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侍從打開了這扇精美的大門,朗聲道:“雙系魔導師落雪男爵蘇陽觐見——”
蘇陽連忙邁着方步走了進去,火雲豹毛皮制作的火紅地毯一直向前,在辦公室的盡頭,正是專注地伏案批改奏章的小國王。
幾個月沒見,小國王似乎身形變得更加壯碩,他的魔戰士等級更是提升了一級。
蘇陽第一次來的時候,這個尚未成年的小國王不過是五級魔戰士,沒想到他升級神速,竟也在短短數月進階到了堪比大魔法師的六級!
看來,七王血脈果然與衆不同,他們的子嗣在魔法上的天賦都不同凡響,而凱茵的先祖便是七王中最爲強大的魔戰士。
小國王的身邊依舊站着那位利維斯頓的國師阿瑞戴爾,傳說這位年紀大得不像話的老聖魔導師經曆過七王之戰,他靜靜地站在那,雙目低垂,似乎是在閉目養神一般。
蘇陽還記得第一次來這裏的時候,這位老聖魔導師令蘇陽感到了沉重的精神威壓,不過他今天似乎不打算對蘇陽顯示自己的能力,并未施放出任何的精神壓迫。
這讓蘇陽松了一口氣,他可不喜歡一邊和國王說話,一旁還有人故意向自己示威。
“參見國王陛下。”蘇陽身爲貴族更是一名魔法師,觐見國王隻需要躬身行禮便足以,這是列王大陸的王室對魔法師的尊重,也是魔法師世世代代享有的殊榮。
小國王凱茵二世并沒有立即擡頭,而是将手頭的奏章批閱完成後才放下了手中潔白的羽毛筆。
他擡起了頭,望向蘇陽的那一瞬間,他的瞳孔驟然一縮,咦?蘇陽男爵怎麽成了聖魔導師了?!
他的神色沒有發生變化,心裏卻掀起了驚濤駭浪。蘇陽男爵的進步居然如此神速,小國王本以爲自己已經是國内數一數二的天才了,小小年紀便成爲了六級魔戰士。
然而今天一見蘇陽,他這才知道什麽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二十歲的魔導師!這是繼魔法師公會的金色獵手奧雷莉亞之後,利維斯頓的第二個年紀輕輕便進階到魔導師的人物!
不!奧雷莉亞也無法與之相比,蘇陽男爵可是雙系魔導師,将來稱爲聖魔導師的可能性遠比那位更高。
如今列王大陸不太平,熊山的獸人威脅着其他愛好和平的國家,在這種時候,每多一個魔導師,尤其是年輕的魔導師,都是對國家未來的有力保障!
小國王想到這裏,壓抑着自己激動的心情,沉聲道:“蘇陽男爵,恭喜你進階到了魔導師,進入了高級魔法師之列!”
蘇陽謙虛地說道:“陛下謬贊了,蘇陽還需繼續努力。”
“嗯!”小國王其實很是喜歡蘇陽,他與利維斯頓的其他貴族或者魔法師都不相同,既不傲慢也不自滿,讓人不自覺地心生親近。
他摸着自己刻意蓄的胡須正色道:“蘇陽,我國的爵位升遷除了世襲或者獲得戰功外,還與魔法等級相關,你已經是雙系魔導師了,若還做男爵會讓别人笑話我利維斯頓不重視人才的。”
小國王并不知道蘇陽如今已經是五系魔法師了,這在列王大陸空前絕後的,上古時期到七王之戰時期,列王大陸魔力濃郁,因此誕生了不少多系魔法師,但是也從來沒有出現過五系的魔法師。
現在的列王大陸魔力稀薄,每年産生魔法師更是數量在不斷地減少,雙系魔法師都越來越罕見的了,更别提什麽五系魔法師了。
蘇陽心知自己已經是列王大陸魔法師中異數,更不會點破小國王。他隻是略略躬身,表示感謝小國王的贊美。
凱茵二世轉頭望向國師阿瑞戴爾道:“國師,您看,應賜予蘇陽男爵何種爵位呢?”
阿瑞戴爾聞言,雙目微睜,他略一低頭道:“陛下,這件事由您親自定奪便可。”
凱茵道:“國師,我需要和朵思公爵或者萊恩親王商議此事嗎?”他還尚未成年,國家大事的處理必須有兩位攝政王參與,而貴族的爵位升降也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因此他才有這種疑問。
阿瑞戴爾微微一笑,雪白的胡子抖了兩抖:“陛下,您可以問他們,不過,也可以由您來直接做決定。”
凱茵點點頭,他望向坦然地站在下面的蘇陽,決定由自己親自授予蘇陽新的爵位。
利維斯頓的爵位等級與其他國家差不多,也是由高到低爲:公、侯、伯、子、男。
平民魔法師若是達到大魔法師的級别,王宮便會授予他男爵的爵位,當然,這種名義上的男爵不一定可以世襲罔替,更不一定有封地。
蘇陽因爲是雙系魔法師,才獲得了更多的優厚待遇。
凱茵細細思索該封蘇陽什麽爵位,若隻是按照魔法師等級來說,蘇陽現在應該晉升爲子爵爵位,但是他是雙系魔法師,可不能隻是按照慣例來封爵。
小國王細細思索,很快有了自己的決斷。
他威嚴地望向蘇陽道:“你已經成爲了雙系魔導師,是利維斯頓第二個年輕的魔導師,爲了表彰你的勤勉,我,凱茵二世,賜你伯爵爵位,望你能繼續努力,早日突破!”
蘇陽心裏一驚,什麽什麽?這就給我升官啦?
雖然利維斯頓的貴族不當官員的話,除了俸祿和封地以外沒什麽實權,可是小國王好大方,一下子給自己提了兩級,越過了子爵爵位,讓自己稱爲了一名伯爵。
國師阿瑞戴爾顯然也有些吃驚,他忍不住睜開雙眼,看了蘇陽一眼。
“感謝陛下厚愛,蘇陽定當繼續努力!”頗爲感動的蘇陽認真地向小國王行禮。
小國王笑了,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魔法師都是難以約束的人,良禽擇木而栖,伸向他們的橄榄枝太多了,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跑到其他勢力去了。
凱茵二世想到這裏,微微點頭向一邊的王宮侍從道:“讓書記官去準備一下相關文書。”
侍從得令,便躬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