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國王道:“什麽事?你說吧。”
蘇陽擡頭看了一眼聖魔導師,略略思考了一下道:“落雪省與熊山接壤,獸人時常來騷擾,但是最近他們有一段時間不來騷擾了,我擔心他們是在醞釀什麽大動作。”
小國王摸了摸自己短須有些疑惑地說道:“我記得守衛落雪省的是白氏兄弟,他們怎麽沒有來彙報呢?”
國師阿瑞戴爾聞言低聲道:“陛下,他們彙報了。”
凱茵二世望向阿瑞戴爾道:“國師,我怎麽沒有看到他們的奏章?”
阿瑞戴爾道:“陛下,老臣和防務大臣仔細地分析了白氏兄弟的彙報,覺得這事不用您挂心,獸人有時候會因爲農忙或者别的原因而暫停騷擾落雪省,這并不需要提高警惕。”
小國王聞言稍感放心,點點頭道:“我知道了。”他望向蘇陽道:“蘇陽,你聽到國師的話了,這應該問題不大,白氏兄弟守衛落雪省數年,一直都恪盡職守,你不用擔心了。”
蘇陽暗自歎了一口氣,小國王并沒有提高警惕,白氏兄弟的奏章到底怎麽寫的他也不清楚,若隻是避重就輕的彙報,上面的人南面會判斷錯誤。
可是凱茵二世尚在學習處理國事的階段,許多的事物都交給了相關的大臣,他更多的時候是看這些大臣篩選過的奏章,難免會遺漏重要的消息。
蘇陽這次前來并沒有打算和小國王說獸人将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
他獲得的信息有限,既不知道獸人的手段,也不知具體的實施時間,因此他選擇彙報了落雪省現在面臨的直接威脅,想看看小國王的反應。
結果就如他所擔心的,小國王不以爲意,而國師阿瑞戴爾也不在乎,看起來官僚十足。
不過,蘇陽還是決定再試一試,他說道:“陛下,雖然說獸人可能是因爲農忙而減少餓了騷擾,不過我還是有些擔心他們是因爲其他的不可告人的事。”
凱茵擡了一下眉毛,他問道:“你想說什麽?”
蘇陽道:“陛下,爲了以防萬一,您是不是稍微給落雪省增加一些兵力呢?”
凱茵二世略略思考了一下,覺得蘇陽的要求沒什麽不妥的,便想點頭同意。
一旁的國師卻道:“陛下,防務适宜應該與防務大臣商議決定,此乃重中之重,不可随意而爲。”
凱茵二世聞言便對蘇陽道:“好吧,這件事我會和大臣商議的。”
蘇陽明白讓國王增兵落雪省是不可能的了,他隻得躬身道:“蘇陽明白了。”
凱茵二世問道:“蘇陽,你還有什麽事嗎?”
蘇陽道:“陛下,聽說高等精靈的國師迦拉希爾遇刺身亡,而且就在王宮附近。”
小國王道:“嗯,這事我聽說了,怎麽?”
蘇陽道:“陛下,不知什麽人這麽大膽,竟然襲擊了聖魔導師,我是覺得,您不妨加強一下王宮的守備力量,以免。。。”
“放肆!”阿瑞戴爾突然大聲道:“蘇陽男爵,你并不是國家大臣,還請主意言辭。”
蘇陽冷不丁被這麽一吼,皺起了眉頭,看來自己還是不能提這事啊,本來很簡單的事,怎麽到了宮廷裏變得這麽麻煩,自己拐彎抹角地提醒小國王,還被國師呵斥了。
“好了,蘇陽,你要說的我明白了,我會和相關人員商議此事的。”凱茵看了看已經站在會議室門口的書記官,知道他準備好了蘇陽進爵的文書便擡起頭沖書記官點了點頭。
書記官立即走上前來,将一卷羊皮紙小心地遞給了國王,凱茵二世展開了羊皮紙,仔細上面的文字後,拿出自己的金印鄭重地蓋了下去,然後遞給了書記官。
書記官來到蘇陽面前朗聲道:“蘇陽男爵因進階到魔導師,特賜于伯爵爵位,望再接再厲,早日稱爲大魔導師!”
蘇陽接過了這卷蓋着國王金印的爵位文書和新的伯爵戒指,打開一看,發現小國王依舊是很慷慨地給了自己世襲罔替的爵位,他隻得向國王深施一禮,表達感謝之情。
小國王道:“好了,免禮,你若是沒有其他事情了,就退下吧。”
國王已經下了逐客令,蘇陽隻得告辭出了國王辦公室。他跟在王宮侍從後面,更加擔心利維斯頓的未來。
當他走出王宮穿過花園向休息室而去的時候,身後卻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請等一下。”阿瑞戴爾的聲音響起。
怎麽老國師來了?蘇陽疑惑不解,卻隻好停下了腳步,前面的侍從也轉過身來沖着阿瑞戴爾行禮。
阿瑞戴爾揮了揮手,示意侍從離開,那侍從便識趣地離開了。
“國師?您找我有什麽事嗎?”蘇陽坦然地站在那裏。
阿瑞戴爾道:“剛才你提醒國王加強警備,是發現了什麽特殊情況嗎?”他的臉上很平靜,看不出任何的情緒變化。
蘇陽道:“沒有,我隻是覺得既然太陽王的王宮不安全,那其他的王宮就應該提高警惕而已。”
“哦,你是擔心陛下的安危才特意來提醒的。”阿瑞戴爾緩緩地走動:“你不但是青年才俊,亦是忠君愛國之人,很好。”
蘇陽覺得阿瑞戴爾有些奇怪,這種話有必要特意追上我來說嗎?你要是想表揚我,爲何不在國王那裏直接說,反而私下裏過來說呢?
正當蘇陽疑惑的時候,花叢中竄出了一隻金黃色追蹤鼠,它吱吱地尖叫着沖向了蘇陽的身後。
這種聲音是追蹤鼠發現緊急情況時的警告聲,這種聲音尖銳刺耳,穿透力極強。
“吱吱——”追蹤鼠的慘叫聲傳來,蘇陽猛然間回頭,發現一把血紅的匕首穿透了追蹤鼠直奔自己的咽喉而來!
蘇陽幾乎是本能地調動起全身的魔力,一道堅硬石牆從地面迅速升起,那匕首“當啷”一聲擊打在了石牆之上。
石牆裂開了!蘇陽猛地向後一跳,足有五六米遠,原來他雙腿挂着疾風步。
他看了看被自己踩碎的花朵,難以置信地問道:“國師?你要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