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清楚常生是在爲自己擔心,但厲寒也已經懶得再跟他争論,甚至連安撫都顯得有些不耐煩,“我說過了,這些事你不要管,隻要安心休養身體就好!”
擦!常生心說要沒那個狗屁夢,老子才懶得管你要娶幾個老婆呢!你就是把全天下女人都娶了,還一個都不愛,老子都特麽不在乎!反正隻要你樂意就行!
無理取鬧不成,常生便開始打起了苦情牌,“不就是換個地方結婚嗎?你就當是我的遺言呗?這可是我臨死前的願望啊,你就不想成全一下嗎?”
厲寒一把摟過常生的後腦就把他的臉貼到了離自己很近的地方,字字都帶着冰碴地說:“再敢提一個死字,我現在就滅了你!”
要平時常生早被吓蔫了,可今天他還來火了,使勁在厲寒手下揚着頭,挑釁道:“你滅!現在就滅!滅完正好就成遺言了,你特麽要不按老子的遺言做,老子做鬼也不放過你!”
常生的反應完全出乎厲寒的意料之外,他冷臉盯了常生半晌,最後把常生往無身上一扔,直接甩袖子走人了!
以厲寒的性格,平日裏都是把常生吃得死死的,這還是他第一次拿常生沒轍落跑,瞬間讓常生感覺到了有史以來最舒坦的一次勝利,簡直爽翻了!
但下個瞬間,常生才突然意識到其實輸的人是自己,靠!目的沒達到啊!
無勸道:“主人,現在厲寒大人跟清河郡主的婚禮再即,您就别老想着拆台了,現在就算是厲寒大人同意,卓城主和清河郡主也不能幹啊,大家都知道的事,臨時取消多丢面子啊!”
常生氣哼哼地反問:“是他卓家的面子重要,還是大家的性命重要?再說,也不是不讓她女兒嫁,就是換個地方嫁嘛!”
無斬釘截鐵地說:“面子是沒有命重要,但就因爲一個夢,理由總歸是不夠充分吧?”
常生被掖無語了,的确!誰會因爲一個夢取消一場婚禮?而且還是城主嫁女,鬼帝儲君娶妻這麽轟動的婚事?
别說沒人搗亂了,就是真有人鬧事,越是有權的人越是不能取消,否則丢的就不止是顔面,還有威信了!
難道……真的阻止不了?
“那個……”無打斷常生的思路,“主人,我覺得您的思路有些不對頭啊。”
“哪不對了?”
無說他覺着,就算那個夢真是預知夢,夢裏的厲寒跟清河也确實穿着喜服,而那場可怕的戰鬥也的确在進行,屍橫遍野也當它都是真的!
就算一切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也隻能說明那件事發生的時間是在婚禮當日,并不能證明它與婚禮有關啊?甚至是由婚禮引發的,它隻是個指示了時間的道具而已啊!
無說:“如果就算沒那場婚禮,事件依然發生了,而卓家和咱們這邊都去别的地方舉行婚禮,那雲海城豈不是任人宰割了?”
“啊!”常生一臉恍然地說:“我光想着咱們這些人,把雲海城百姓給忘了!”
無卻不以爲然,“關心則亂嘛!難得主人自私一回,挺好的。”
常生卻沒心思玩笑,“那現在怎麽辦?咱們是不是應該提醒一下卓家,讓他們小心防備才是?”
無說:“這麽大場面的婚禮,本來守備就會很嚴,也不用特意提醒,反正對方也不會相信那個夢,沒準兒還會覺得是您想阻礙婚禮進行呢!”
“我?”常生指着自己的鼻子,不樂意道:“現在婚禮都跟夢裏的事件無關了,我阻礙婚禮幹嘛?我又沒看上清河!”
“可在全雲海城百姓的眼裏,您看上厲寒大人了啊?”無糾正道:“也不對,是您和厲寒大人本就是一對,他們清河郡主才是小三,橫刀奪了您的愛呢!您現在說什麽,人家都會覺得您是在成心攪局。”
“啥?”常生氣道:“厲寒他丫都要結婚了,怎麽還不還老子的清白?跟他湊CP老子都很内傷了好麽?現在又添一被小三奪愛的人設,老子的臉以後還往哪擱?你去把厲寒給我找回來,讓他趕緊還老子的清白之身!不對,是清白之名!”
“主人,這時候就算了吧!”無說:“這時候解釋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容易越抹越黑!再加上這幾天厲寒大人沒日沒夜地在咱屋裏呆着,外面都已經傳瘋了,都說……哈哈哈哈……抱歉抱歉……哈哈……”無十分不厚道地狂笑起來,連話都說不下去了。
常生就是再純潔也聽出後邊的意思來了,氣得都沒脾氣了,“擦!看來這鍋我是真得背到死,而且還特麽洗不白了!”越想越氣,常生忍不信嚎道:“厲寒你大爺的!沒你這麽坑人的!”
這頭常生剛呼嚎完,那頭清溪就敲門進來了,常生趕緊和無從卧室裏出來迎客。
清溪從進門開始就在東扯葫蘆西扯瓢的,說話也沒個主題,完全聽不出她的來意,看着她老是欲言又止的樣子,也不像單純來探望的,搞不懂她究竟是來幹什麽的?
常生本來就有積着一肚子怨氣呢,盡管沒有表現出來,可聽着清溪的閑扯多多少少總有些心煩,于是便開口催問:“近些天雲海城諸事繁忙,不知清溪郡主怎麽有空來我這小坐?”
“那個……就是吧……”清溪吱唔了半天,最後把自己都給整煩了,她有些不爽地說:“算了!不跟你拐彎抹角,我就直說了吧!我姐已經跟厲寒殿下定了婚,而且過兩天就要成婚了,你……你……”清溪突然又沒了底氣,“你就不要再纏着我未來的姐夫了。”
常生一口氣沒捯順差點把自己嗆死!
本來常生還想開口解釋一下,可看到清溪一臉拿自己當小三的表情,常生就在心裏罵了句娘,緊接着臉上就綻開了得意的笑臉。
“是厲寒往我屋裏鑽,又不是我往他屋裏鑽,清溪郡主找錯指責的對象了吧?要說你也該去說你姐夫啊,你有什麽資格來指責我?”常生故意冰着臉說:“誰搶了誰的人,你自己心裏沒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