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英明。”羅曼洛夫道。
一個不成熟的假想,在蘇默心中一閃而過。
他問道:“這其實就是你們原本德計劃,是不是?”
“是的。”羅曼洛夫笑了,“果然沒有什麽事,能都瞞過主人。”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蘇默聽到羅曼洛夫親口承認,心中還是一驚。
掩蓋在曆史之下的真相,原來是這樣的。
蘇默不由得想到,在未來,格蘭威爾與埃文博士的對立,那不過是一場戲,演給其他人看的。
刹那間,蘇默想通了許多不解之謎,比如說,世界上第一具機甲,在美國誕生後,俄國就馬上跟進,成爲第二機甲國……
蘇默中途離開了克林姆林宮一号,他之前與果基格隆等人約定,要在美軍基地彙合。
蘇默在進入基地時,美國的軍部元老,四星上将德士克,正好要離開基地。
他坐在車裏,看到一個黃皮膚的年輕人進來,好奇的問了一句:“這小家夥叫什麽名字?”
助理用手機偷拍下蘇默的照片,跟軍方的數據庫進行對比,查了一陣子,搖頭道:“先生,他不是我們的人。”
“應該隻是一名普通的幸存者。”助理補充了一句。
雖然基地藏的很深,但總有一兩個幸運兒,撞了大運,能找到這裏來。
“哦。”德士克撓了撓下巴,“讓他參軍吧,這小夥身體很結實,精神狀态也不錯。”
他沒想過蘇默的國籍,再說蘇默是外國人又怎麽樣?和平時期,不知道多少外國人,夢想拿到綠卡,成爲美國公民呢!
至少在德克士的理解裏,美國,就是這樣魅力無窮。
另一邊,蘇默正要進入基地,守衛的士兵,都把路障打開了,卻又攔住了蘇默,不讓他進去。
“怎麽了?剛才不是說好了嗎?”蘇默問。
士兵道:“對不起,有重要人物出行,我們要保證他的安全,請你站到警戒線之外。”
蘇默望了一眼,對面有一輛用料紮實的黑色轎車,保險杠的兩邊,一頭插着藍星條的美國國旗,一頭插着意義不明的黑旗,旗幟耷拉着,将标志掩蓋了大半。
盡管車窗漆黑,但仍然擋不住蘇默的視線,他望見車裏,有一個不怒而威的老頭。
那老頭的存在感太強烈了,車裏的其他人,都似乎成爲了背景。
此時,德士克饒有興緻的擡起眼皮,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
“啊哈!他好像能看見我。”德士克微笑道。
怎麽可能?助理不知該如何接話,就下車履行命令去了。
蘇默挪開了目光,見到一人跑下車來,趾高氣揚的說了些什麽,哨卡裏的士兵就跑向蘇默,熱情的道:
“恭喜你,你被錄取了!”
“什麽情況?”蘇默有些傻眼,這時候,載着德士克的轎車,從他身邊開走。
“傻小子。”那個大兵用力的拍了拍蘇默,“你現在是我們的一員了,一名美國大兵,知道嗎?”
“美國大兵?”蘇默隻感到五雷轟頂。
旁人見蘇默呆愣的樣子,都笑話他:“嘿,看那小子,高興傻了吧?”
蘇默回神,搖頭道:“我不當。”
笑聲戛然而止。
“老賓利,這小子真傻了?”
“大、大概是吧……”
“現在到處都是喪屍,到處都是危險,外面的人連吃都吃不飽,哪還有比當兵更好的職業?”
不論對方怎麽勸,蘇默都說“我不當。”
然後他甩下這批人,向一個方向走去。
“喂!”有人在後邊叫道,“你不當兵,到底是來幹嘛的?”
“找人。”蘇默頭也不回的道。
片刻之後,蘇默在一片帳篷前,找到了巴莎苗寨的獵人們。
果基格隆抓住他的手臂,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道:“大哥,你可回來了!”
“他們到底幹了什麽?怎麽把你欺負成這樣?”蘇默怒氣沖沖,他有一個驚恐的發現——果基格隆老是捂着菊部……
“誤會,這一切都是誤會!”老機長連忙跑出來,解釋了一番。
原來,苗寨的獵人們,吃不慣西方的黃油面包,有好幾個水土不服的,果基格隆猶爲嚴重,每天出恭N次。
蘇默哭笑不得,轉頭問老機長道:“飛機的油,加滿了吧?”
“加滿了加滿了,我磨了好半天,美國人才答應。”老機長抱怨道。
飛機的航空燃料太難找了,那燒的不是油,而是金錢,連富得流油的美國政府,都得精打細算,利用好每一滴航空油。
如果不是那些好萊塢明星,念在蘇默的救命之恩上,利用自己曾經的名氣,幫了一把,老機長未必能加滿油。
“這麽說,那些明星回來了?”蘇默問,他之前,親眼目睹洲際導彈發射,又見到格蘭威爾被抓走,還以爲那些人全軍覆沒了。
“跟着我們的那批明星,确實回來了。”老機長道,“其他人……”
蘇默大手一揮:“走吧,離開這是非之地。”
雖然未來的曆史,沒有明确記載,但蘇默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這個地方,馬上要亂。
飛機要起飛了,在跑道上滑行,突然,一隊架着機槍的悍馬,氣勢洶洶的沖來,截斷了前方的跑道,一字排開。
旁邊,一個地勤人員瘋狂的打着旗語。
“他在說什麽?”有人問。
曾是飛行員的蘇默看懂了,面色鐵青:“他說,我們不能離開。”
其實,不用蘇默解釋,單看那不懷好意的悍馬車隊,就能理解了。
“你們想幹什麽?”老機長下去跟他們理論。
結果一名軍官粗魯的把他推到一邊,“讓開,老頭,叫你們的隊長來,對,就是那個叫蘇默的家夥。”
蘇默沉着臉,扶住老機長,對那軍官道:“你,最好給我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
旁邊一個抱着膀子看戲的中尉,聽到這話,咧嘴笑了:“不給你又怎麽樣?”
同時,中尉手一擡,周圍的士兵嘩啦啦的拉動槍栓,黑洞洞的槍口,像孔雀開屏一般豎了起來。
老機長吓壞了,忙扯蘇默的袖子,幾乎是哭着說:“我沒事……這裏是美國人的地盤,我們、我們好漢不吃眼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