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您看呢?”蘇陽詢問盤瑞大師的意見。
老矮人低下頭仔細的思考了一番道:“我看可以,不過就你一個人假裝成獸人穿越邊境,實在是有點危險,倒不如帶上他的媽媽,有一個真正的獸人陪伴風險就小了許多。”
魯爾聽到了盤瑞大師的話怯生生的問道:“可不可以也帶上我呢?媽媽一個人去我有點不放心。”
真是一個好孩子,蘇陽聞言笑了,他安慰道:“你不用擔心,我們隻是帶着你媽媽穿越邊境,真正有危險的事情是不會讓她出面的,而且你年紀太小,如果跟我們過邊境的話,就不怕遇到那些征兵團的人嗎?”
魯爾聽到了征兵團三個字,吓得不敢說話了,對他而言什麽都沒有那些人可怕。
蘇陽擡起頭對格倫道:“這次恐怕還需要你一同前往,我們還是冒充成奴隸販子比較安全。”
“沒問題,這個我最在行了。”格倫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對于他而言,冒充奴隸販子這是再熟悉不過的行當了,而且他在落雪山莊悶了這些日子,也實在是閑得無聊,早就想出去轉轉了。
蘇陽見格倫一口答應了下來,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那麽大家就先回到各自的房間休息吧,明天一早就出發。”
大家便陸陸續續的走出了房間,蘇陽卻輕聲喚住了蔚曉:“蔚曉等一下。”
小蘿莉聽到蘇陽喊自己開心的轉過身,甜甜的笑着問道:“蘇陽哥有什麽事情嗎?你是不是想讓我晚上陪你……說說話呀。”
半精靈臉上一紅,爲自己剛才一閃而過的想法害臊起來。
蘇陽聞言幹咳了幾聲,有些尴尬的說道:“這次咱們進入熊山和上次的目的完全不一樣,危險性增加了好幾倍,我答應過你的爺爺不讓你涉險,所以我必須征詢一下你爺爺的意見。”
“啊?這樣啊,你真的要跟爺爺說嗎?”蔚曉覺得蘇陽如果将這次的事情和爺爺說了,那她肯定去不成熊山了。
蘇陽不容置疑的點了點頭道:“是的,必須,把你的水晶球拿出來,咱們現在就和你爺爺聯系。”
半精靈雖然心裏一萬個不樂意,但是,蘇陽的話她又不能不聽,她撅着嘴從自己的儲物器手镯裏,拿出了水晶球。
水晶球放在了桌子上,顯得渾圓而又晶瑩剔透。然而半精靈的心情卻好似陰雲密布。
小蘿莉在水晶球裏稍稍注入了魔法,水晶球啓動了。很快,水晶球裏就出現了蔚藍校長的面容。
“怎麽了,好孫女?哦,蘇陽也在啊?”蔚藍校長關切的望向蔚曉卻也同時發現了蘇陽,更發現他們兩個人此時正在一個卧室裏。
蔚曉現在十分擔心他爺爺不讓他跟着去,因此沒有發現蔚藍校長的眼神似乎有些不一樣。不過,蘇陽卻看出校長似乎不大高興,他便趕緊将這次使用水晶球的目的說了出來。
“哦!”蔚藍校長稍稍放心了一些:“咳咳,原來是這件事情。”
蘇陽發現,蔚藍校長似乎沒有想象中的那般強烈反對蔚曉跟着自己去熊山,便有些好奇的問道:“校長,蔚曉跟着我們去可以嗎?”
蔚藍校長思考了一下,點點頭道:“蔚曉可以跟你們去,但是蘇陽你一定要保證她的安全,如果可能的話,盡量不要進入先祖高地。”
蘇陽聞言道:“校長,請放心,我會盡我的可能保證蔚曉的安全。”
蔚藍摸着自己雪白的長須又道:“蘇陽,請你一定要破壞獸人王的陰謀,也不知爲何,現在利維斯頓的局勢變得十分緊張,聽說首都已經戒嚴了,天一黑任何人都不能上街。”
蘇陽當然知道這是爲什麽,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将事情的緣由告訴了蔚藍校長。
“什麽?陛下他?!”蔚藍校長壓低了聲音,怪不得最近利文斯頓的局勢變得有些奇怪,明明熊山沒有進攻,但是卻總能看到一隊一隊的士兵從學校前經過。
“我總算明白了,怪不得我有一本書找不到了。”蔚藍校長突然想起了什麽。
蘇陽有些好奇的問道:“校長,是什麽書不見了?”
蔚藍校長壓低聲音道:“是一本煉金書,書上專門講解了如何提取血液中的魔力。”
“血液中的魔力?”蘇陽好奇起來,難道說在人的血液裏也蘊含着魔力?
蔚藍校長點頭道:“血液中的魔力雖然很稀少,但是卻非常精純,這些魔力往往與自己家族的血脈息息相關。”
蔚藍校長說到這裏,輕輕的撫摸着自己的長須思考了一下,又繼續說道:“獸人王抓走了七王後裔,又需要這本提煉血液中魔力的煉金書,我擔心他企圖将暗之大陸重新與列王大陸連接的陰謀真的會實現,隻是有一點,我不知道,現在還有什麽煉金師能給他畫出那麽精妙的法陣來。”
蘇陽聞言道:“難道,想要成功的開啓那邪惡的法陣還必須有非常高級的煉金師嗎?”
蔚藍校長正色道:“魔法師隻能使用現有的魔法符文,唯有高級的煉金師才可以将原有的煉金符文進行改造,以适應各種各樣的環境。獸人王現在想要做的事情是前所未有的,因此我覺得,必須有非常高級的煉金師才能幫他制作出這樣的法陣和符文。”
蔚藍校長有些疑惑的繼續說道:“但是據我所知,自打天才煉金師盧克索消失之後,列王大陸上就再也沒有一個能與之相比的煉金師了,即便是現在的蘇陽你,也會因爲經驗不足而無法制作出那麽精妙的法陣來。”
蘇陽從蔚藍校長那裏聽到了對自己的評價,稍微有一些尴尬,不過他又驚喜的問道:“那麽就如校長您所說,獸人王的法陣很有可能啓動失敗喽?”
蔚藍校長點了點頭道:“正是如此,如果沒有盧克索那樣與之媲美的煉金師,法陣幾乎是不可能啓動成功的,不過即便如此,蘇陽你們也應該盡量将之破壞,不怕一萬就怕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