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克索立刻明白了蘇陽的意思,他不再多問,閉上了雙眼。
兩條巨龍雖然飛行的速度還可以,但是蘇陽知道,他們現在幾乎是強弩之末了。
他與月輝一起,不斷的向他們釋放着治愈術,才能勉強地令巨龍飛出先祖高地。
高空中冷風習習,蘇陽卻并不覺得有絲毫的寒意,他再一次破壞了獸人王的陰謀,而這一次,似乎比上一次更加危險,獸人王甚至已經制作出了時空裂隙,而透過裂隙,蘇陽也看到了那個暗大陸。
他知道這次将獸人王的法陣破壞隻是暫時的,這個獸人是不會停止他的行動的,他一定還會再次啓動法陣,将暗大陸重新帶回到列王大陸上,甚至他還會想着其他更加恐怖的方法。
“我覺得,如果獸人王繼續存在,這件事情就不會停止。”蘇陽望向夜空,一絲魚肚白已經出現在遠方,天就快亮了。
他們要趁着夜色的掩護,盡快飛到先祖高地東側的山谷中,與蔚曉他們會合。
他們的行動要迅速,要快!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内離開獸人的國度,想必獸人王已經下達了指令,現在整個熊山的獸人都在抓他們吧?
盧克索聞言長歎了一聲道:“你說的不錯,而阿查斯這個人做事情從來不會半途而廢,咱們破壞他一次兩次是遠遠不夠的,他仍舊會繼續想辦法将暗大陸重新與列王大陸連接的。”
“他還能重新複制那些法陣嗎?”蘇陽十分擔心,他現在心中沒有絲毫勝利的喜悅,反而對未來充滿了警覺。
盧克索道:“可以的,他仍然擁有法陣的圖紙,現在我們要知道下一次兩個滿月來臨是什麽時候才行。”
蘇陽點了點頭道:“我們能算出下一次兩個滿月是什麽時候,關鍵是該如何再次阻止獸人王呢?經過這一次他一定不會再讓咱們輕易靠近法陣了。”
盧克索和蘇陽都陷入了沉思,該如何阻止獸人王的下一次行動呢?這次獸人王沒有準備,尚且如此兇險,那下一次呢?他們還能成功嗎?
先祖高地上。
獸人王盧克索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寝宮,他一言不發,怒氣沖沖望着自己面前跪了一大片的獸人。
等了好半天,獸人将軍謬薩才小心翼翼的道:“吾王,屬下該死!請懲罰屬下吧!”
阿查斯聞言哼了一聲:“按道理,我現在應該處死你,他們究竟是如何混入王宮?又是如何得知法陣的具體位置的?”
謬薩道:“吾王,剛才我稍稍調查了一下,那個人類似乎是僞裝成了獸人的模樣,混進了雨季的維修工人裏面。”
他說着,斜着望了一眼跪在邊上已經抖成篩糠的工頭鋼牙道:“他就是負責那些人的工頭。”
阿查斯看都不看一眼鋼牙,便直接道:“竟然沒有發現混起來的人類!這是何等的愚蠢,拉出去吧!”
兩個獸人士兵聞言,立刻将鋼牙一左一右架了出去,鋼牙聲嘶力竭的喊道:“饒命啊,饒命啊。”
可能是獸人王現在正在氣頭上,又有誰敢勸呢?這個工頭鋼牙就這樣不明不白地被他自家主子砍掉了腦袋。
“謬薩!”獸人王殺掉了一個人,心情稍稍平複,他望向獸人将軍道:“你這次本也應該處死!但是念在你以往的功勞上,你的那顆腦袋就暫時先留着。”
“謝吾王不殺之恩”謬薩腦袋磕得如搗蒜一般,甚至痛哭流涕起來。
阿查斯看獸人将軍這副德行,皺着眉頭道:“行了,行了!”
謬薩立即停止了自己的謝恩行爲,他正色道:“吾王,這次情報的洩露,一定跟火龍拉戈斯有關,咱們法陣的地方隻有它的主人羅賽才知道,而羅塞很有可能會通過傳音的方式,将具體的位置告知了火龍。”
阿查斯道:“嗯,這一次确實是疏忽了,火龍那個家夥!總有一天非要宰了他不可!”
他眯起了眼,望向謬薩繼續說道:“現在的問題是,所有王族血脈幾乎都丢失了,隻剩下了一大瓶羅賽的血。”
謬薩連忙道:“吾王,剛才我讓占星師算了一下,下一次兩個滿月的時間,将在1070天以後。”
“什麽?!”獸人王從來沒想過這次他會失敗,因此當他聽說下一個滿月,居然需要1000多天時,氣得站起身起來道:“該死的!”
“吾王,我有話不知當講不當講。”謬薩小心的對獸人王道。
“說!”阿查斯沉聲說道。
謬薩立即道:“還要再等1000多天,列王大陸恐怕在那之前就會魔力全無的,如此下去,生靈塗炭将無法阻止了,我覺得……”
他稍稍擡起了頭道:“不如還是重新啓動上古法陣吧,唯有那個才最爲穩妥,這樣我們也不需要重新去收集七王血脈了。”
“哼!你說的容易,當初爲什麽會使用這種方案,不就是找不着夏陣封印和冬陣本體嗎?”獸人王聞言狠狠的瞪了謬薩一眼。
謬薩被這眼瞪的渾身一哆嗦,他趕緊磕了一個頭道:“吾王息怒,據之前的情報,冬陣是在冰龍的身上,如果我們能夠找到冰龍蘭斯特,那麽冬陣就自然找到了。”
“嗯,那夏陣的封印呢?不會也在什麽龍的身上吧”阿查斯問道。
“吾王聖明!”謬薩連忙拍馬屁道:“在法陣開啓之前,我重新審問了太陽王,您猜他說什麽。”
“什麽?”阿查斯有些不耐煩。
“他說夏陣的封印,就在雷龍薩尼亞的身上!因爲當時咱們的法陣就要開啓了,所以我沒有理會這條信息,但是現在看來倒是很有用了。”謬薩讨好地笑着。
“哦?”阿查斯聞言眼前一亮,他怒氣頓消,重新坐回到椅子上道:“那我們可知道,冰龍和雷龍都在什麽地方嗎?”
謬薩道:“都在裏維斯頓國王的那個新兄弟,蘇陽伯爵身邊。”
“你是說盧克索的外甥嗎?”阿查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