繩子一斷,梅伊立即掙脫了束縛,她取出了堵在嘴裏的布團,然後手中藍光一閃,一個小巧的冰質匕首便出現在了她的手上。
梅伊迅速地割斷了銀劍四爪上的繩索,然後輕輕地來到了蔚曉跟前,将捆在蔚曉身上的繩子也割斷了。
蔚曉将布團拿了出來:“呸!”她剛想吐掉還殘留在嘴裏的那些線頭,就被梅伊趕緊捂上嘴。
梅伊悄聲說道:“小聲點,門口還有個哥布林,咱們現在不知道他們有幾個人,有沒有魔法師,實力如何,不能驚動他們。”
蔚曉被梅伊使勁捂着嘴,發不出一點聲音,隻好努力地點了點頭,梅伊這才放開手。
“糊塗,她們的氣味在這裏?”蘇陽和火須躲在一個濃密的灌木叢後面,看着遠處好幾個放哨的哥布林。
糊塗伸着頭又仔細地嗅了嗅說道:“老大,就是這裏。”
“好!”蘇陽盯着那幾個站在夜色中手持火把在巡邏的哥布林忍不住說道:“我覺得這夥哥布林和那幫子修路的哥布林肯定有關系,我就覺得這次塌方斷路有問題,看那些石頭堆的地方,明顯是人爲的!”
火須點點頭說道:“早上那個‘金線僧侶’的哥布林肯定也有問題。他特意給咱們指的這條路,他和這些哥布林說不定是一夥的,估計是見咱們有錢,就想撈一把。”
這事蘇陽說不準,不過他現在更加擔心怎麽混進去救人。蘇陽看了看地上的糊塗說:“糊塗,你隐身進去,看看蔚曉和梅伊她們在哪裏,然後出來告訴我們。”
“你要記住,路上有幾個哥布林,有沒有魔法師魔戰士之類的,你要看清楚了,咱們一會想辦法進去。”
糊塗連忙隐身,走進了哥布林的營地。蘇陽和火須坐在地上,由于蔚曉和梅伊倆人在這些哥布林手上,他們不敢輕舉妄動,隻好安靜地等待糊塗的消息。
哥布林的營地不大,看起來這裏原本是獵戶的狩獵小屋,現在荒廢了被哥布林給占用了。
七八個哥布林站在狩獵小屋的外圍,都警惕地看着周圍。在屋子的外面并沒有看到蔚曉和梅伊。糊塗靠近了小屋才發現在小屋的後面還有個柴房。
糊塗趴在狩獵小屋的窗口向裏看過去,發現裏面隻有兩個正在大吃大喝的哥布林,于是糊塗又向柴房跑了過去。
夜色很濃,糊塗又是隐身,因此門口站崗的那個哥布林根本就發現不了它,而且此時這個哥布林已經開始打瞌睡了。
糊塗繞着柴房轉了一圈,發現在屋子比較高的地方有個小窗戶,糊塗竄了上去,然後它發現了梅伊和蔚曉正在那邊想辦法讓銀劍活動呢。
糊塗跳了下去,落在了草堆上,發出了聲響,梅伊和蔚曉同時都聽見了,這倆姑娘緊張地看向聲音的來源,卻發現糊塗漸漸地顯了形。
“糊塗!”蔚曉壓抑着高興的心情,小心地走了過去抱起了糊塗。
梅伊看到了糊塗,心知蘇陽和火須必然也來了,她一直緊張的心情此時也放松了不少。
“蔚曉,梅伊。”糊塗舔了舔嘴說道:“老大他們就在外面,一會我出去想辦法放倒門口的那個哥布林,你倆就出去。
我去通知老大,讓他們進攻進來,我一路上都看了,一個魔法師和魔戰士都沒有,這幫子哥布林真夠膽大的,居然敢抓魔法師。”
“好,你小心點。”梅伊抱起了還軟趴趴的銀劍,和蔚曉一起等待糊塗把門口那個看門的幹掉。
糊塗點點頭,竄上了那個窗戶又出去了,隐身後的糊塗站在了這個已經杵着槍睡着了的哥布林。
它沒有使用魔法,而是直接竄到哥布林的脖子上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哥布林隐約地發出了一聲悶哼,就咕咚一下子倒在地上了。
糊塗等待了一會,見其他哥布林并沒有發現這邊的情況,它這才小心地用牙齒生生地咬斷了拴在門上的鎖鏈。
它打開了柴房的門說道:“你們倆等一會聽到外面有動靜了,就出來和老大他們彙合。”
糊塗說完後立即向外跑去,而蔚曉則是一轉身,笑盈盈地盯着梅伊,梅伊隻覺得被蔚曉盯得渾身發毛。
蔚曉見梅伊已經很窘迫了,這才說道:“開學幾個月了,我居然愣是沒發現你是女的,我真佩服你,蘇陽哥他知道嗎?”
梅伊點了點頭:“他在和我做魔法師工會任務的時候發現了。”
蔚曉擡了擡那細細地眉毛,湊近了一些笑聲問道:“蘇陽怎麽發現的?難道他。。。?”
梅伊見蔚曉笑得猥瑣,趕緊擺手:“是糊塗先發現的。”梅伊臉一紅:“我抱他的時候,所以蘇陽也就知道了。”
“哼!”蔚曉氣哼哼地說:“你們宿舍的都知道了?”
梅伊搖頭:“蔚曉,我這樣子是有迫不得已的原因的,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否則。。。否則。。。梅伊不知道該怎麽說。”她有些擔心地看着氣鼓鼓的蔚曉。
“好啦好啦。”蔚曉聳聳肩:“我就是生氣糊塗都知道了我還不知道,我真是比糊塗還糊塗。”說着蔚曉一樂:“哎,梅伊,你到底爲什麽要隐瞞身份?”
梅伊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吸了一口氣說道:“我也是沒辦法的,我隻能告訴你是因爲家族問題,具體的,現在我覺得還不能說。”
梅伊見蔚曉有些不滿意她的解釋,連忙補充道:“這我可是沒有和任何人說起過,蘇陽也不知道的,抱歉啊。”
蔚曉知道不好強人所難,因此隻好作罷,至少現在她知道了,梅伊看起來娘娘腔是因爲她本來就是女的!
因此也不覺得看着難受了,隻是蔚曉的内心深處,總隐隐覺得梅伊作爲一個女孩子還在蘇陽旁邊晃來晃去的,真是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她竟然對這事有些吃醋似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