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凱則帶着唯依循着北方,往大理而去。這官道上人煙雖然不如後世的多,但是建築、村落處處透着古意。他們在路邊的客棧休息時,還聽店小二吹牛說大理一帶的建築都依照唐時風貌,與現在大宋又有不同。
因爲北冥神功有點玄奧,他們打算再慢慢研究或者有機會了請教過無崖子才修煉。而淩波微步則簡單多了,對照伏羲六十四卦的方位就走出來。所以就這麽一路遊玩兼練習淩波微步,花了兩天時間還沒走到大理。
這天他們兩人走得無聊了,在一家路邊客店裏喝茶休息。就見一個黑衣黑裙的女子被綁着雙手,在一個五大三粗的兇惡漢子牽扯下走進店裏來。
“上一壺好茶、五斤牛肉、一屜包子。”那兇惡漢子吩咐店家上吃的,又向那女子說道,“你放心,我那餓不死的,磨他幾天就會乖乖拜我爲師。到時自然會有人放他下來。”
那黑衣女子不言不語。等食物上來了用被綁的雙手把包子送到嘴裏吃。
藍凱确定這兩人的身份,小聲對唯依說道:“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揚婉兮。這黑衣女子就是段正淳和秦紅棉的女兒木婉清了。”
不知道唯依發什麽瘋,伸出兩指捏着他腰間軟肉一扭,“你倒是認得很清楚嘛!”
“别鬧,疼!”
不用多說,那個兇惡漢子就是嶽老三了。
兩人還在打鬧。突然間半空中飄來有如遊絲般的輕輕哭聲,聲音甚是凄婉,隐隐約約似乎是個女子在哭叫:“我的兒啊,我的兒啊!”
那嶽老三“呸”的一聲,在地下吐了口痰,說道:“哭喪的來啦!”提高聲音叫道:“哭什麽喪?老子在這兒等得久了。”那聲音仍是若有若無的叫道:“我的兒啊,爲娘的想得你好苦啊!”
木婉清奇道:“是你媽媽來了嗎?”
嶽老三怒道:“什麽我的媽媽?胡說八道!這婆娘是‘無惡不作’葉二娘,‘四大惡人’之一。她這個‘惡’字排在第二。總有一日,我這‘兇神惡煞’的外号要跟她對掉過來。”
木婉清恍然大悟:“原來外号中那‘惡’字排在第二的,便是天下第二惡人。”問道:“那麽第一惡人的外号叫什麽?第四的又叫什麽?”
嶽老三惡狠狠的道:“你少問幾句成不成?老子不愛跟你說。”
忽然那女子聲音幽幽說道:“老大叫‘惡貫滿盈’,老四叫‘窮兇極惡’。”
藍凱沒想到這葉二娘說到便到,悄然無聲的進了店裏來,不由得吃了一驚,忙轉頭往她看去。隻見她身披一襲淡青色長衫,滿頭長發,約莫四十來歲年紀,相貌頗爲娟秀,但兩邊面頰上各有三條殷紅血痕,自眼底直劃到下頰,似乎剛被人用手抓破一般。她手中抱着個兩三歲大的男孩,肥頭胖腦的甚是可愛。
這葉二娘似有所覺,向着這邊看來。見是兩個衣着怪異的青年男女,就嫣然一笑,不以爲意。
嶽老三道:“三妹,老大、老四他們怎麽還不來?”
葉二娘幽幽的道:“瞧你這副鼻青目腫的模樣,早就給老大狠狠揍過一頓了,居然還老起臉皮,假裝問老大爲什麽還不來。你明明是老三,一心一意要爬過我的頭去。你再叫一聲三妹,做姊姊可不跟你客氣了。”
嶽老三怒道:“不客氣便不客氣,你是不是想打上一架?”
葉二娘淡淡一笑,說道:“你要打架,随時奉陪。”
她手中抱着的小兒忽然哭叫:“爸爸!爸爸!山山要爸爸。”
葉二娘拍着他哄道:“山山乖,爸爸待會兒就來啦。”那小兒越哭越響,叫道:“爸爸!爸爸!”葉二娘輕輕搖幌他身子,雖起兒哥來:“搖搖搖,搖到外婆橋,外婆叫我好寶寶……”那小兒仍是哭叫不休。
嶽老三聽得甚是煩躁,喝道:“你哄什麽?要弄死他,乘早弄死了吧。”
葉二娘臉上笑眯眯地,不停口的唱歌:“……糖一包,果一包,吃了還要留一包。”
藍凱通過電視劇知道葉二娘每天必要弄死一個小孩,但是影視裏看見的沒有畢竟實感。而現在她抱着這麽一個可愛的小孩子,随時都準備着弄死。這種畫面對兩個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中堅知識分子(大學生)沖擊可謂不小。再想起她這麽多年來,每日一個,害死了多少嬰孩,使多少父母家庭悲苦一世。
這個人必須死!
怒氣在藍凱心中積聚。唯依對她的作爲也有所了解,手都摸上了劍柄。
一陣桀桀笑聲飄進客店,這笑聲雖說是笑,其中卻無半分笑意,聲音忽爾尖,忽爾粗,難聽已極。有一個瘦得像竹竿似的人随風而來,說道:“二姐三哥,你們在這裏啊,可叫我好找。”
嶽老三一看四弟雲中鶴到了,又知道他好色如命,一見到木婉清的姿容,便是性命不要,也圖染指,不像自己是性之所至,這才強奸殺人,忙拿了兩個包子,擲到木婉清面前,喝道:“你到那邊去,給我走得遠遠的,别偷聽我們的說話。”
木婉清乖乖的拿着包子起身,往角落走去。
雲中鶴見到她秀麗的面容,不禁一呆,不禁繞着木婉清轉了兩圈,淫笑道:“妙啊,這小娘兒好标緻。隻是不夠風騷,尚未十全十美……三哥你在哪裏搶到這樣的美人。不如讓與我吧,回頭我尋兩個好貨還你。”
“這是我徒弟的老婆,你可别亂來,否則别怪我翻臉!”嶽老三知道自己這義弟嗜色如命,隻要看好了目标,天王老子都拉不回頭。他可不想因爲木婉清被玷污的原因而不能逼自己那未拜師的徒弟就範,所以緊張的警告道。
“那更好辦了。等我見到你的徒弟,就讓他把老婆孝敬給師叔我品嘗一番。這才有趣!”雲中鶴才把注意力收回來,又看見另一邊坐着的唯依,自覺此女貌美如天人。感歎道:“這小小大理居然有如此絕色,上天當真對我不薄!”說着話就向這邊掠過來,仗着自己輕功獨步天下,想先把人擒住。
這邊的藍凱和唯依發現小小的客店裏竟然聚集了三大惡人,早就嚴陣以待。眼見雲中鶴撲了過來,唯依直接一記居合斬出。可惜雖然她劍術達到登堂入室的程度,且自身妖力修爲也不夠,這突然擊出的一劍未能建功,隻劃破了雲中鶴的衣袖并将他逼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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