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碎石帶已經不再适合作爲戰場了,在剛剛星屑駕駛員們沒有顧及的作戰方式下,炸彈和戰機爆炸的沖擊波已經将整個碎石帶炸翻騰起來。就和碎星帶一般混亂的石雨雖然對戰艦而言沒有一點作用,可對于裝甲薄弱的戰機而言,這片碎石帶中的一起物體都能夠将他們變成一團團絢麗的焰火。
就在他們沖出已經活躍起來的碎石帶沒幾秒,碎石帶中就爆出了數十次火光。顯然這都是敵方戰機造成的,而這些被碎石撞擊擊毀的戰機所引起的爆炸再次加劇了碎石的運動速度。
“掉頭回轉!在他們出來的時候從兩側進行夾擊!”暫代隊長職務的戰機駕駛員沒有放過一點機會,仔細的分析的了一下此刻碎石帶内敵方戰機所面對的情況後下令道“我們撤離出來的時候,選擇這個面是應爲那時候這裏距離最近。此刻碎石帶中已經完全躁動了起來,在裏面多呆一會就會有更多的傷亡,那麽敵方的戰機照着我們撤離的路線撤出來的幾率是最高的。”
收到命令剩下一共十四架戰機分成兩股向兩側畫了一個圓弧繞了回來,交叉面對他們剛剛沖出來的碎石帶方向。如那名暫代了隊長職務的駕駛員所判斷的那樣,就當星屑的戰機調整好攻擊隊形沒一會,敵方戰機零零散散身影出現在了不斷運動的碎石縫隙中。在碎石帶外向内看去,敵方的戰機不斷的在數量龐多且運動速度很快的碎石中穿行着,可是在這種環境下,原本厚實的裝甲并沒有給他們帶來良好的保護,反而成爲了他們此刻逃生時的拖累,無法做出像星屑戰機那樣靈巧的機動來規避掉那些擋在他們逃生路線上,或者是徑直向他們撞來的碎石塊,而一頭撞上或者被突然出現在他們視線中的碎石撞到,随後就是一道接一道的爆炸光亮從碎石縫隙中閃出。
可盡管如此,依然有很多幸運或者駕駛技術紮實的敵方駕駛員操縱着自己的戰機慢慢的出現在了碎石帶的邊緣,即将沖出這片戰機的修羅之地。不過星屑的戰機駕駛員們可不會那麽騎士精神,讓他們就這麽讓他們出來。
“射擊!别讓他們就這麽簡單的沖出來,火力阻擋!隻要擾亂他們的行動,那些碎石就會幫我們把他們全都擊毀!。”
“是!”
懸停的星屑戰機在一聲令下,開始向那些已經處在碎石帶邊緣的敵方戰機開始射擊擾亂。這一個舉動無疑是讓敵方戰機的情況更加的糟糕。
本就将精力全都放在了躲避碎石上的敵方駕駛員,躲開一塊碎石後,猛地拉起操縱杆讓戰機豎直,坎坎擦過一塊從之前那塊碎石後面冒出來的大石塊。
“铛!沙、沙、嘎吱、沙......”在駕駛室裏,那名駕駛員可以聽到那塊突然冒出來的大石塊從戰機腹部擦過時,與戰機外殼摩擦碰撞的聲音,而戰機内部,也在摩擦開始的時候想不個不停。拼命的咽着口水,冷汗不斷的從他的汗孔中排出來。不一會,聽不到摩擦聲的敵方戰機駕駛員才重重的呼出一口氣,一踩推進器閥門向外逃竄。不過就在他的戰機剛剛恢複速度,準備躲避下一塊碎石的時候,機艙裏的警報再次響起。思維還沒有從剛剛的驚吓中回過神來的敵方駕駛員,隻感覺到戰機連續抖動了幾下,他快速的用眼角看了一眼雷達顯示出的攻擊來源方向,瞳孔頓時一縮,剛剛止住的冷汗再次從毛孔中滲了出來.......
數架敵方戰機在下意識的躲避星屑戰機攻擊的時候,來不及留意一旁靠經的碎石,或是被星屑戰機擊毀,或是與碎石同歸于盡。這樣的例子并不少,不過敵方戰機的數量畢竟還是很多的。在攔截了一段時間後,終于有敵方的戰機沖過了碎石和星屑戰機的重重攔截,沖出了那一片死地。爲了不讓逃出來的敵方戰機幹擾攔截火力,十四架星屑戰機隻能分出四架來進行阻擋。
攔截火力的減少,意味着正在還在碎石帶中掙紮的敵方戰機出逃難度的降低,陸陸續續的有其他的敵方戰機沖出來過後,星屑戰機的火力幹擾已經沒有意義。解散了火力幹擾隊形,與敵方戰機纏鬥到了一起。
不過讓所有星屑駕駛員們安心的是,在敵方戰機逃生出來的數量達到二十九架的時候,過了很長時間都沒有再看到碎石帶中再有什麽敵方戰機從裏面飛出來。雙方的數量比在此刻定格在了十四比二十九,而不是敵方增援達到過後的二十六比八十七。
最後的混戰并沒有持續多久,雙方戰機駕駛員就有了退意。從碎石帶中逃出來的雙方戰機本就已經傷痕累累,并且長時間的戰鬥已經消耗掉了雙戰機絕大部分能量。并且碎石帶那樣複雜的環境也讓在裏面作戰的雙方駕駛員耗盡了體力和精力,或許最後從碎石帶中大逃亡出來的敵方戰機駕駛員要比星屑駕駛員更加的疲憊不堪,畢竟星屑戰機撤出來的時候,碎石帶的活躍度還沒有到達最高的時候。
此刻不管是戰機和是駕駛員都差不多到極限的雙方,如果再打下去,戰機能量消耗殆盡過後,他們就隻能呆在這片太空中等待救援,或者在這邊等死。顯然作爲戰士,這是最憋屈的事情。
星屑戰機率先開始做出想要脫離戰場的動作,而敵方戰機并沒有繼續追擊,似乎是很默契的緩緩收攏殘存的戰機,向後退去......
在雙方的戰機駕駛艙裏,不管是星屑還是敵方戰機中,每一個駕駛員在雙方拉開一定距離過後,開始緩緩的放松下緊繃的神經,然後精力消耗巨大的他們都開始委頓起來。有的強忍着渾身的因爲剛剛緊張的作戰,而緊繃肌肉過後酸痛的感覺,摸出機艙儲存箱裏的能量食物開始狼吞虎咽起來,有的則是取下了頭盔,癱軟在座椅上大口的喘着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