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常生說他和厲寒不摻和打架,炀天就略有些失望,“難得同一陣線,不合下夥豈不是浪費了麽?機會難得,一起來玩玩嘛。”
“我倆才不去呢!”常生一臉壞笑着說:“我和厲寒等你們兩敗俱傷的時候好坐收漁人之利,将你們一網打盡!”
尤山冷哼一聲,“臭小子,信不信我現在就先把你倆解決了?”
常生笑得一臉無所謂,“别怪我沒提醒你們哦,我們聯盟的援軍就快來了,要内讧你們就抓緊時間,晚了說不定連逃跑的機會都沒了。”
“你……”尤山有些生氣地指着常生,“你怎麽到處給人添亂呢?”
“要怪就去怪卓越,又不是我自己想來搗亂的,”常生故作委屈地說:“再說了,你們要是肯出城打,我還懶得理你們呢,我倆總得爲這一城百姓的安危考慮考慮吧?總不能……”
遊千夜打斷常生,對尤山說:“行了!有啰嗦的時間,趕緊把正事解決完,要是真跑不了不就虧了嗎?”
日月冥神一聽聯盟的人也快來了,他倆也着急了,要是聯盟人一來,局勢更亂的話,他們想殺對面四人的計劃就很可能會失敗,這對日月派來說可不是什麽好事。
至于常生和厲寒,日月冥神反倒不在乎他倆了,事有輕重緩急,在日月冥神眼裏,常生和厲寒早死晚死都是死,鑰匙之力遲早都會落到他們手中,但卻并不急在這一時,遠不如先殺了遊千夜他們更能帶來實質上的好處。
像是下定決心似的,日月冥神交換了下眼色後,就率先對遊千夜他們發起了進攻,而且還是一開局就放絕殺大招,似乎是想一擊就秒殺掉在場的幾個敵人。
一股極熱的氣浪自太陽燭照的周身猛然蕩開,刹時間結界内的溫度就開始迅速上升。
常生親切地“問侯”了太陽燭照的親人,接着他腳下就迅速展開了一個極度複雜的魔法陣,這個魔法陣幾乎是瞬間完成并啓動的,刹時就在常生和厲寒周圍形成了一小片類似于結界又不是結界的兩屏雙向氣流層。
兩屏氣流層都是高速旋轉的,它們之間形成了一片真空帶,阻斷了溫度的傳入,使得常生和厲寒周圍的空氣保持在了可承受範圍内。
常生撫胸,慶幸地說:“還好太陽燭照這個技能不是輻射升溫,而是單純靠介質傳遞的,不然還真不容易躲過他這招。”
厲寒倒是氣定神閑得很,完全不當回事,目光一直注視着外面的情況。
常生穩定住他的魔法陣後才有空關心外面,隻見卓越那家夥已經被太陰幽熒護住,遊千夜他們也沒什麽事,都用各自的手段好模好樣地立在原地,但臉色個個都陰沉得吓人,全都殺氣騰騰的。
說實話,常生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遊千夜他們,畢竟能激怒他們,并讓他們幾個認真起來的敵人并不多,日月冥神算是常生見過的唯二了。
聯盟因爲立場和創世神對立的原因,兩個組織天生就是貓鼠關系,正因爲是天敵,所以就算見面拼個你死我活的時候,雙方之間也不存在怨恨關系,隻覺得是理所當然,所以遊千夜他們就算對戰聯盟高手的時候,也幾乎不會表現出現在這個樣子來。
可見,他們彼此之間心底裏還是拿對方當自己人的,所以才更加忍受不了對方的背叛和傷害,人們對于親近之人的寬容度永遠比不上對敵人的容忍程度。
這就是爲什麽自古以來,叛徒的下場都是最慘的,無關乎私怨的敵人之間反而容易冰釋前嫌。
戰争更是如此,戰場上你死我活,下了戰場甚至還能把酒言歡,立場跟私交永遠都是兩碼事,戰争的決策都是上頭的,總歸恨不到戰争中的某一個人身上去。
常生甩甩已經跑偏的腦子,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到戰場上,就見遠處這些人居然已經打起了近身戰,那速度快的,隻能看到幾道光在一會兒天上一會兒地上的碰撞,那場景跟看仙俠片似的。
再看周圍,但凡是結界範圍内的,所有東西都被高溫熔化,像化了的冰淇淋似的,淌成了熔岩似的一片,隻有常生和厲寒的腳下因爲魔法陣的關系得以幸免。
遊千夜他們打架都不怎麽着地了,就算偶爾着地也是以各種方式隔絕着,完全不落地。
看他們雙方打得不可開交,什麽也顧不上的時候,常生又是朝天一槍,接着結界内的整個空間就劇烈地搖晃了起來。
剛才沒打的時候還好說,現在真打起來了,就算發現身邊有異樣,可誰也不敢停手。
尤其是高手之間對戰,不說停手,就單隻心生了點退意都是危及生命的,所以遊千夜他們明知道常生又在搞事,但他們誰也不敢率先停下,隻能繼續打下去。
但讓遊千夜他們納悶的是,劇烈的搖晃隻持續了不到一分鍾就停止了,并且啥事也沒有發生,把他們都弄得莫名其妙的。
太陽燭照和太陰幽熒交替着改變結界内的溫度,一會兒熱得連石頭都能熔化,一會兒又冷得連空氣都能結冰。
這種打法着實讓遊千夜他們很是頭疼,卻沒有很好的解決辦法,所以他們四個幹脆也不管這些了,直接針對日月冥神本人進行攻擊。
卓越也跟常生和厲寒一樣,躲在遠處太陰幽熒給他弄的冰結界裏看戲,偶爾還會向常生和厲寒投來充滿殺意的目光。
常生倒是很開心,“你看卓越那德行,要是日月冥神沒把戰場整得這麽難搞,估計他早來騷擾咱倆了,可現在他隻能幹瞪眼瞅着咱倆在這吃零食看戲,肯定都要氣死他了。”
厲寒抓了一把常生袋裏的花生豆,“我倒是巴不得他能過來,看他們打架看得我熱血沸騰的,心癢了。”
“再等等,現在還不是時候。”常生笑說:“一會兒保證讓你打個痛快!”
厲寒點頭,環看四周,“這種天馬行空的主意,也就你能想得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