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走到了蔚曉面前,上上下下地看了半天,這才說道:“石峰,你知道酒桶礦坑對咱們矮人來說的重要性,一般人是不可以進去的,我憑什麽給這個小姑娘發通行證呢?”
石峰道:“老爹,這位蔚曉妹妹倒也不算是外人,她的老師便是盤瑞大師。”
老者眯着眼又看了看蔚曉,臉上略帶驚訝地問道:“這個小姑娘,你是盤瑞的徒弟?我怎麽沒聽說過呢?”
蔚曉也不多說,直接從自己戒指裏摸出了那把小刀,這是盤瑞收徒時候所贈的深海密銀小刀。
這把銀亮的有着瑞士軍刀範的小匕首,當時着實讓蘇陽眼饞了許久。蔚曉将魔力灌注到了匕首上,這匕首便依照她心中所想一會變成了錘子,一會又變成了斧子。
“這是老師送給我的見面禮,不知可否證明。”蔚曉收回了魔力,對着白須老者恭敬地問道。
“我可以看看嗎?”老者說道。
蔚曉大方地将小匕首遞給了老者,老者将匕首反過來一看,果然看到了盤瑞的印記,這種制作精緻構思奇特的東西不會是别人所做,隻能是魔器制作大師盤瑞的東西。
老者摸着胡子心說你這個老東西,居然一大把年紀了,還收了新的入室弟子,上一個徒弟的苦你還沒吃夠啊!
不過這個和上一個相比,至少不是完全的高等精靈了,好賴還混了人類的血液,應該不至于爲了登峰造極失去理性吧?
老者将匕首還給了蔚曉,然後走到了桌子邊,拉開抽屜,從裏面抽出一張泛黃的羊皮紙。
他道:“我給你簽發一個一天的通行證,不過你可要記得,酒桶礦坑的其他地方不亂去,迷路了可就永遠都走不出來了,到時候盤瑞怪上門來,我可也不管了啊。”
蘇陽在後面一直沒做聲,聞言心中大喜,太好了!能親自進去實在是太好了。他滿心喜悅地看了一眼蔚曉,卻發現這姑娘臉上一紅。
老者在羊皮紙上蓋了章,然後将這張隻有巴掌大的紙遞給了蔚曉,又反複囑咐千萬别到處亂跑,不然迷路有多危險的話。蔚曉使勁地點頭,表示隻是參觀一下酒桶礦坑即可。
蔚曉将羊皮紙展開仔細地一看,卻有些猶豫的樣子,石峰看在眼裏問道:“怎麽啦?蔚曉妹妹?”
蔚曉将羊皮紙給石峰看,然後說道:“隻寫了我的名字,我一個人去黑漆漆的礦坑會有些害怕的,我能不能申請再帶上其他的人啊?”
石峰看着臉上露出害怕神情的蔚曉心一下就軟了,他對老者說道:“老爹,你再加上兩個人吧,那邊的那個叫蘇陽的還有那個,名叫格倫的魔戰士,讓他們兩個護着點蔚曉,萬一有危險,咱也好向盤瑞交代不是。她一個姑娘去礦坑,裏面都是男性矮人,是有些不方便。”
老者瞪了石峰一眼道:“咱的礦工有啥可怕的,矮人一族才不會對這位姑娘造成什麽威脅呢,說的好向咱們礦工都是熊山的獸人似的,你這小子,胡言亂語!”
不過老者說歸說,還是伸手從蔚曉那裏拿走了通行證,在上面加上了蘇陽和格倫的名字。
他一邊将紙遞給蔚曉一邊說道:“裏面的礦工沒什麽,有問題盡管找他們,不過你一個姑娘獨自去黑洞洞的礦坑,心裏确實是會有些害怕的,讓這兩個小夥子跟着你,你心裏也有些依靠。”
蔚曉接過通行證,看到蘇陽和格倫的名字也寫在了上面,心中歡喜,連忙向老者道謝,老者搖了搖頭道:“不用謝不用謝,你們隻要别真的迷路了我就放心了。”
出了礦工協會,石峰再次向蔚曉道别,他有公事在身,不便久留。蔚曉向石峰道謝後,這個直爽的矮人便離開了蘇陽他們。
等石峰走遠了,蔚曉将羊皮紙拿了出來在蘇陽眼前晃了晃道:“蘇陽哥,你該怎麽謝我。”
蘇陽端詳着眼前這個伶俐的半精靈女孩子,此時的蔚曉穿的正是她自己制作的白色外套,潔白的毛皮衣領襯托着她那一頭紅色的柔順長發,由于天氣寒冷被凍紅的臉顯得格外姣美。
在充滿黑色與紅色寒鐵城裏,這個一襲白衣的女子真是讓人怦然心動。
蘇陽摸了摸下巴,然後下意識地摸了摸胸口的手機,他知道蔚曉對自己的感情,事實上,蘇陽也被這個既聰明又懂事的美麗半精靈所吸引,然而蘇陽始終無法忘懷梅伊,這個還沉睡在自己手機中的溫柔女子。
細心的蔚曉注意到了蘇陽的動作,心中隐隐作痛,不過她又有點開心,她知道,蘇陽其實對自己還是很動心的,隻是梅伊還在他的心中。
蔚曉其實并不介意梅伊,她對梅伊的救命之恩是充滿感激的,可是她又十分糾結自己竟然悄悄地愛上了蘇陽。
她心情複雜地将羊皮紙遞到了蘇陽的手上,然後又有些氣惱地說道:“這可是我費了兩天口舌得到的,你可要不要弄丢了。”
蘇陽看着羊皮紙上的文字,這是白胡子老人用剛勁有力的矮人文字寫的三個人的名字。
他很鄭重地對蔚曉道:“謝謝蔚曉姑娘,這事對咱們大陸的未來有着深遠的影響,多虧了你,不知姑娘想要鄙人如何謝你?”
蔚曉被蘇陽一本正經的樣子逗樂了,她噗嗤一笑,然後說道:“誰要你這麽正經的謝我,回頭你多給我些胡蘿蔔就好了,我要用它來牽制果凍。”
蔚曉注意道蘇陽用了“咱們大陸”的字眼,心知蘇陽這個海外的人,已經将列王大陸當做自己的家了。
蘇陽二話沒說,從懷裏掏出了十多根胡蘿蔔捧着遞給蔚曉道:“想要多少我都有,随便吃啊。”
蔚曉接過胡蘿蔔留下了一根,然後将其他的扔進了自己的儲物戒指,她将手中這根胡蘿蔔掂了惦道:“哼!算你識相。”說着她一口啃了下去。
“哎!你不說要給果凍的嗎?”格倫在一旁不識趣地問道:“怎麽自己吃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