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倫于是拿出兩條紅黃相間的粗繩子,将這兩個魔戰士五花大綁地捆了起來,然後直接将兩人收進了儲物戒指裏。
蘇陽對那兩條顔色豔麗的而繩子感到很好奇,于是傳音問蘭斯特:“哪兩條繩子是什麽質地的?看起來好奇怪啊。”
蘭斯特回答道:“哼!那是很久以前奴隸販子會用的一種繩子,這繩子取自兩種有毒的魔藤編織而成,專門用來捆綁像咱們這樣的魔戰士或者是魔法師的。”
“那兩種毒藤,紅色的叫赤蠍,有讓人暈眩的作用,黃色的叫黃散,能讓人四肢無力,這兩種毒藤加在一起,能讓六級以下的魔戰士和大魔法師以下的人完全沒有掙脫的可能性。不過,這兩種藤都是珍稀植物,十分少見,現在擁有的人已經不多了,格倫竟然有,還不止一條,真是稀罕。”
蘭斯特說完看了格倫兩眼,不知他是在哪裏弄到這繩子的。
蘇陽聞言禁不住擡了擡眉毛,這繩子還真是歹毒啊,格倫之所以會有這東西,恐怕和他原本的身份是格索斯的衛隊長有關吧。
凱特琳娜也發現了那兩條繩子,她雖然撇了撇嘴。不過在她們王宮也還有幾條這種繩索,她覺得那個面目猙獰的男子可能也是利維斯頓宮廷的人,所以倒也沒有懷疑什麽。
“公主,這裏你熟悉,帶路吧。”蘇陽輕聲說道,然後順手便在公主的腿上釋放了一個疾風步。
凱特琳娜十分驚駭地看了一眼蘇陽,她知道疾風步是絕對不能釋放在其他人身上的,可是爲什麽蘇陽男爵卻能呢。
她剛才分明感到蘇陽身上殘留的光系魔力,難道這個年輕的男爵竟是個雙系魔法師?
她心中帶着疑問,卻沒有問出口,而是急速向前奔去。
有了蘇陽的疾風步,公主的速度快了許多,而格倫和蘭斯特根本就不要這種魔法的輔助,隻用自身的力量便可以健步如飛了。
蘇陽之所以一甩手便給了公主一個疾風步,就是希望借此能給公主信心。
凱特琳娜雖然臉上沒有表現出來,但是蘇陽還是能從她的言談舉止隐約感覺出一絲慌亂來。蘇陽想要通過自己能力,讓公主安心一些。
他現在已經是五系魔法師了,兩個疾風步的消耗雖然依舊巨大他倒是還能支撐。
蘇陽還有好多瓶自己專用的回魔藥劑,沒有副作用,随便磕,所以他才敢這麽用自己魔力。
對于蘇陽這種把魔力當白開水随便用的做法,格倫和蘭斯特還真是見怪不怪了。
蘇陽的做法确實起了作用,凱特琳娜一下子就明白了蘇陽他們的實力是很強的。
她偷偷地撇了一眼蘇陽他們,發現蘇陽不僅僅給了自己一個疾風步,他的腿上也有一個,她知道兩個疾風步的魔力消耗會是多麽驚人。
可是這個男爵卻完全面不改色心不跳,他的魔力實在是深不可測,雖然蘇陽沒有穿魔法袍,她無法猜出他真正魔力等級,但是這種魔力水平顯然不是一般魔法師能達到的。
再看那個臉上有一道駭人傷疤的男子,還有那個絕色女子,都沒有用任何魔力,居然也十分輕松地跟着自己在跑。這兩人顯然是實力不低于七級魔戰士的人!
凱特琳娜看到這種情形,稍稍放心了一些。
夜色蒼茫,平坦寬廣的皇家狩獵場上,除了偶爾會竄過去的夜行性魔魂獸外,就是一隊一隊的夜巡軍士。
蘇陽他們小心地躲避開他們,漸漸地靠近了皇家行宮。山利的皇家行宮建立在皇家狩獵場爲數不多的山丘之上。
行宮華麗而又精巧,将這個并不算大的山丘利用得恰恰好,屋宇樓台錯落有緻,綠樹掩映其間,還真是一處度假的好場所。
凱特琳娜每年都會跟着父王來此狩獵,因此對這裏的地形十分熟悉,她帶着蘇陽他們巧妙地躲過巡邏衛隊,漸漸靠近了王子寝宮。
夏天的夜晚是短暫的,此時天邊已經開始泛白,凱特琳娜知道時間緊迫,于是加快了速度,在等待一隊軍士走開後,凱特琳娜他們便進入了王子寝宮。
公主原本以爲這裏會是重兵把守,沒想到進來後卻發現寝宮裏居然一個守衛都沒有。
見此異狀,公主更是焦急,她連忙奔向王子的卧室,卧室倒是有照明水晶,好像有人在的樣子,所以他們四人都悄悄地蹲在了窗下。
寝室内傳來了說話的聲音:“王後,王子說是要去見陛下,您似乎有些不放心。”
“哎,國王最近身體欠佳,王子這麽早要去觐見,我怕他要等上許久才能見到,這孩子昨天有些受涼,我才擔心的,也不知他是怎麽了,平時早上不叫他是不會起來的,怎麽今天天還不亮就起來了,真是讓人擔心。”
窗下的四人一聽,都面面相觑,見公主一臉大事不妙的表情,蘇陽便向院子外努了努嘴,三人會意便和蘇陽一起悄悄地退出了王子的寝宮。
“我弟弟是絕對不會在天亮前起床的。怎麽辦,我覺得他們已經把我弟弟劫走了,他們會把他弄到那裏去?”
凱特琳娜再次焦急起來,熟知王子作息習慣的她,心裏立即明白王子肯定被他們劫走了。
蘇陽擺了擺手,示意公主不要焦急,然後沉思了好一會說道:“我覺得你父王現在有危險。”
公主不解道:“爲什麽我父王有危險?現在被劫的是我弟弟啊。”
蘇陽道:“公主,你想啊,他們劫持你的時候讓一個魔法師利用暗影法術易容成了你的模樣回到行宮。”
蘇陽正色繼續道:“現在王後又說王子違反平日的作息時間去觐見陛下,顯然現在去見陛下的王子是假的,您父親現在到底病的如何呢?”
公主心裏一驚,猶豫了片刻才回答道:“父王已經一個月不能下床了,病得十分嚴重,禦醫說我父王的大限可能就在這幾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