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厲寒又要開啓腹黑整人模式,常生立馬舉手投降道:“有啥事咱先放放,辦正事要緊!正事要緊。”常生越說聲音越小。
厲寒臉上依然保持着讓常生心驚膽顫的笑容,但卻意外的沒有做什麽,而是一邊撥弄着手機,一邊随口抛了句:“好啊。”
常生如獲大赦,生怕厲寒一會兒又反悔,他立馬就開腔跟楊佐聊起了正經話題。
一拍楊佐的肩膀,常生直截了當地說:“你的想法太正常了,倒是敵人的常用套路,不過要換成我是敵人的話,我就不見得會這麽幹。”
楊佐及其手下立馬向常生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常生也不答,就用眼神指了指遠處的一個方向。
衆人順着常生的目光看去,半天不得其解,最後還是楊佐一臉恍然地捂住了嘴,似乎隻是說出來都無比恐怖一樣。
楊佐也顧不上給他好奇的手下解釋,忙問常生和厲寒:“怎麽辦?”
厲寒倒是淡定得很,“尤山雖然沒回來,可到現在不是也沒出事嗎?所以也不必驚慌,一步步來就是了。”
常生點頭,“楊佐你留下,其他人都放出去吧,該讓他們做什麽不用我教你吧?”
楊佐這個隊長可不是個白給,做起事來雖然稱不上老練,但也是面面俱到,滴水不漏。盡管隻是簡單地跟手下交待了幾句,卻是把所有重點都包含了進去,也沒用常生和厲寒費什麽心思補充。
待楊佐手下們散去後,常生、厲寒和楊佐才緩慢步出了遊樂園。
等坐上車後,楊佐才又疑惑地說:“其實我一直有個疑問,我總覺得如果殺小殿下隻是個幌子,用來掩蓋他們的真實目的,那這個幌子是不是有點太大手筆了?會不會……其實殺二位殿下也是他們計劃中的一部分?要不我還是再叫幾個回來吧,你們的安全也很重要啊,這是我的首要任務。”
常生說的随意,“聽我倆的話還是首要任務呢!我讓你做,你敢不做?”
楊佐一臉爲難地歎了口氣。
厲寒早已恢複了一臉的淡漠,“幌子自然隻是其中一個理由,還不值當他們下這麽大力氣,畢竟隻是要幌子的效果的話,常生并不是最好的選擇。”
楊佐立馬将好奇的目光投向厲寒。
厲寒卻視而不見,依舊淡定地說:“我和常生來到這裏按說日月派是不可能知道的,所以對方應該是在我和常生在水潭使用各自的能力時才發現的,所以算是臨時起意。”
楊佐不認同道:“臨時起意就更不可能搞這麽多花樣了吧?感覺更像蓄謀已久。”
厲寒一瞟常生,常生立馬自覺地把話頭接過去,他告訴楊佐,之所以造成了蓄謀已久的假象,是因爲臨時起意恰巧延用了他們的原計劃,所以才顯得那麽有計劃性。
據常生和厲寒的估計,他們原計劃應該是利用那兩個小孩兒受攻擊的假象來掩藏其他進入水潭人被控制的真實意圖,所以在原計劃裏,孩子照樣會被侵蝕入院,照樣會病危,好讓所有人的焦點都集中在孩子身上。
但常生和厲寒的出現明顯在他們的意料之外,以這麽多次他倆和日月派的交手來看,日月派總體上一直在吃虧,所以他們多少對常生和厲寒都心存忌憚。
再加上常生和厲寒在水潭又直接接觸過那些能量,對方肯定會擔心他倆有所發現,進而識破他們的計劃,所以才會臨時起意,改變計劃想要除掉常生和厲寒。
但計劃不是那麽好想的,他們應該是在孩子入院後才想到借孩子病危引常生出手,在常生經過長時間的消耗後,再借孩子的手先殺掉他,之後再想辦法除掉厲寒。
“那水裏那條怪魚呢?”楊佐問:“也是用來分散注意力的?”
常生點頭,“他們那頭想計劃整咱們,自然怕咱們也想到計劃防他們,所以臨時添添亂罷了,他們也不會傻到以爲抛出一條破魚就能把這事給揭過去。”
楊佐興奮地說:“可惜他們沒想到咱們早有防備,還反給他們下了套,把兩個孩子都給救了。”随即楊佐又遺憾地說:“可惜讓那分身跑了,早知道我就派人跟着他了!”
常生笑出了一臉邪惡,“我怎麽會讓他白跑?那我的傷豈不是白受了?”
楊佐的雙眼立馬閃起了星星,“你又幹什麽了?是又給他下套了嗎?還是做了别的什麽?”
常生隻是回以略帶神秘地一笑,卻沒有回答他。
厲寒讓車子停在了個僻靜的巷子裏,三人就先後下了車。
出來抻了個懶腰後,常生就輕喚了一聲彌生,彌生立馬就鑽出了常生的手腕,小巧的身體盤上了常生的手指,用它那可愛的小腦袋蹭了蹭常生的指頭。
常生輕輕摸了摸彌生的小腦袋,輕聲說:“去吧。”
彌生又在常生指上盤了兩圈,才戀戀不舍地飛了出去。
幾米之後,彌生的速度陡然加快,像一道紅色的細小閃電般,幾下就閃出了衆人的視線,消失在了林立的高樓之間。
緊接着,三人使用隐蔽術就跳上了樓頂,以樓頂爲路,常生爲引,三人便也速度奇快地飛馳起來。
幾分鍾後,常生在前頭一擡手,三人便齊齊地停在了一棟高樓樓頂的邊緣,并迅速矮身做好了隐蔽。
常生微閉着眼睛,說:“彌生就在正北那棟樓裏,這裏可能就是敵人的老窩。”
楊佐擡頭看了一眼,邊回憶邊說:“那棟樓年前出現了裂痕,已經被判定爲危樓,居民當時就撤走了,準備明年拆了重蓋,現在是棟空樓。”
厲寒問:“裏面監控還有嗎?”
楊佐小聲說:“我打電話問問。”說着,他就撥通了電話,不多會兒就向厲寒和常生點了點頭,“還在,都能用,就是沒啓用,物業和保安都沒了,電腦也搬走了,得現接才行。”
厲寒對常生說:“叫暗夜過來。”
“他是你的使魔,你叫。”常生一邊說着,一邊就把彌生給喚了回來,生怕他深入敵營再出點意外啥的,常生可承受不了再失去一個使魔的痛苦了。
厲寒眼一眯,常生就瞬間感覺遍體生寒,他脖子一縮,也不等厲寒開口了,馬上就自覺地撥通了暗夜的電話,把厲寒的交代對他轉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