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堂說他們是晚上離開假山準備出去調查,卻莫名被困在了園林裏,怎麽也走不出去了。
後來園林上空又突然出現了魔法陣,當時他倆和清晖都在中央的大古樹那休息,古樹突然發光就把清晖吸了進去,然後光芒就直沖上了怪魔法陣。
常生瞬間就懵了,怪魔法陣出現之前,常生曾經還在古木裏取出過清晖的替身人偶呢,雖然清晖被吸是在出現怪魔法陣之後,可他們在古樹那也呆了挺長時間,根本就沒看到滿常他們人啊?
難不成……他們壓根就沒在一個空間裏?除了空間系法術,還有能辦到這種事的法術嗎?又或者是他們都被幻術左右了感官,就連近在眼前的人也沒能發現?
再後來,滿堂說他們還沒等要救人,就看見了許多怪獸來攻擊他們,他們寡不敵衆又發現自己用不了能量,就隻能邊打邊退,一直也沒機會去救清晖。
等他倆把怪差不多打光時,就又看見了三隻大猴怪,然後他倆就跟其中兩隻猴怪一直打一直打,中途不知道爲什麽猴怪還停了會兒手,但後來又打了起來。
常生臉上的肉微抖,替他說道:“再後來突然上空的魔法陣消失,你就驚訝的發現猴怪變成了我們是嗎?”
滿堂尴尬地點了點頭。
要不是看在他們中了幻術,也是受害者的份上,常生非得暴揍他一頓,還真把自己當猴耍了!不,是當猴打了!
不過常生也是真沒功夫跟他們計較,還是救清晖比較要緊。
……诶?
常生突然覺得不對勁了,“清晖剛才不是跟咱們在一起嗎?”常生四下找了圈,“他人呢?不會中幻術迷路了吧?還有,頭上的禁術怎麽解開了?”
厲寒搖頭感歎,“你反射弧也太長了吧?”
“不是,”常生說:“看着滿堂他們給激動忘了,别廢話了,清晖呢?”
常生這一問,錢彌欣就突然哭了起來,“他……他爲了救我們出來,死……死了。”
厲寒和常生都呆住了,半晌後常生擠出了個難看到極緻的笑容,“怎麽可能?我不信!你在騙我的,對不對?清晖他很厲害的,懂的又多,什麽困難都難不倒他,他……”
常生說不下去了,他感覺自己馬上就要哭出來了,但他卻使勁憋着,好像一哭出來清晖就再也回不來了似的。
在錢彌欣的心裏,那個水月鏡花造出來的,爲了救他們而犧牲的清晖跟真清晖是一樣的,所以在她心裏清晖已經死一次了,巨大的痛苦讓她光顧着傷心,也沒跟大夥解釋。
因爲心裏強烈拒絕接受清晖的死亡,所以常生的腦子轉的飛快,想要找出可以否定的理由,結果還真讓他看出點不對頭。
“不對啊!”常生問錢彌欣:“你不說清晖死了嗎?那你還跟滿堂要哪門子人?你果然是在逗我呢吧?這種玩笑太惡劣了,就算是你開的,我也是會生氣的!”
錢彌欣剛才哭了一會兒,現在心情總算能平靜一點了,但她還是沒心思理常生,想起滿堂剛才的話,她撒腿就往古樹的方向跑,幾人隻能随後緊追。
衆人跑到古樹下時,就見怪魔法陣雖然沒了,可古樹卻還在散發着幽幽的光芒,錢彌欣立馬撲上去,圍着樹就開始瘋狂地喊清晖的名字和她起的那些外号,讓他趕快出來。
今天開視靈狀态的時間太長,常生和厲寒都有疲累,所以剛才說話時給關了,現在兩人又重新開啓,就見古樹内居然真的困着清晖的生靈。
常生和厲寒二話不說,直接上前将錢彌欣拉開,就雙雙将手伸向古樹樹幹。
不知爲何,錢彌欣又拍又捶的時候還是實體呢,可常生和厲寒手放到樹幹上時,樹幹卻像水般直接将二人的手沒了進去。
常生和厲寒對視一眼,接着二人就一人抓住了清晖的一面肩膀,用力一拉,就把清晖拉出了古樹的樹幹。
清晖被常生和厲寒扶住,緩了幾秒就悠悠醒來,一臉莫名地看着大家,目光更是停留在滿面是淚卻一臉失而複得的喜悅的錢彌欣臉上。
“彌欣……”清晖一臉關切地問:“你怎麽了?”
聽到清晖說話的聲音,錢彌欣如夢初醒一般,她立馬撲過來,一頭紮進了清晖的懷裏,哭得那叫一個傷心欲絕。
常生和厲寒識趣地放開清晖,對滿堂和木木使了個眼色,四隻大燈泡就轉到樹另一邊稍遠的地方發光發熱去了。
看着常生一臉五味雜陳的表情,厲寒拍了拍常生的肩膀以示安慰。
常生卻突然轉臉冷聲問厲寒:“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清晖喜歡彌欣?而且你也看出來彌欣對清晖的感情不一般了?”
“看出來了又怎樣?”
“你怎麽不早告訴我?”常生語氣憤憤。
厲寒問:“告訴你,你要怎麽做?”
常生一窒,突然有些洩氣地說:“也……也不能怎麽樣,就是……至少我在清晖面前得收斂點吧,我不能讓他難受啊!”
厲寒無奈地搖了搖頭,“我看知道了難受的人是你吧?”
常生氣哼哼地沒有接話,卻又突然想到什麽,“哦我想起來,我記得你以前跟彌欣說過什麽,大緻意思就是,其實她喜歡的人不是你,而是另有其人,你還讓她正視自己内心什麽什麽的,我一直以爲你說的那個其人是我,現在想想,你其實說的是清晖吧?”
“我說那話的時候,你也沒說自己喜歡彌欣啊!那我肯定說的是清晖了。”
常生無語,電視劇裏的誤會都是這麽來的,套路啊套路!全特麽是套路!
雖然看不見,但厲寒還是往錢彌欣和清晖的方向瞅了瞅,“哎,看來我要被你連累了。”
常生一時沒反應過來,“啥意思?”
厲寒冷語冰人地說:“某隻是忘了自己以前賭過的咒了麽?錢彌欣要是嫁給咱倆以外的人,咱倆就做一輩子假CP。”
常生瞬間捂住心口,“你能别在這個時候再給我紮刀了嗎?我現在的小心髒都已經被紮成刺猬了,倒處亂飛刀,你還有沒有點公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