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心碧不愧是王妃的閨蜜,她說常生他們可以信任,太妃和王妃就真的相信了。
平靜了一下緊張的情緒,王妃就講出了他對自己現在這個丈夫的懷疑,雖然她和現在這個丈夫幾乎都不怎麽相處,但她還通過各種細節上觀察,認定現在這個就是個冒牌貨。
知子莫若母,自己親手養大的孩子,太妃說她怎麽可能會認不出自己的兒子呢?而且她還說,她的金玉是絕對不可能傷害她的滿堂的,她請求常生救救她的小兒子,并想辦法找到她的大兒子。
這兩個沒了主心骨的女人,即使身份高高在上,現在卻也像兩隻茕兔般迷茫四顧,不知道該往哪走,又該做些什麽。
常生最是見不得别人這樣的無助,尤其是一位愛子心切的母親,幾乎二話不說,常生就答應了下來,反正他們正在做的不就是這個嘛,隻是不能對她倆說太多而已。
“二位放心,我們聯盟一定會救出城主跟郡王的,你們隻要安心等待便可,千萬不要想以身犯險,我向你們保證,用不了多久,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說完,常生安慰地沖她們一笑。
雖然常生的臉色比剛才又白了幾個檔次,現在已經到吓人的地步了,可他的笑容卻依然如春風般沁人心脾,讓看的人莫然覺得心安,太妃和王妃好似突然又找到了主心骨一般,臉上露出了期盼的神情。
既然清晖他們沒來過這,常生他們也不想久留,正準備起身作别,尹心碧卻提前開口問:“常生,你一定知道真城主在哪對不對?”
常生不解,“你爲什麽覺得我會知道?”
“我隻是覺得你的探究太少了,”尹心碧說:“應該是心裏早有數了吧?”
常生笑笑,“尹姐姐可以改行當偵探了。”
尹心碧說:“我覺得宮裏不安全,現在這裏的人全聽令于假城主,要不……你還是想辦法把太妃和王妃送到真城主那去吧,這樣更安全。”
太妃和王妃聽出真金玉還活着的意思,立馬附和尹心碧的話,求着常生帶她們去見真正的金玉。
若是平時,常生自然不忍心駁了這兩個可憐女人的請求,可現在時機不對,誰說外面就一定比宮裏安全了?
“抱歉,要讓你們失望了,我并不知道真金玉在哪,我隻知道他還活着而已。”常生說:“不過,等我解決完這裏的事,我想他自然會現身的,畢竟這裏是他的家,有他最在意的人,不是嗎?”
“可是……”尹心碧擔心地說:“我怕太妃和憐兒繼續呆在這裏會有危險的。”
“假城主若真想殺她倆,有成百上千種方法可以讓她們死的神不知鬼不覺,”常生說:“她倆還活着,足以說明問題了,尹姐姐不必太擔心。”
尹心碧還是很不安,“可萬一他倆改主意了呢?像他倆那種能假冒城主的人根本就不能相信,我覺得還是把太妃和王妃送到真城主身邊更安全。”
常生沉思片刻後才說:“既然這樣,那我就試試吧。”
太妃和王妃馬上露出一臉的喜色。
“先别高興,我是真的不知道真金玉在哪,所以我隻能盡力而爲,”常生說:“我之前已經讓幽祝和神威去找他們了,我們約好了在固定地點彙合,隻要他倆找到人,就會帶他們去約定地點。”
尹心碧興奮地說:“那還等什麽,我們收拾收拾就走吧!”
“太妃和王妃是什麽身份?她倆想離開王宮談何容易?”常生說:“我看不如尹姐姐你先去約定地點等,等他們人來了,你再報個信,我讓彌欣帶太妃和王妃去跟你們彙合,到時候讓彌欣保護你們一起逃走。”
“我不走!”錢彌欣突然插嘴,“你看你現在這個病怏怏的樣子,我能離得開嗎?再說,清晖也還沒找到呢,我絕不離開!”
厲寒斥了一句:“别無理取鬧,聽常生的指揮,他做的決定都是對大家最有利的!”
“那對他呢?”
“他有我!”
錢彌欣又怒又氣,“憑啥我要聽你們的?”
“我跟常生拆不開,你不去還有誰能去?”
錢彌欣牙都快咬碎了,“大神,你心裏隻有小三兒,置我這個原配于何地?我鄙視你!”
常生和厲寒同時臉一黑,選擇性地耳聾,不跟她一般見識。
常生歎了口氣,勸說道:“反正現在又沒分開,得等尹姐姐跟真金玉彙合的時候呢,咱趁這功夫把清晖找出來不就完了嗎?”
錢彌欣自知犟不過常生和厲寒,也隻能妥協了。
尹心碧卻不幹了,“我要是走了,誰來保護太妃和王妃?”
“你是大夫,”常生說:“你在也保護不了她們啊,她倆交給我了,尹姐姐你不用擔心。”
“你可以找别人去等啊!”
“别人我哪能放心?”常生說:“尹姐姐是自己人,咱們可是在雲海城共過患難的,别人我信不過,可我們三個又是真的分身無術,隻能倚靠姐姐你了。”常生問太妃和王妃:“二位也不放心把真城主的命交到别人手上吧?”
王妃立馬求道:“心碧,我拜托你了,我和娘現在走不了,珍珠城又危機重重的,我誰都不敢信,就信你,好姐姐,你就幫幫我吧。”
尹心碧猶豫了好久,最終才答應下來。
雖說這屋内沒外人,宮人都被遣出去了,可常生還是怕隔牆有耳,于是便把尹心碧拉到跟前,耳語着跟她說了約定地點。
等耳語完,尹心碧便跟衆人告辭,在太妃和王妃寄予厚望的目光下離去了。
常生簡單地又對太妃和王妃交代了幾句,然後就以尋找滿堂爲由,帶着厲寒和錢彌欣跟她倆作别了。
出了寝宮,常生就叫來幾個等在外面的阿嵬手下,又對他們一番竊竊私語,接着那幾個人就作鳥獸散了。
錢彌欣好奇地問:“你跟尹醫仙和那幾個小喽啰都說什麽了?神神秘秘的。”
常生笑笑,“當然是秘密了,既然是秘密又怎麽能告訴你呢?”
錢彌欣立馬一橫眼,“我發現你最近挺喜歡作死啊?”
“這怎麽能叫作死呢?”常生一臉認真地說:“這隻能叫作妖。”
錢彌欣輕啧一聲,“懶得管你,還是先找姐的血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