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生說這次的事件和民宿那次有點像,厲寒語氣淡然地回:“敵人都不是人這點倒是一樣的。”
“我一直很好奇這次敵人的目的是什麽?”常生說:“身爲一個僵屍他殺人卻不喝血,而且還用劍,這不附合僵屍的人設啊!可他卻這麽做了,顯然是别有目的才對。”
厲寒雙眼微眯,“我更好奇他爲什麽昨天下午殺人都下死手,昨天晚上殺的人卻都活下來了。”
“下午?”常生好奇地說:“這麽說的話,他白天出現本身也是個怪事,就算是再牛X的僵屍,能扛得過陽光,一般情況下也極少會白天出來隻爲大開殺戒,這不附合常理。”他感歎道:“這次的事件可真夠離奇的了!”
“再離奇也無所謂!隻要盧桦他們這些重傷員能快點好起來,估計這次也不需要什麽援軍。”厲寒說:“畢竟敵人隻有一個,咱倆應該夠用了。”
常生歎了口氣,問:“你說……那個黑影是早點來好呢?還是晚點來好呢?”
“什麽意思?”
常生沉聲說:“他也許還在荒漠裏找人殺呢!早點來咱們就能早點解決他,但這樣又會給盧桦他們和孩子們帶來危險。”
“咱們沒有三頭六臂,又分身無術,能顧好眼前這些人就不錯了。”厲寒說:“再說,沙漠那麽大,他找人殺不容易,咱們找他也一樣不容易。”
“我覺得他再回來的可能性不大,畢竟吳家村幾乎已經被他屠光了。”
“他要是正常思維多半是不會回來的,可咱們不是判斷他是僵屍嗎?”厲寒說:“沒腦子的行屍走肉,你還能指望他有多聰明?”
“這倒是。”
“昨天你一直都沒怎麽睡,休息去吧。有我和無呢,不會有事的。”
看着那些個重傷員和孩子們,常生清楚他和厲寒還有日子熬呢,不好好休息不行,所以也沒拒絕,“半夜叫我,咱倆輪班。”一邊說着,常生就一邊起身進了屋,在離門比較近的地方直接躺下睡了。
這一晚上常生依舊沒有消停,才剛一閉眼,他就瞬間陷入了清醒夢之中,而且還是不止一個人的夢境。
這些夢似乎全部來自于盧桦他們這些重傷員,而且毫無例外地全都是被黑影砍的場景。
常生在夢裏不斷地看到自己被砍的畫面,十次、百次、甚至千次地不斷重複,那種感覺堪比受刑,而且相當地折磨人的精神。
更可怕的是,這次常生居然吓不醒了!
明明是清醒夢,常生的意識非常清楚,可他卻沒法讓自己從無限循環的惡夢中醒過來,隻能受盡這千刀萬剮的“酷刑”,到後來把常生的精神都給整麻木了。
砍吧!有本事你就别停下來!常生心說,我看你丫的能砍多久,反正我死不了,我累死你個死鬼!
也不知道砍了多久,突然畫面一轉,也不知道是誰趴在沙地上仰望着黑影,隻見一陣風吹過,黑影身上的黑氣猛地一晃,黑氣下本體的真面目就露了那麽一瞬。
隻這一刹那,常生就突然一驚,猛地一下就驚坐了起來。
“又做惡夢了?”厲寒和無異口同聲地問。
常生緩了半天神才說:“那黑影還是個女僵屍呢!雖然隻有一刹那的功夫,不過我還是看清了她的臉,長得挺漂亮的,可惜了。”
一邊說着,常生一邊看了下表,發現他才睡了不到一個小時,不!壓根就特麽等于沒睡,心裏頓時覺得有些不爽。
好歹常生也是他們的救命恩人,哪有恩人一睡覺就送惡夢的?這不是擺明了在恩将仇報嘛!真是氣死常生了。
往厲寒旁邊忿忿地一坐,常生就催促道:“你去睡吧!有這幫家夥在我是沒法睡了,輪番的給我送惡夢!等白天你再來換我,到時候我找别地方補覺去。”
瞅了一眼屋内,厲寒也不多話,他沒換地方,直接靠着門邊就睡了。
吳家溝雖然也在古戰場裏,但不知道爲什麽,這裏能量亂流的情況要比外面輕多了,至少這整條裂谷内是這樣的。
爲了安全起見,常生就開啓了視靈模式,隻爲防範那隻女僵屍突然來襲。
然而,這一夜卻非常安全,那隻女僵屍根本就沒有出現。
對常生來說,這即是幸運,也是不幸,不知道這一夜那女僵屍是否在其他地方殺了人。
天亮後,常生才去旁邊的屋子裏補了覺,這一次他終于半個夢都沒做的睡了半個好覺。
之所以說半個,是因爲正睡着的常生突然感知到了陌生人的氣息,他猛地一下就驚醒了,可是在屋子裏找了一圈,他卻又誰也沒看見!
把這事回去跟厲寒和無一說,無就懷疑地問:“主人您不是這兩天沒睡好,所以才睡懵圈了吧?”
“開玩笑!”常生說:“入了這行後,在外面我就是再困也沒睡過一個實覺,早就練出來了!我能肯定自己沒搞錯!”
“可是昨天收拾屍體的時候,您和厲寒大人不是都已經把吳家溝翻了個底朝天了嗎?”無說:“能同時躲過你們兩個人藏身,這個可能性雖然不能說沒有,但幾率可不大!”
剛喝完藥,正把藥碗放下的盧桦插嘴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到底有多厲害,不過我覺得如果常公子真感覺到屋子裏有人,卻又沒找到,那就隻有兩種可能性!一種是最近常公子睡不好覺産生了錯覺,另一種就是那個人憑空消失了。”
“憑空消失?”常生喃喃重複着,不自覺地就摩挲起了他的雙黑戒。
半晌,他和厲寒突然異口同聲地“啊”了一聲,兩人都是一臉恍然的樣子。
無和盧桦馬上就催問他倆想到了什麽。
常生提示道:“吳家溝不是正好有個人能做到這點嘛!”
無和盧桦也馬上一臉恍然并異口同聲地說:“吳家溝的村長!”
“就是他!”常生說:“他是空間移動的特殊屬性,憑空消失對他來說易如反掌!”
“可是……”盧桦一臉不解地問:“可他爲什麽要消失?吳家溝發生這麽大的事,他就是再薄情也不該在這個時候玩消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