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克見機械軍團已經進入伏擊圈,想要發動攻擊,卻被我制止了。
我發現這些機械軍團除了人形的機器戰士之外,還有一個巨大的“移動碉堡”随之趕來。
“移動碉堡”的火力強大,不是滾石所能壓制的,過早暴露隻會自取滅亡。
我估算着這個“移動碉堡”進入預先埋好的能量塊範圍後,用老三管朝預計地點射擊。
隻可惜老三管精度不高,隻打到其中一個機器士兵。
威力也是可以了,機器士兵迅速爆炸,彈出的碎片切斷了它周圍的幾個機器士兵的關節。
這些斷了肢體的機器士兵并不畏懼,依然朝前爬動,不斷射擊。
塔克一聲令下,滾石被撬動,沿着斜坡朝下碾壓。
看到隆隆的滾石壓碎不少機器士兵的軀幹,暗自慶幸,計劃初步奏效。
那些蜥蜴士兵猶如被關入籠中,進退兩難。
危急情況之下,血統裏好鬥的基因正在揮發。
那頭目看見有友軍出手協助,不再潰退,立馬組織反攻。
千算萬算,我沒有估算到移動堡壘的火力異常強大,在它的猛烈射擊之中,滾石都被它擊碎,後面跟随更多的機器士兵,不斷湧了上來。
王強在峽谷對面,用他手裏的激光槍不斷點射。激光槍射出能量精準異常,機械戰士陸續倒在他的射擊之中。
礙于地形限制,他也無法射擊到我埋下的能量塊。
我見情形并不樂觀,不顧危險,隻身沖進了機械軍團之中。
密集的激光槍光束不斷朝我射來,震的我的機甲“砰砰”直響,不斷增添許多傷痕。
心中焦慮父親的機甲究竟還能抵抗多久,隻得揮舞着漆黑長劍,朝“移動碉堡”狂奔。
“移動碉堡”一個停頓,裏面忽然飛出一群無人飛機,個體不大,數量不多,對于我們來說已有足夠的殺傷力了。
它們在我們的頭頂盤旋射擊。
雙重打擊之下,我見到不少人類弟兄和蜥蜴士兵都慘死在它們的射擊當中。
心中泛起一陣莫名怒火,朝王強大喊道:“王強,快!幹掉這些蒼蠅。快!”
王強似乎聽到了我的呼救,利用跑動和跳躍、翻滾等連貫動作躲避射擊,移動之中依然不忘朝這些無人飛機還擊。
王強的槍法果然精湛,激光槍在他手裏發揮至最大的威力。
不斷有無人飛機跌落墜毀。
此刻,我已經沖至移動碉堡一側。
“移動碉堡”有着獨特的火力系統,除了精準的激光槍之外,兩側裝有火力密集的格林機炮。
這些格林機炮射出的是能量,而不是金屬子彈,兩部機炮同時發射,密集如雨,掃射之處,血流成河。
另外在它的頂部還有一門火炮。
“咕~嘭~!”火炮發射的聲音獨特奇異,威力驚人。
佐拉一行人的掩體在火炮的打擊之下,迅速被破壞,碎石亂飛,不少人爲之受傷。
傷亡不斷增加,容不得我猶豫,縱身躍上移動碉堡的頂部,揮舞着長劍猛力朝炮管砍去。
于此時刻,一道巨大的閃電從天而降,跌落在遠處,霎時照的這個殺戮之地一片光亮。
我揮劍砍下,火炮正處于射擊狀态。
兩種能量碰撞在一起。
瞬時發出一道巨大的爆炸聲。
巨大的沖擊力把我掀飛,淩空甩出數個跟鬥,重重的撲倒于山脊之上。
未等我爬起,發覺移動碉堡并沒有因此炸毀。
格林機炮再次如母雞下蛋般‘咯咯’響起。
“突突突突”,密集的能量呼嘯而來,射入山體,濺出碎石磕撞在機甲之上。
不容我滾身躲避,“移動碉堡”已然調整射擊精度,背上頓感遭受格林機炮猛烈的打擊。
機甲暫時不曾破裂,隻是密集的打擊好似身體遭受連續捶打,疼痛感随之襲來,強大的沖擊力使得我根本無法站立。
我無力呐喊,更無力逃脫,隻得擡頭朝王強求助。
遠遠看見王強背靠斜坡自上滑下。
利用高速的勢能滑落,不斷地朝地上掩藏的能量塊射擊。
下墜速度之快,以至于沒有精确的把控根,根本無法做到精準射擊。
但王強卻做到了。
其中一槍打爆了能量塊。
巨大的氣浪掀翻了“移動碉堡”。
失去了移動力的“移動碉堡”,猶如扯掉腳的螃蟹。
化身成爲“固定碉堡”,并且不能再轉向,危害程度随之變小,我也得此脫身。
大雨不期而至,瓢潑般雨點漫天而下。
雨水打濕頭發,滲人發際,滑落口中。
這些不是普通的雨點,是酸雨,入口極爲苦澀,一如我現在的心境。
酸雨對人體、衣物具有腐蝕作用,尤其是對機械軍團這樣的電子設備,損害尤爲嚴重。
素日極爲可惡的酸雨,此刻俨然成了我們的救星。
漫自落下的酸雨,此刻侵蝕着機械軍團的線路,不遠之處某些人形機器戰士步履蹒跚,随之跌倒,身軀上因短路不斷冒着白煙。
趁此良機,塔克一群發出怒吼,自上而下,利用盾牌作爲阻擋,揮舞着手中原始的武器,和機械軍團做搏鬥。
看到他們用如此原始的武器抗衡先進激光武器,心下百般無奈。
蜥蜴士兵們見勢,也奮起直追,利用巨鼠的迅捷,不斷在陣地中來回穿插,手中的武器朝機器戰士薄弱處攻擊。
機械軍團原本的優勢,一下逆轉成劣勢,勝利女神的微笑随之朝向我們。
如此場景,絲毫沒有勝利的喜悅。
趁機爬起,徑自朝那沒有被毀壞的碉堡跑去。
隻爲這個東西一刻不解決,始終都是禍害。
一邊奔跑一邊拿老三管朝它射擊,卻發覺老三管的能量已經消耗殆盡,唯有“咔嚓咔嚓”的空扳機聲不斷傳來。
随手撿起一把激光槍,對準碉堡的間隙處射擊。
在數十下猛烈射擊後,它總算癱軟如泥。
龐大的身軀,“哧哧”地發出電火花短路的聲音。
塔克高舉大斧,奮力朝一個機器士兵的金屬連接處砍去。
在他不斷的捶打中,機器士兵随之變形而冒煙。
佐拉的衣物被酸雨腐蝕,在猛烈揮砍動作之中,衣物随之撕裂。
佐拉動作粗犷、野蠻狂暴,裸露的身體無處不透露着健碩之美。
她全然不顧自己走光,猶如女武神維西爾般,繼續沉溺于惡鬥之中。
我奮力跑向王強,發覺王強因背靠山體迅速下滑,以至于脊背被碎石刮破,不斷有鮮血滲出。
殷紅的血迹被雨水沖淡後,随之滴落。
他雖然不如塔克般怒吼不斷,性情狂暴。卻也因戰事激烈,沉着冷靜,從容射擊。
或許腎上腺激素迅速分泌,并不感覺疼痛。
雨點逐漸稀落,一如稀疏的激光槍聲,戰鬥随之結束。
我踏住一個機器士兵的軀體,把長劍奮力插入它的頭部。
伴随手中長劍的絞動,機器士兵眼眶的指示燈随之熄滅,從而停止了最後的運作。
蜥蜴頭目渾身是血,鞭策着巨鼠,朝我跑來。
他發覺,原來協助他們作戰,并與他們浴血奮戰到最後的,居然是一群爲數不多的“奴隸”。
眼神中透露出疑惑,詫異,驚奇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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