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生和清晖交換了下眼色,緊接着二人就從側面繞向馬車,趁馬車駛過他們所在的胡同時,二人就貼挂到了馬車底部!
意料之中的,王室的馬車并沒有被檢查,這容易程度都讓常生忍不住懷疑他們是不是被故意放進去的了。
連過了幾重宮門都有重兵把守,常生和清晖也找不到機會下車,隻能繼續挂着。
好不容易馬車駛進了兩道宮門間的無人大院落,就連兩邊宮門和宮門樓上都沒有衛兵把守,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可還沒等常生和清晖先動作,兩邊的宮門卻都同時被關上了,緊接着宮門樓上就飛下兩波黑衣人,向馬車急沖過來。
常生的第一反應是,被發現了!
人家已經關門放狗了,就等着咬死他倆了這是!
可誰知駕車的此時大喊一聲有刺客,就慌忙地要護車裏的人。
車裏的人也立馬下車,他剛一離開馬車,數道風刃就襲了過來,将馬車斬成了數半。
常生和清晖哪還躲得下去,一人避向一邊,就分立在了馬車主人和車夫的兩側,正好擋在兩波黑衣人和馬車主人之間,弄得好像他倆在保護馬車主人似的。
這一擋,三夥人都愣住不動了,常生和清晖是歎息白挂了這麽半天,到頭來還是被發現了。
黑衣人是驚訝馬車主人居然帶着幫手來。
而最懵逼的就是馬車主人和車夫了,看黑衣人害怕,看常生和清晖也害怕,壓根就不知道另兩夥人都是誰跟誰。
馬車夫大聲喝斥:“大膽狂徒,你可知我家主人是誰?”他自問自答:“我家主人可是城主的胞弟滿堂郡王!你們膽敢在王宮内行兇,這是犯上!”
車夫叫喚得挺歡,可他主子的臉色卻陰沉得吓人,本來一張俊美的臉冷得都快結出冰碴來了。
這邊鬧出那麽大的動靜,兩邊一道宮門之隔又重兵把守的外邊卻一點反應沒有,這擺明了就是城主授意的,其意再明顯不過了,肯定是想要弄死他弟啊!
金玉已經是城主了,按說大權在握的人沒必要來這一手,除非他這個弟弟想要奪權!
奪權這種事,一個不小心就會成爲戰争,所以爲了避免損失,能靠暗殺來解決是再好不過的選擇了。
雖然官方幹這事有些掉價,好做不好說,但隻要人一死,對外怎麽說還不是全憑他們一張嘴的事。
滿堂冷聲說:“你們不是我哥派來的,我哥不可能傷害我!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要你命的人!”帶頭的黑衣人一聲令下,所有人就都沖了上來。
常生和清晖被當成了滿堂的同夥,也被黑衣人們襲擊了,想跑都不讓跑,沒辦法,常生和清晖就隻能被迫扮演忠心護主的護衛角色了。
這烏龍鬧得,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太坑人了!
話說回來,這事其實挺難爲常生他倆的,屬于珍珠城内部的事,别說常生他們不好插手,就是魔尊都不好幹涉人家的家事。
關鍵的是,現在又冒出了真假的城主的事,萬一城裏的是假的,常生幫了滿堂就不算啥事。
可萬一城裏這個是真的,常生救下滿堂,他回頭再真把金玉給推翻了,這事怎麽算?這鍋誰來背?
但話又說回來,碰上了真能見死不救嗎?
早知道就不跟滿堂的車一起進來了,眼不見爲淨才是最好的!
常生和清晖兩人就分走了三分之二的黑衣人,剩下滿堂和車夫打那三分之一居然還挺輕松。
真是人不可貌相,那車夫看着也就是個半大的孩子,幾回合下來,常生就看出他的實力竟與清晖比肩,打那幫黑衣人完全看不出費勁。
常生也算看出來了,本來黑衣人是可以靠人數加實力壓制住小車夫的,刺殺滿堂并不成問題,都是因爲有他倆在,這次的刺殺算是被徹底的攪黃了!
這要是城裏的是真城主,常生和清晖這次回去鐵定會因爲插手神魔界内務而被關禁閉,還要寫檢讨加罰錢。
光是想想,常生都覺得蛋疼。
真特麽倒黴啊!
現在常生隻希望城裏那位就是個冒牌貨,這樣他就啥事都沒有了。
小車夫出手狠辣,他那邊的都被他殺了,可常生和清晖都有心理負擔,出手拿捏着分寸,不敢随便取人性命,隻是把他們打傷了而已。
待小車夫那邊人都殺光了,常生和清晖這邊的也全都受了傷,受傷的黑衣人便不敢再戀戰,而是向宮門方向退去。
能跑最好了,常生和清晖也不打算追,就看着他們離開。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們逃往的宮門居然開了一條縫,接着一個頭戴遮面鬥笠的人走了進來,黑衣人上去就砍鬥笠人,結果就砍傷了鬥笠人的胳膊。
鬥笠人大喊着有刺客,那聲音常生聽過一次就永遠也忘不了,他就是常生之前見過的,聲音極好聽的珍珠城城主金玉!
宮門外立馬就沖進來一堆衛兵,衛兵跟黑衣人打起來,黑衣人高喊着誓死效忠滿堂雲雲,一個個不要命地往前沖。
都這個時候,再看不出來點啥那就真是傻子了!
趁對方在打鬥的時候,常生馬上回頭去拽被眼前一切震驚得呆若木雞的滿堂,拉上他就往一側的宮牆去,想要翻牆逃走。
可宮牆上卻出現了許多弓箭手和遠程法師,攻擊雨一般地襲來。
清晖和小車夫很自覺地就護在兩邊爲常生和滿堂抵擋攻擊,并殺出了一條逃生之路,四人速度奇快地就消失在王宮大片的建築群裏,藏身到了一間空屋内。
在常生看來,滿堂整個人都處在一種世界崩塌了的情緒裏,不管小車夫怎麽叫他,他都隻是木讷的應着,壓根就沒聽進去的樣子。
最後常生都看不下去了,直接上去就給了滿堂一巴掌!
反正不是女人,常生下起手來一點都不猶豫,力道也狠,直接就把滿堂給打懵了,半天才反應過來。
可跟常生預期的不一樣,常生還以爲他怎麽也得暴起跟自己打一架,最少也得回一巴掌吧?可人家手是擡起來了,但半空中又頓住,最後握成拳又放下了。
你丫!這脾氣,讓常生裝都裝不出來,好過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