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蘇陽的右手冒出了藍紫色的光芒,細小的閃電集結在一起,一條小小的隻有手臂長的迷你雷槍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沐青羽看着蘇陽釋放的奇怪法術,覺得即眼熟,又陌生,按說雷槍應該至少有一人高才對,可是蘇陽大哥的這條雷槍未免也太小了吧?這麽小的雷槍能做什麽?
“薩尼亞,低一些。”蘇陽手握雷槍,身體向前稍稍彈出,那兩個鬼鬼祟祟躲在樹後的獸人便能看清楚了。
雷龍一邊滑行,一邊小心的降低了飛行高度,蘇陽看準時機,對準其中一個獸人的脖子将小雷槍扔了出去!
“嗚——”那獸人根本沒想到,會從斜後方射來魔法,他的注意力都在前方那火海中的村子呢。
獸人隻覺得脖子一陣劇痛,他隻來得及發出了一聲輕微的悶哼,便咕咚一聲,栽倒在地。
另一個獸人發現了他猛地倒在了地上,吓了一跳,他急急忙忙地跑到那個獸人的旁邊,仔細一看,那獸人的脖子焦黑一片,人已然斷氣。
他驚恐地四下張望,終于發現了自己頭頂上方的巨龍,不過他并沒有機會向其他人報信,這個四級的魔戰士便被蘇陽用迷你雷槍一下子爆頭了。
“奇怪,他們的坐騎呢?那些狼呢?”蘇陽沒有看到岩狼,覺得有些蹊跷。
“那些狼都遠處放哨呢,他們襲擊村莊的時候也不希望有人會看到他們這種暴行,所以那些坐騎都布在了外圍。”沐青羽立即解釋道。
“我殺了這兩個獸人,他們的坐騎不會發現嗎?”蘇陽總覺得有些不安心。
“不會的,那些岩狼并不是契約的魔魂獸,根本不會發現這邊的情況,而且岩狼的注意力都在外側,并不會關注這邊發生的情況。”
沐青羽認真地解釋道:“有情況的話,吱吱們會說呢,蘇陽大哥别擔心。”
薩尼亞重新飛向夜空,蘇陽看了看自己的手,沒有絲毫的憐憫。
雖然他不是嗜殺的人,更不喜歡奪人性命,但是這夥獸人必須死,隻要讓他們其中的一個活下來,暗牙部落便永無甯日了。
而且,這些兇狠殘暴的獸人雖然沒有上前線,但是他們卻是獸人王的幫兇,利維斯頓現在十分危險,在這裏消滅掉一個獸人,利維斯頓的危險便減輕一分。
蘇陽握緊了雙拳,夜風陣陣吹拂過他的短發,卻不能撼動他的決心。
沐青羽看着眼前的這個一下子奪取兩個獸人性命的男子,心裏有一絲說不出來的感覺。
沐家的人尤其是沐家的核心子弟,都或多或少有追蹤鼠的血液,而追蹤鼠這種集群生活的魔魂獸,最大的特點除了隐匿外,還有一個種族天性。
追蹤鼠個體弱小無力,但是聚集在一起便很強大,這讓它們知道,唯有在強者身邊團結寫作,才能生存下去,也正因如此,它們擁有了代代相傳的天性——依附最強者的天性!
沐青羽看着騎在龍背上的大魔法師蘇陽,他的雙手魔力閃現,在夜色中悄無聲息地殺死了一個又一個的獸人,這些獸人都是四級以上,甚至六級的魔戰士。
六級魔戰士是與大魔法師比肩的存在,然而,這種對等的關系,在蘇陽這裏變得不複存在。這些魔戰士面對蘇陽的時候,猶如蝼蟻一般,蘇陽經過之後,他們的生命之火便立即熄滅。
她被蘇陽展現出來的強大深深折服了,追蹤鼠的血液和少女的心使得沐青羽對蘇陽充滿了愛慕之情。
她情不自禁地向前湊了湊,緊緊地抱住了蘇陽。
蘇陽現在心中滿是憤怒,自然沒有察覺到沐青羽對自己情感變化,他發現沐家姑娘攔腰抱住了自己,以爲她是害怕掉下去。
畢竟薩尼亞和自己爲了擊殺獸人,上下翻飛,并不是很穩。
“别怕,一會把他們都幹掉,咱們就回地面。”爲了安慰沐青羽,蘇陽用手輕輕地拍了拍她抱住自己的雙手,卻發現沐青羽的手在微微顫抖。
“青羽姑娘?你沒事吧,是不是有些冷?”蘇陽以爲沐青羽的顫抖是因爲她被夜風吹得有些寒涼。
沐青羽的聲音也有些顫抖:“沒。。。沒事。。。蘇陽大哥,下面還有五個獸人,分别在西面和北面。”
沐青羽被蘇陽這麽一問,終于從對蘇陽的迷戀中清醒了一些,她縮回了手,摸了摸自己滾燙的面頰,心裏撲通撲通地直跳。
“在堅持一會,這場本來不應該發生的戰鬥就要結束了。”蘇陽将北面的三個獸人消滅後指揮薩尼亞直奔西面而去。
“騎兵隊長?原來在這裏。”蘇陽站在這兩個獸人的頭頂之上,他們竟毫無察覺。
“隊長?我怎麽覺得兄弟們沒有努力射箭啊,你看村裏的火幾乎都要熄滅了,那邊幾個點的人怎麽不放箭了?”獸人騎兵向騎兵隊長打小報告呢。
騎兵隊長看了看四周,一絲異樣的感覺湧上心頭:“不對啊,太安靜了,我怎麽看不到他們?不對!有問題!”
就在他疑惑間,他發現,身邊的那名騎兵頭部突然冒出紫光,然後便無聲無息地癱軟在了地上。
“啊!你!”騎兵隊長一擡頭,終于發現了巨龍,而巨龍的背脊之上,一名男子正用冷冷的目光居高臨下地盯着自己,那目光中的蔑視和怒火,讓騎兵隊長經不住渾身顫抖。
“你!你竟敢殺死獸人王的騎兵!你找死!”騎兵隊長慌忙舉起自己的戰斧,試圖與高高在上的巨龍對抗。
然而這種對抗真是太徒勞了,薩尼亞忍不住輕哼一聲,一小股閃電便直奔騎兵隊長而去。
騎兵隊長竟然沒有逃跑,反而低吼一聲,他身上浮現出魔力護盾來,他舉起戰斧抵擋薩尼亞的攻擊,閃電擊打在他的斧刃之上,迸發出炫目的光芒。
“咦?”薩尼亞攻擊之後,發現那騎兵隊長竟然沒有倒下,她可是八級的巨龍啊,想要撂倒一個六級魔戰士是輕而易舉的,爲什麽他還站在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