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銀瞳現

警車在沙地上颠簸而行,越跑越遠,直至消失,蘇默卻捂着大腿,緩緩的坐到地上。

他中彈了。

現實畢竟不是腦殘劇,主角在槍林彈雨中使勁蹦跶,依舊毫發無傷。

蘇默咬緊了牙關,被子彈擊中的頭五秒,是沒有感覺的,而現在五秒早已過去,中槍處仿佛有千百根針刺一般。

蘇默學過一點戰地醫術,咬咬牙,狠下心,也能把子彈挖出來,要是有酒精和抗生素的話,他還能做一下傷口消毒,預防感染。

但現在是在野外,蘇默沒有趁手的工具,連鋒利的小刀都沒有,隻有一根撬棍。

用撬棍挖子彈,那是第一滴血裏的硬漢蘭博,都做不來的事。

蘇默苦笑:“好不容易離開城市,看來還得回去。”

他撕下一片布,簡單的包紮了傷口,然後折斷一根比較直的樹枝充當拐杖,蹒跚着朝城市的方向走去。

夜深了,蘇默還在趕路。

晚上是喪屍的天下,蘇默本來應該休息了,但留給他的時間不多,傷口不幸的惡化,使他頭重腳輕,不停的冒冷汗。

蘇默很想睡一覺,卻不敢睡,他害怕一覺睡下去,就再也起不來了。

更何況,黑暗中有喪屍的嚎叫,在爲他“提神”。

或許是蘇默太慘,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在午夜的時候,蘇默撿到一輛破卡車。

災變爆發第三日。

一輛破卡車沖破清晨的薄霧,嘎吱一聲,停在藥店門前。

車門打開了,蘇默踉踉跄跄的跌出來。

經過一整晚的颠簸,蘇默的傷口裂開了,包紮的布片已經被完全染紅,看不出原來顔色。

細菌感染,再加上細菌感染,使蘇默無比虛弱,雙眼發花,看東西都帶重影。

而眼下這家藥店,不知是怎麽想的,用鐵門就算了,居然還加裝了防盜網!

蘇默抖抖索索的取出鐵絲,試了好幾次,卻怎麽也插不進鎖眼,手抖的太厲害了。

他取出撬棍,插進門縫。

一下、兩下、三下……

鐵門依舊牢固,沒有打開。

蘇默額頭抵着鐵門,虛弱的喘息着。

忽然他瞳仁一縮,一道人形輪廓的影子出現在地面上,伴随着陣陣惡臭。

活人多半是不會這樣靠近的,那是被撬門發出的聲響,引來的喪屍。

蘇默的體内,仿佛有一道電流通過,他抓起撬棍,回首反刺!

就在這時,一股無法抵抗的眩暈感襲來,蘇默刺了個空。

那頭喪屍張牙舞爪的襲來,兩隻手臂胡亂揮舞,竟恰巧掃中撬棍。

蘇默隻感覺手中一空,撬棍就斜飛出去,當啷一聲,落在地上。

蘇默強行打起精神,彎腰去撿,那頭喪屍不依不饒,猛的一撞,竟将蘇默撲倒在地。

“他麽的!”蘇默紅了眼,胸中騰起一股無名的怒火。

他拔槍,抵住喪屍的腦門,狠狠的扣下扳機。

嘭!

槍聲在寂靜的街道上空回響,

有那麽一個短短的瞬間,街道上一點聲音都沒有。

可是緊接着,喪屍的哀嚎聲,便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

屍群要來了!

蘇默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槍崩掉門鎖,閃進藥店,然後将裏面能搬的桌椅全部疊起來,将鐵門堵的嚴嚴實實。

保證安全後,蘇默才開始一瘸一拐的搜索藥店。

過了一會兒,蘇默找到了一把裁紙刀、醫用酒精、一大堆藥品和若幹雜物。

他找出了一個礦泉水瓶,削掉頸部,往裏面倒了些酒精,把裁紙刀丢進去泡着,自己在一旁閉目養神。

小憩了一會兒,蘇默被疼醒了。他小心翼翼的揭開布片,發現傷口的形勢,更加惡化。

“該動手術了。”蘇默眼珠子翻了翻,抓起裁紙刀,一刀刺了下去……

當啷!半個小時後,一顆扭曲變形的子彈掉進盤子裏,紅色的血暈在盤底中擴散開來。

蘇默癱在椅子上,身上的衣物,已經完全濕透。

接下來他服用了口服抗生素,又把水瓶、塑料管和注射器的針頭消毒了一下,挂起了點滴。

其實口服抗生素已經可以了,打點滴反而有一大堆風險和副作用。

但蘇默顧不了那麽多了,他沒有養病的時間,誰知道那些沙發椅子,能擋住喪屍多久?

這一忙,便從白天忙到了黑夜,蘇默再也抵抗不住睡意,陷入夢鄉。

災變後第四日,晴空萬裏,陽光卻沒有從窗外照進來。

蘇默睜開眼,發現屋内黑黢黢的,還以爲是晚上。

這種睡下時是黑夜,醒來時還是黑夜的情況,很容易讓人時間錯亂。

蘇默看向窗外,終于明白爲什麽這麽黑了。

屋外,數不清的喪屍圍住了這間藥店,人頭孱動,密不透風,将陽光完全擋住。

若不是有層防盜網,喪屍早就破窗而入了,而蘇默也根本沒機會醒來。

咕咕,蘇默的肚子叫了兩聲,他餓了。

但是藥店裏除了幾瓶葡萄糖溶液,什麽都沒有。

而現在外面到處都是喪屍,咬你一口,就把你變成它們的同類。

蘇默還不清楚喪屍的數量,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它們的數量,絕對要比蘇默的子彈多。

這時候往外跑,就是找死。

不,死都死不成,喪屍瓜分了你的血肉後,你的屍骸會在病毒的鞭策下,加入食人的大軍,永無安甯。

蘇默靠着兩瓶葡萄糖溶液,又熬了兩天。

他的忍耐力已經很強了,但是還是熬不過喪屍。

蘇默望了一眼窗外,總感覺喪屍的數目又多了。

這并不是錯覺,有時候,一群嘈雜的喪屍聚在一起,往往會引來更多的喪屍。

蘇默困在藥店裏,看着窗外你擠我我擠你的屍群,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必須出去!

災變後第七日。

蘇默配制了一份藥劑。

這份藥劑又被稱爲鸠酒,比突變藥劑出現的還要早。

鸠酒的作用,和突變藥劑一樣,能夠開發人體潛能,激發隐藏的天賦,而且效果更佳!

不過和溫和的突變藥劑不同,鸠酒的藥理,是破而後立,置死地而後生,通過死亡,來逼迫出生命潛能,。

故而,鸠酒的副作用和它的名字一樣可怕,服下後,死亡幾率高達八成,還有一成會變成廢物,隻有剩下一成的幸運兒,才能成功進化。

鸠酒的配方極其簡單易學,不過它不是給正常人用的,它适用于處于絕境之人。

要被喪屍吃掉了,無論如何都逃不出去?那就來一杯鸠酒吧。

這便是鸠酒的發明人,俄國的瘋狂科學家,伏羅希洛夫博士的名言。

值得諷刺的是,伏羅希洛夫本人在陷入絕境後,服下鸠酒,然後就死翹翹了。

“要麽生,要麽死。”蘇默說道,将鸠酒藥劑一飲而盡。

第七日,夜晚。

蘇默蓦然睜眼,就看到一頭喪屍在不遠處晃悠。

他連忙拔槍瞄準,還未扣下扳機,那頭喪屍的身影忽然變得模糊起來,取而代之的是一堵牆壁。

“這是?”蘇默稍微集中注意力,凝神看去,那堵牆壁又消失了,隻剩下一個透明的虛影。牆外的喪屍則出現在他的視野當中。

“透視!?”

蘇默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如果是在和平時期,擁有透視的能力,簡直就是男人的夢想。

無論是打撲克還是玩賭石,等于是開了外挂,幾乎穩赢不輸,去拉斯維加斯逛一圈,回來就百萬富翁了。

但現在是災變後,末日時期,透視能有多大的用?誰陪你玩撲克?

雖然透視異性的偷窺功能還在,但蘇默現在需要的,不是這個。

很快,蘇默又發現了異常。

現在明明是深夜,街上的路燈都熄滅了,可是在蘇默的視野裏,光線隻是略顯黯淡,就像在陰天一樣。

“夜視?我覺醒了兩種異能?”蘇默心想道,鸠酒的效果,果然霸道,雖然風險大,但回報也大。

蘇默在穿越之前,覺醒的隻有一項異能,那就是遠視。

他心中一動,試了一下,視野中那頭喪屍的影像,被瞬間拉進,連大黃牙上的牙垢,都看的一清二楚。

蘇默來到鏡子前,藥店裏沒電,燈開不了。

沒有光,鏡中黑幽幽的,隻有兩點銀芒。

蘇默眨了眨眼,那兩點銀芒也眨了眨。

“咦?還帶夜光效果?這算不算半個異能?”蘇默瞪着一雙銀瞳,有些驚喜。

一下子覺醒三個半的異能,的确可喜可賀。

不過這三個半的異能都有些雞肋,夜視就是夜視儀,遠視等于望遠鏡,透視約等于紅外探測儀,至于夜光效果……還是不說了。

異能分爲能力增強,和元素掌控兩種,蘇默想要的,是元素掌控。

比如掌控了火元素,出門一把火,就能将外面的喪屍燒成焦炭,還用得着在這裏苦惱?

再不行,增強彈跳能力不錯啊,遇到危險,從這棟樓跳到那棟樓,從樓下跳到樓頂,笨拙的喪屍,連衣角都夠不到。

偏偏是視覺增強,總不能拿眼睛瞪死喪屍吧?

蘇默陷入苦惱,擡頭望天,這一望,就叫他望穿了天花闆,望見了樓上的情景。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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