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看了錢彌欣給厲寒的信後,常生的心情就不怎麽好,爲了能讓常生開心點,紹輝就帶着常生到處遊玩,看了許多奇珍異寶。
偶爾,常生和紹輝還能在街上偶遇厲寒和無,幾乎每次厲寒都跟清河郡主在一起。
看着他們二人,常生竟覺得他倆特别的般配,但每次紹輝的心情也會因此變得特别不好,眼中傷感盡現。
漸漸地,陪常生出來解悶,不知不覺間目的就變了,成了常生想讓紹輝開心的方式。
但很氣人的是,每次常生想盡辦法讓紹輝變開心時,厲寒和清河都百分之百會出現,成功讓紹輝的心情變郁悶,差點就把常生氣個半死!
這一次,他們又在飯點時的一家小飯館偶遇了,甚至還拼在了一桌。
常生和紹輝一直處得很好,已經将他當成了好兄弟,更把紹輝對厲寒的感情看在眼裏,深知他求而不得的苦痛,心裏對他心疼極了。
經過好幾次的偶遇,這次常生是真火了,他再也沒法正視清河郡主了,感覺她就像插足厲寒和紹輝之間的第三者一般,要不是有理智壓着,常生就想指着清河告訴她不要搶紹輝的厲寒了!
自動屏敝掉性别後,常生看着坐在一起的厲寒和紹輝,怎麽看都覺得他倆很登對,天生一對這個詞簡直就是爲他倆量身定造的一樣。
厲寒冷眼看着常生那因自帶的厚厚慮鏡而閃着星光的雙眼,嘴角忽地挑起一抹笑意,問常生:“怎麽?你的守護目标換了?這次不幫彌欣擊退情敵,改幫紹輝了嗎?那要是他倆争的時候,你準備站誰啊?”
常生一怔,突然變成了一副被雷劈過的樣子,立馬就陷入了無限的糾結之中!
厲寒在常生眉心一戳,常生立馬就疼得臉都揪了,厲寒卻笑道:“我喜歡誰才最重要吧?我發現你怎麽不是爲了彌欣坑我,就是爲了紹輝坑我呢?還能分得清遠近了嗎?”
常生一邊揉着眉心被戳紅的地方,一邊忿忿地說:“還不是因爲你到處欠風流債!也不知道自己坑了多少少男少女們的心,罪孽深重說得就是你這種人,你自己心裏沒點數啊?”
“怎麽?你吃醋了?”說着,厲寒無比寵溺地幫常生揉了一下被他戳紅的眉心。
常生猛地一陣發寒,驚出一身的白毛汗!剛想發作,可當他看見清河眼中閃過的失落時,常生就知道厲寒打得什麽鬼主意了,他定是又想拿自己擋槍使!
不過,一想到執着的錢彌欣和注定愛而不得的紹輝,這次算是常生有史以來當槍當得最開心的一次了。
常生在心裏咒罵了一句,但面上卻裝得對厲寒很是乖巧順從,看上去他倆就像一對甜蜜的情侶一般。
厲寒和常生間的暧昧行爲看在清河郡主眼裏,變成了她滿目的惆怅與失落,但她卻依然不焦不躁、不氣不餒,該怎麽對厲寒,依舊怎麽對他,一直對厲寒都是滿懷深情的狀态。
看清河這性子,多半厲寒這套對她也是無濟于事,她一看就是那種認準了就默默付出加等待的類型,指望的是厲寒總有一天會看見她的好,會回過頭來喜歡她。
這類型的女孩兒比錢彌欣那種火一般的執着更難搞定,别說厲寒現在沒對象,就是真有了,還結婚了,也不會影響她繼續細水長流的付出,因爲她還會告訴自己,總有一天厲寒會幡然醒悟,知道全世界隻有她最愛他!
像清河這樣的女孩兒,如果正好喜歡她,絕對會是最好的女朋友,可要是沒喜歡上,那也絕對會成爲一種精神負擔!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别人無怨無悔的付出,卻連點感恩之心都沒有,一旦有要感恩的心,對方單方面的強行付出就會成爲被迫接受一方的痛苦。
一想到厲寒不喜歡清河郡主,常生雖然也同情她癡心錯了對象,但還是不免對她有點不待見,怕清河會強行帶給厲寒不必要的精神負擔。
在這方面,錢彌欣和紹輝就做得很好,他們從來不向厲寒強求強施,就算錢彌欣總是追求厲寒,也不會做讓厲寒有負擔的事情。
紹輝就更不會了,他雖然也會吃飛醋,但絕不會實際去做會讓厲寒爲難的事。
雖然清楚厲寒和常生這般是爲何,但他倆間的小動作還是引起了紹輝的不滿,他直接打開厲寒的手,沒好氣地轉移話題:“說來也真是怪了,我也算是走過大半個神魔界了,怪異生物還真沒見過幾隻,可來到雲海城之後,我怎麽覺着怪異生物應該遍地都是才對呢?”
清河郡主目光微沉,“雲海城是神魔界最大的奇珍交易地,變異生物自然大都集中在了這裏,各式各樣的變異生物看得多了,會産生這種錯覺也沒什麽好奇怪的。”
常生在他倆的對話中嗅到了一股小小的火藥味兒,便在心中無奈地歎了口氣,果然情敵之間水火難容啊!
“清河郡主說是,那肯定就是了。”紹輝陰陽怪氣地說:“郡主要是不說的話,我還以爲這麽多變異生物都是人造出來的呢!”
清河低眉淺笑着說:“四殿下真能說笑,小女還從未聽說過有人能造出怪生物來呢!”
“人間界科學的力量咱們就不提了,畢竟不是一個世界的。”紹輝說:“可上古邪器重生爐的功能清河郡主當真不知?”
一聽到重生爐這三個字,常生和厲寒就不自覺地對望一眼,但除了一絲驚疑外,誰也沒從對方眼裏看出其它什麽來。
清河依舊語氣輕柔,“一個被毀掉的上古邪器也值得四殿下一提嗎?難道殿下以爲這些各式各樣的怪生物都是上古時期被造出來的不成?”
“要真是那時候造出來的,哪能留到現在才被倒賣?”紹輝玩笑似地說道:“要我說,沒準兒還是最近造的也不一定呢!”
“沒準兒真是這樣。”清河郡主笑着說:“不過,那些變異生物怎麽來的可不是我們雲海城該管的事,我們這就是個交易地罷了,商人要帶些什麽來,那都是他們自己的事,隻要不走黑市,我們也不會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