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查斯的雙眼眯了起來,他似乎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你的外甥死了?沒想到你在這裏還有心情和我開玩笑,你的外甥不僅沒有死,還活得很好呢。”
盧克索聞言道:“他真的還活着?”
阿查斯道:“那是當然,據我最新的消息,他不僅活得好好的,而且被封爲了伯爵,似乎還和國王結拜了兄弟。”
盧克索輕哼了一聲道:“被封爲伯爵和國王結拜兄弟,這都是你随便亂說的吧,反正我什麽也不知道,也不能去确認。”
“哈哈哈”獸人王又是一陣大笑:“我身爲七王的後裔,沒有理由在這種事情上撒謊,你可知道,你的外甥也成爲了一個煉金師,而且據說他還是多系魔導師。”
“多系魔導師?”盧克索難以置信的說道:“列王大陸現在還有多系的魔法師嗎?”
阿查斯聞言向一邊的魔法師點頭示意:“給他看看,他就會相信了。”
那魔法師從自己的魔器裏拿出了一個水晶球,他的手隐隐發出了光芒,水晶球上映射出了一個圖像,那圖像正是蘇陽與假聖魔導師戰鬥的場面!
盧克索仔細的看了好一會,他能夠看出,畫面上的那個黑發小子與他的姐姐有幾分相似之處,他那頭堅硬的黑發,更是繼承自他的父親。
“他真的還活着?!”看到這個畫面不由得盧克索不相信了。
“現在,你相信了吧,若不是你的外甥最近風頭太盛,我還不會發現他。真沒想到他竟然比你這個舅舅還要厲害,早知道他這麽厲害,我倒不如将一起抓來。”阿查斯擡了擡手,那個魔法師便将水晶球重新放回了自己的儲物魔器。
獸人王重新望向盧克索道:“沒有想到吧,你的外甥如此的厲害,當然,你若不是被這些法陣所束縛,現在的實力可能已經達到聖魔導士了,說起來還真是有些可惜呢,你的家族都是天賦異禀的人,但也都是會給這個大陸制造麻煩的人。”
他擡起了自己的手臂指着盧克索:“快畫吧,如果你還想讓你的外甥活着。”
盧克索無奈地展開了羊皮紙,小心的在那張羊皮紙上畫了起來,不過他趁着其他人都沒有注意的時候,将另外一小截斷裂的炭筆偷偷的藏在了自己的腳下。
盧克索迫于獸人王的壓力,不得不在羊皮紙上認真的畫起來,時間慢慢的過去,一張非常複雜的符文圖紙便慢慢畫完了。
這個昔日大陸上名噪一時的天才煉金師擡起了自己的頭道:“我可以再看一看他嗎?”
那個擁有水晶球的魔法師聞言忍不住望向阿查斯,獸人王點了點頭允許了。
水晶球上的圖像再次出現在衆人眼前的時候,盧克索卻不禁皺起了眉頭,他疑惑的問道:“這個男子真的是我的外甥嗎?他看起來也就二十歲左右,而我的外甥至少應該有五六十歲了。”
盧克索的意思非常簡單,他覺得他的外甥外貌與真實年齡不相符,他懷疑獸人王使用了其他人的圖像來蒙騙他。
“哈哈哈”阿查斯再次哈哈大笑起來,他搖了搖頭道:“看來長期被關在地下室的你,腦子已經有些不清醒了,你是不是忘了,在世界上有各種各樣的法術,也有各種各樣的符文,有些就是專門針對時間和空間的,我想這些時空法術應該也有你的貢獻吧”
盧克索點了點頭,似乎想起了還有這樣子的法術,他仔細的看了一眼那個水晶球上的圖像,将自己外甥的臉牢牢的記住了。
阿查斯也沒有介意盧克索在牢記自己外甥的長相,他沉聲說道:“如果你已經畫完了,就将羊皮紙給我們吧。”
盧克索小心的将那半截碳筆與羊皮紙卷在了一起,他輕輕地一扔,羊皮紙落在阿查斯的腳下,阿查斯立即将這個羊皮紙卷撿了起來。
此時這個一向十分冷靜的獸人王的雙手竟然有些顫抖,看來這張羊皮紙上所描繪的符文圖形對他來說真的太重要了。
盧克索見狀戲谑道:“滿月不是還有一些日子嗎?你何必急成這樣?”
他根本沒有理會盧克索的話,他将羊皮紙,遞給了跟在身後的那幾個魔法師道:“你們給我仔細檢查一下。”
獸人魔法師迅速的将羊皮紙拿了過來,幾個人圍在一起對照着那本從蔚藍校長私人圖書館裏偷出來的書仔細地檢查起來。
阿查斯這才重新面對盧克索道:“你可不要在這張圖紙上耍什麽花招,如果開啓法陣的儀式失敗了,那麽你的外甥就不能活着看到第二天的太陽。”
盧克索道:“你不用這樣威脅我,我畫的法陣自然心中有數。”他說着再次盤腿坐了下去,閉上了雙眼不再理會衆人。
等待了許久那幾個魔法師将盧克索畫的法陣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番,确認沒有什麽問題後,才将羊皮紙重新遞還給了阿查斯。
阿查斯小心地将羊皮紙收了起來,他凝視了一會兒正在閉目打坐的盧克索,這才轉身向樓梯走去。
在落雪山莊裏,蘇陽和其他人已經吃過了晚飯,下午的時候,西瓜煙霧彈在山莊裏面造成了不小的騷動,蘇陽的屋子這個時候才被瑞爾娜重新收拾整齊,他重新坐在了書桌前有些無奈的看着沐青羽和蔚曉。
老矮人盤瑞大師也湊熱鬧一般,站在兩個姑娘身後。
蘇陽無奈的說道。:“你們就一定要在今天,給我易容嗎?”
沐青羽認真的點了點頭道:“那是當然啦,如果明天一早化妝,你不滿意我再修改,恐怕時間會來不及的。”
小蘿莉蔚曉也笑嘻嘻地說道:“蘇陽哥,你就不要拒絕啦,我也想看看青羽能給你畫成什麽樣子。”
蘇陽無奈的搖了搖頭,可氣的是那四個巨龍也站在不遠處頗爲期待地看着他,尤其是火龍拉戈斯,那臉上的笑容簡直讓人難以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