕僚們,臉上的微笑有點發冷,這讓他的幕僚們心裏面有點發虛。“你們有這樣的提議麽?”
此刻在場的所有幕僚都低下了頭,其中有一點真才實學的都在思考着現在有什麽有用的提議,而那些純屬混在其中吃白飯的,則是希望自己的主子沒有注意到自己。
不過顯然符合他們主子所說的“有建設性”的提議不是那麽簡單、這麽快就可以想出來的。
“沒有的話,那你們就可以下去了。”揮了揮手讓自己的這些幕僚退下,恩卡莫塔召喚出了主座上的三維投影,調出星圖看着上面stefla21遺迹的位置,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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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輝女神号上,德爾則正在給列爾納喂飯......
原因是半個多小時前,列爾納走下艦長席平台的時候,不小心摔倒了,扭傷了右手手腕和左手大拇指。本來這種小傷隻需要在醫療艙裏治療個半個小時就可以沒有後遺症的痊愈。可現在這種情況列爾納怎麽可能會去浪費這半小時的時間恢複,隻是叫來了醫師用噴霧劑和繃帶簡單的噴藥包紮了一下過後繼續工作。
這樣的小傷工作是沒有什麽問題,但是到了吃飯的時候,列爾納就尴尬了。右手無法用力,左手大拇指也不能動,列爾納看着眼前德爾則幫她拿來的食物差點抓狂。
一旁的德爾則偷笑了一下,放下了自己才吃了一半的食物,來到列爾納身邊拿起勺子,舀起一口食物送到列爾納的嘴邊:“張嘴,吃吧。”
瞪了一眼在自己面前拿着舀着食物的餐勺,臉上帶着笑意的德爾則,然後張嘴湊過去。而德爾則則是默契的将勺子裏的食物送到列爾納的嘴裏。量剛好列爾納一口,不多不少。
沒有什麽暧昧的氣氛,列爾納就這麽一邊吃着德爾則送到嘴邊的食物,一邊處理着手頭上的信息資料。等列爾納吃完的時候已經是十多分鍾過後,德爾則的那份食物早已經冷掉了。
看了一眼正在一旁爲了節省而沒有去餐廳再熱一下,吃着冷飯的德爾則,列爾納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記在心裏。在德爾則略有所感的看過來的時候,列爾納重新将視線撇回了自己面前的三維投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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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多小時後,一直關注着星圖的列爾納看到了原本收不到信号的漆黑之劍号出現在了可偵測的範圍内。顯然,漆黑之劍号已經穿過了粒子流雲團撤回到了星屑這邊。漆黑之劍号在離開粒子流雲團一段距離過後,開始調轉方向,艦首的裝甲闆開始展開......
于此同時,四艘芒刃級空母也穿過了粒子流雲團,在确認自身位置和漆黑之劍号上反空間主炮的攻擊軸徑之後,快速離開反空間主炮的攻擊範圍。
在漆黑之劍号的艦橋裏,西諾尼少将一臉嚴肅的看着還在後方的決意号通過架設在粒子流雲團邊界上的信号塔發回來的敵方坐标,一邊讓系統憑借這些坐标信息分析着敵方戰艦的行進路線,一邊自己判斷着一些系統無法計算到的東西。
“隔了一道粒子流雲團,戰艦的系統無法直接通過雷達或者光學攝像頭來判定敵方戰艦的位置,而決意号給我們發回來的坐标信息在數據傳遞的時候就已經有一定的延遲,然後在系統運算的時候再有一定量的誤差。準确度不夠的話,隻能夠用大範圍去彌補了。”西諾尼少将想道,然後向系統命令道:“反空間主炮軸徑擴散率調至65%,附加正率偏差4。”
正在充能中的反空間主炮開始調整炮腔内的狀态,開始進入發射程序。對于隔着粒子流雲團炮擊敵方艦隊的想法,列爾納在從光輝女神營造的記憶空間中出來,了解了情況過後想到的。雖然這個炮擊方式的命中率并不高,但總不能浪費這樣的機會。這也是試探敵方戰艦是否擁會受到粒子流雲團的影響無法偵測到粒子流雲團另一側星屑方面情況的實驗。
當反空間主炮充能完畢,粒子流雲團另一側的決意号艦橋上,三維投影屏幕中一個倒計時秒表歸零,也就在這個時候,決意号啓動了二級過載開始快速脫離反空間主炮的炮擊軸徑。
隻是四五秒的是時間,反空間主炮的能量光束猛然的洞穿了原本五彩斑斓的粒子流雲團,可以看到反空間光束與缤紛的粒子流雲氣接觸的地方開始發生旋窩吸附反應,粒子流雲團中大批量的逸散粒子化作一縷縷彩色的光帶,吸附進了反空間光束内。從側面看,黑色的反空間光束如同拖着數條螺旋狀的彩帶一般,這個現象讓決意号上的所有人都着迷不已。
不過對與星屑而言是一道不可多得的美景,但對于罕拉庫爾姆族的戰艦而言,就是身披黑色鬥篷的死神,持着三色的收割靈魂的鐮刀向他們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