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生他們躲在茂密的樹上,樹下就坐了一群身穿夜行衣的人。他們裝扮統一,素質也還算不錯,有組織有紀律的,就是不知道是善是惡了。
光看這夜黑風微高的氣氛,常生就覺得他們來者不善的可能性或許更大一些。
黑衣人們選擇這個地方休息和常生他們之前選這的原因是一樣的,頭頂這棵大樹非常茂密,能夠很好的隐藏樹下的他們,而他們卻能在此觀察到城牆上的情況。
看來,這幫人也是打着想潛入珍珠城的目心思。
這些黑衣人中唯有一人衣着與他人不同,是披着個從頭罩到腳的大鬥篷的人,捂得非常嚴實。
雖然看不見這人的樣子,但他往那一站就自帶着獨特的氣場,雖然這氣場與霸氣啥的沒關,但仍讓人有種移不開目光的感覺。
發号施令的黑衣人向鬥篷人禀報,“主上,今日城牆守衛異常森嚴,該不會對方已經知道我們今夜的行動了吧?”
鬥篷人隻是微微搖頭,卻一言未發。
擦!最煩這種你知、他知、我不知的感覺了,有話就不能明說嗎?
能看見個臉也成啊,這什麽都看不見,讓人怎麽心領神會?
隻見鬥篷人比了些常生看不懂的手勢,似乎是在用手語跟發号施令那個說話。
原來他是個啞巴啊!難怪一直不開口。
常生莫名就對鬥篷人生出幾分同情和好感來,畢竟這樣的人總是會讓人有種想要照顧和保護的欲望。
隻不過,他的衣着打扮和他身邊這群黑衣人,讓這種感覺大打了折扣而已。
鬥篷人比劃了一會兒,發号施号那個就急了,“主上!我們計劃了這麽久,不就是爲了這一天嗎?我等願意爲主上拼死一戰!”
其他黑衣人立馬附和,低聲呐喊着:“誓死追随主上!”
主上?這稱呼也太霸氣了吧?一聽就是個大人物!
緊抓住發号施号者的雙肩,鬥篷人就拼命地搖頭,一看就是在阻止他!
這幫人到底是要做啥呢?好像是要去殺人的樣子。
而且,怎麽聽那幫手下的話,總有種他們才是正義一方的感覺。
許是情緒太激動了,鬥篷人的身體劇烈的抖動起來,看動作似乎是在咳嗽,但卻依然沒有任何聲音發出來。
這已經不是啞巴的程度了,就算是啞巴也不可能咳嗽時不出聲,他這是另有隐情啊!
發号施令者立馬幫鬥篷人順氣,“主上,您的傷勢還未好,千萬别激動,我們再從長計議就是了。”
鬥篷人緩過氣後點了點頭,終于平靜了下來,但人的狀态好像還是很差,手一直壓在胸口上,呼吸非常沉重。
看來,他真的傷得很重!常生不自覺地爲他擔心起來。
許是感覺到了常生的心思,盤在常生手腕上彌生立馬從紋身樣變回真身,鑽出常生的皮膚就飛向鬥篷人。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常生愣了那麽一瞬的功夫,發号施令者卻先反應過來,他護主心切,直接就出手,以手爲刀斬向彌生。
對方剛擡起手,常生就以更快的速度從樹上飛踹下來,一腳就将發号施令者給踹得砸向地面,被常生踩在了腳下。
與此同時,彌生也鑽入了鬥篷人的胸口。
周圍黑衣人的反應還是慢了幾秒,待他們包圍常生的時候,常生已經不着痕迹地對樹上的厲寒他們走了個手勢,讓他們繼續隐藏着,靜觀其變。
鬥篷人是最後一個反應過來了,他一邊驚慌地抓着胸口,想要找到彌生在何處,一邊又想要去顧被常生踩着的發号施令者,結果導緻他的動作看起來有些亂。
見周圍黑衣人想要攻過來,常生立馬将腳從被踩者身上挪開,舉起雙手表示自己不會反抗,并盡量小聲地喊道:“誤會誤會!我沒有惡意,我……”
常生的腳才移開,發号施令者就直接翻身一躍而起,用手肘頂住常生的脖子,就把常生推抵到了樹幹上,讓常生無法動作。
“你對我們主上做了什麽?”發号施令者逼問:“飛我主上身上的是什麽東西?”
“真的是誤會!”常生說:“我都放棄抵抗了,各位大俠總得給我個解釋的機會吧?”
鬥篷人見狀,立馬走近發号施令者,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微微搖了下頭,發号施令者就不情不願地松開了常生。
常生揉了揉脖子,裝模作樣地抱怨了聲:“睡個覺都不消停,真是倒黴!”
常生對他們解釋,說自己剛才一直在樹上睡覺,誰知道自己的小使魔突然飛了下來,他驚醒後就看到發号施令者要打他的小使魔,怕出言阻止對方未必停手,常生隻好先出手再說了。
發号施令者催問:“那倒底是什麽東西?”
“都說是我的使魔了!”常生沒好氣地說:“沒害處就是了!”
發号施令者殺氣凜然,“把它從我主上那拿走,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發号施令者話音剛落,常生的脖子上就突然噴出一股血流,噴了發号施令者一臉,當時就把他給噴懵逼了,連帶着周圍人也吓了一跳,尤其是鬥篷人。
反應過來後,發号施令者突然厲聲質問:“誰動的手?給老子站出來!老子平時怎麽教導你們的?不能傷及無辜,問明白了嗎?就動手殺人?”
“還沒死呢!”常生用手捂住噴血的地方,“能别随便咒我死嗎?”
發号施令者驚了,“我滴個天!脖子都噴血了,這都沒死?”一邊說着,他一邊護住了他家主上,像防怪物一個防着常生。
常生輕啧一聲,“我家彌生是看你主子傷重,所以去幫他治傷去了,沒了彌生壓制我身體的傷,我才噴的血!”
正說着,彌生就從鬥篷人胸前又鑽了出來,飛回到了常生的身上,在脖上轉了一圈,脖子上的傷口就快速愈合,接着他又遊走回常生的手腕上,鑽入了常生的皮膚内,化成了一條龍形的紅色紋身。
看到這一幕,發号施令者立馬急問鬥篷人的傷勢,鬥篷人感覺了一下後,就沖發号施令者比了個手勢。
發号施令者露出的眼睛立馬就笑眯了,“太好了,太好了!主上的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