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良久,對科林的日記很是迷惑,想到許多,自有太多謎團。
爲此我把日記給王強過目,希望他可以從中窺探到某些我無法顧及的問題。
王強研究了許多天,與我如出一轍,癡迷于科林的日記。
經過兩人探讨,一緻認爲:
科林等衆人,是從門格爾身上提取的一些基因體,培育而成。
與他一起被培育的,數量龐大,應該不止一個,至少他癡戀的珊薩就是其中之一。
從日記中得知,他們自稱是第三代,理所當然第二代極有可能是阿爾伯特這些人。
科林的智商極高,情商卻呈反比,對于愛情,帶有偏執。
如此執拗的人類,在現實中,不是天才即是神經病人,亦或是走上極端成爲變态。
而且他在研發一種生命的寄宿體,不知道最終有沒有獲得成功。
阿爾伯特是個典型癫狂的基因博士。
他研究範圍極廣,從基因植入到基因變異甚至于多種基因的刻意融合等技術,涵蓋面之廣,無所不及。
顯然他取得了一定的成功,并且培育出新一代的基因戰士。
失敗品潰逃出“魔盒”自成一體,流散于野外。
成功者則用于各種用途,例如魔盒中的變異生物。
其中一部分極有可能就是勞倫娜的祖先一類的改基因人。
勞倫娜的祖先被研發的原因,隻是爲了幫助他們稱之爲“那邊的人”抵禦着機械軍團的入侵。
那邊的人或許就是“淨化”後,碩果僅存的人類。
日記本中指出,機械軍團出于資源有限,隻能每隔一段時間才能清洗人類。
這個看似毫無規律的規律,王強自稱深有體會。
在“潘多拉魔盒”中存在許多部門,從層數上看,應該不少。
裏面有自己獨立的環境生态系統。
每個部門都研發着千奇百怪的東西,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他們居然要轉變人類的生命形式。
某些東西本不應該存在,或隻存在于神話之中。然而這些不存在的東西居然源自于他們之手。
對于神秘的門格爾,我們全都好奇究竟是一個什麽樣子的人?
他顯然是“潘多拉魔盒”裏的總管,研發任何東西都要向其彙報和批準。
我則無限期望可以會會這個門格爾,窺探究竟是什麽人。
科林還提及另外某種神秘的東西居然可以扭曲人類的意識,改變人類的意志。
爲此我暗忖:這個東西會不會是獨眼老蜥蜴口中屢次提及的令人成爲“萬王之王”的東西?
身上的六芒星挂件究竟有何用途?
一切猶未可知。巨大的迷霧在腦海裏逐漸擴大,猶如陰霾一般,揮散不去。
神秘的“潘多拉魔盒”恍若魔鬼般誘惑,驅使着我們再次進去探查……
我把這些信息轉述給了勞倫娜聽。
勞倫娜聽畢,驚奇地合不攏嘴,覺得此事慎重,應該通知他堂兄羅伯特。
就算羅伯特把全部兵力都拉去“魔盒”裏面,未必能探查個究竟。
裏面空間巨大,通道狹小,人多未必占到優勢。
瓦倫聽完後,表示如果在裏面能得到一點可以改變他們的東西,就能戰勝機械軍團。
對瓦倫的說法我沉默不語,畢竟在他們的庇護下,人類才得以苟延殘喘,雖然日子并不好過。
回到隐秘村落。
村落裏的人對我們的到來并不歡迎,冷淡如昔。
克拉克顯然在此混的相當熟絡,從凱瑟琳處知道了我以前的軍銜,總是玩鬧般喊我少校,敬着并不标準的軍禮。
蕾娅和凱瑟琳都是女人的緣故,兩人走的很近,俨然成爲姐妹一般。
雖然凱瑟琳是滿頭金發,而蕾娅則是栗色頭發,這一切不能阻礙她們的交往,或許還有另外原因,一切不得而知。
隻是蕾娅對我有些冷淡,或許是看了挂件裏的影像,或許是知道那晚我和凱瑟琳之間的事情,或許是勞倫娜與我的緣故。
女人心思的複雜,多愁善感,自然極難琢磨。
麥考爾的病情逐漸加重,雖然接見我時,依舊熱情,對我舒展雙臂,擁抱如初,可明顯感到他的虛弱。
或許他并不知道我與凱瑟琳之間的事情,仍然稱呼我爲:“凱旋的英雄。”
他的話一往如故,帶有諷刺。
可我内心的愧疚,使得我并沒有反駁于他。
而他依然享受着被人膜拜的感覺,自我陶醉在其中。
唯獨凱瑟琳則顯得焦慮異常,雖然我肩部受傷,經過勞倫娜調理後,略有好轉,隻是她更關心的是我究竟有沒有能力幫助麥考爾,在裏面究竟有沒有東西可以幫助到麥考爾。
我把在裏面拿到的“科林日記”給她看,并随行解釋其中的意思。
粗略翻看“科林日記”後,凱瑟琳說:“馬克,假如可以,我也想去裏面看看,你願意帶我去嗎?”
對于凱瑟琳的要求,出于愧疚,以至于無法拒絕,隻得點頭應承道:“嗯,可以的。但我希望能得到麥考爾的允許。”
随即,把阿爾伯特的播放器遞給凱瑟琳,問道:“你能把這個修好嗎?”
凱瑟琳擡眼看了看後說道:“應該可以的,我拿回去試試。”
“不過裏面的是什麽?”凱瑟琳面帶疑惑。
我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這是從一個死屍手裏拿來的,随同一起的還有這個。”
我把三瓶熒綠色的藥劑拿出來給凱瑟琳看。介于播放器壞了,至始至終我也不知道三管藥劑有何用途。
入夜後,我獨自在帳篷内休息。
連日來思考問題,使得我腦袋發漲。加之傷口開始結痂而痛癢不止,令我無法安然入睡。
伴随着昏暗的月光,隻得迷迷糊糊的躺着,睡的極不安穩。
在半夢半醒之間,感覺有人偷偷潛進我的帳篷。
鑒于上次的經曆,這次非常警覺。
我發覺這個黑影并非凱瑟琳,他身形高大,肌肉強勁,顯然是個人類男性。
他偷摸着進入帳篷,潛藏在角落之中,默不作聲,也許在暗暗地觀察于我。
殊不知我早已經發現于他,而他渾然不覺。
或許感覺我已經入睡,并無異常。黑影蹑手蹑腳地摸至床頭的角落,在我的行囊中亂翻,尋找着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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