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耳朵的疑問剛出口,年長的和小眼睛就同時捂住了他的嘴,還小心翼翼地往常生和厲寒那邊看,好像生怕被他們聽見似的。
年長的瞪了大耳朵一眼,極小聲地說:“大殿下那就跟聰不聰明沒關系了,他跟咱們尤山大人雖然不是同類型的氣場,但都是一樣的壓死個人。”年長的問二人:“他們兩個下的命令,誰敢反駁?更别說讓他倆想事自己閑着了,那簡直就像是在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一樣可怕,你們誰見過楊大人在尤山大人面前呆萌過?”
大耳朵點頭附和:“對哦,楊大人在尤山大人面前,就跟他在大殿下面前一個樣,吩咐啥幹啥,都不帶半個字的質疑。”
小眼睛又納悶了,“大殿下說話既然那麽好使,爲啥剛才還讓小殿下跟咱楊大人費那麽多口舌?”
年長的一針見血:“懶得說話。”
大耳朵和小眼睛的臉上再次挂滿黑線。
幾分鍾後,暗夜按照常生的吩咐,遠程操控一隻停落在敵方大樓微薄能量場外的“蒼蠅”,讓它直接向能量場沖了過去。
就在“蒼蠅”撞上能量場的瞬間,常生腳下的白駒過隙陣一閃,他和厲寒就消失在了己方的天台上,轉瞬又出現在了敵方的大樓内。
剛一落地,二人就立馬環視一圈,确認沒有敵情後才松了口氣。
常生一邊掃視空蕩蕩的屋子,一邊慶幸道:“幸虧這次沒有像帝姬姐那幫手下們那麽多又強的敵人搗亂,可以不必靠别人提前準備陣法,直接就能使用,省事多了。”
厲寒一邊從貓眼往外望,一邊問:“你好像特别照顧那個楊佐啊?”
常生也湊過去,趴在門上聽門外的動靜,反問:“有嗎?”
“有!”
常生玩笑道:“你吃醋啊?”
“怕你吃虧。”
“哈?”常生笑說:“這倒是新鮮啊,你覺得我會吃什麽虧?”
“他把動腦子的活都推給你了。”
“怪不得你對他總是冷冷淡淡的,原來是護弟狂魔上身,隻看得到你弟我受委屈啊。”
“少貧!”
“其實我覺得這樣挺好的,”常生說:“别人想的主意你覺得我能聽啊?”
厲寒點頭,“我也隻放心你的計劃。”
“就是。”常生說:“所以最後還不得是我重新捋一遍?這麽一想,能有個一開始就不跟咱唱反調的人打配合,實在太輕松了好吧?我看他簡直不能再順眼了。”
被常生這麽一說,厲寒也覺得楊佐比之前順眼了許多。
确認外面的走廊無人後,常生和厲寒就悄無聲息地走了出去,結果就發現他們居然身在一樓。
一想到尤山站在頂樓的走廊裏,他們還有十層樓要小心翼翼地爬,常生就覺得心累。
出了走廊,常生和厲寒就把耳機的麥開了,好方便楊佐和暗夜通過監控給他倆打配合。
好不容易剛上到七樓,耳機裏卻傳來了楊佐和暗夜的驚呼,說是尤山動了!而且還不是動了一點點,而是直接從頂層一間住戶的窗子跳了出去。
看不見畫面的常生和厲寒隻用聽的腦補了一下那個場景,二人立馬就不淡定了。
“對方要幹嘛?讓尤山自殺嗎?”常生急問:“人沒事吧?”
暗夜用明知故問的語氣說:“别說他了,随便在聯盟找個A級以上的跳個試試,看那幫金剛不壞之身能被摔死不?”
常生語氣不爽,“我不是着急嘛,就那麽一問呗,廢話真多。”
楊佐急道:“怎麽辦?要去把大人制住嗎?”
常生阻止道:“别動他,也别跟他,能控制尤山的肯定是正主,别打草驚蛇,他愛幹嘛幹嘛去,咱們隻專注這裏就行了。”
楊佐雖然老大不樂意,但還是沒有反駁,堅定地執行了常生的命令。
厲寒眯眼看常生,“又背後搞啥小動作了?”
常生挑眉看厲寒,“這話該我問你才是,之前扒拉手機,跟誰聊秘密呢?”
被常生這麽一提醒,厲寒似乎想起了什麽,臉上立時綻開了笑容,吓得常生都想跟随尤山的腳步一起跳樓了。
“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常生壯着膽子說:“之前笑的時候啥也沒幹我就覺得不對勁了,說!你又整什麽幺蛾子了?”
“你早晚會知道的,告訴你就沒驚喜了。”厲寒一邊說,一邊打頭繼續爬樓。
常生随後緊跟,小聲嘟囔道:“你笑着給的從來都不是驚喜,隻有驚吓。”
厲寒聽了也不生氣,反倒心情更好了,笑容閃的常生都心生絕望了。
常生的内心仰天呐喊:他到底幹了啥?
前九層全部檢查完,什麽都沒發現,常生和厲寒便來到了之前尤山出現的最頂層。
剛一進走廊,常生和厲寒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因爲這裏有人的氣息,還且還不少,且他們都沒有絲毫隐藏自己的意思。
兩人不約而同地先用了視靈狀态,結果發現距離這麽近,他倆仍看不到任何人的靈魂,心裏頓時就更不爽了,果然防他倆防得賊死。
二人也不開口了,彼此交換了下眼色就朝最近的一個房間摸去。
整條走廊,所有住戶的房門都是開着的,所以不想挨個查看都不行,容易暴露自己。
常生和厲寒來到門側,沒有急着進去,而是貼牆靜聽了一會兒,發現裏面确實有人的呼吸聲,隻是這呼吸聽起來更像是睡着的人發出的。
厲寒十分小心地探頭看了一眼,随後又秒收回來,臉色卻已難看了好幾分,但裏面卻沒有一點動靜。
常生用眼神詢問厲寒,厲寒卻回以更加疑惑的目光,并曲指一彈,将一記小小的靈力彈進了屋内。
屋内發出了一聲輕響,雖算不得大,但在這寂靜到連呼吸都聽得清的地方,那聲輕響都變成了“巨”響,吓得常生立馬做好了應戰的準備。
但奇怪的是,屋内卻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除了均勻的呼吸聲以外。
厲寒這回更疑惑了,他似乎平靜了下情緒,随後就大着膽子又将頭伸進了屋,而這次他卻沒有縮回來,而是在幾秒後,把身子也挪了進去,順帶還把常生也拉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