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厲寒的疑問,常生随手指了指遠處那一片慘烈的地面,“我讓無把他具現化出來的‘小兵’都沾染了地面的鮮血,我讓無變身成創世神的人搗亂,引它們回來的時候,那些變異怪物聞到血惺味兒就自己把那些‘小兵’吃下去了。”
厲寒問:“眼前這些變異蜈蚣都中招了嗎?”
“中了。”常生說:“但它們不戰鬥的情況下,體内的‘小兵’一試圖吸它們的能量,就會被它們的能量反壓制住,所以這招隻在戰鬥中用得上。”
“原來如此!”厲寒說:“難怪不見這群蜈蚣有能量減弱的迹象。”
常生一臉輕松地說:“不過既然它們都中招了,等咱們人一來打,應該很快就能解決掉的,這邊的事就可以完結了。”
厲寒掃了一眼常生左手無名指的白金戒,問:“你準備一直帶着它嗎?”
常生一怔,眼中盡是爲難地說:“莫莫跟普通人家的女孩子不一樣,摘了感覺就像在斷她的後路一樣,你讓我怎麽往下摘?暫時先帶着吧,反正也不礙事。”
“那不止是個戒指!”厲寒說:“你要是喜歡她,那就是一份責任,你要是不喜歡她,那就是一具枷鎖!”
“就算是枷鎖現在也不能打開!”常生說:“這枚戒指可能是把她從黑暗中拉回的最後希望了,如果她想回頭,至少我要讓她知道還有人在這裏等着她!我不能斷了她回來的路。”
“我就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厲寒語氣不爽地說:“你根本就沒必要背負這些!”
“攤上了有什麽辦法?”常生說:“隻有我能拉她一把的時候,這就不是選擇,而是責任。”
厲寒歎了口氣,“算了,現在說什麽都晚了,你一但決定的事任誰也攔不住。”
“知道你還說。”
“不說兩句我能消氣嗎?”
常生無奈地說:“氣一會兒就得了啊,其實也沒啥大影響,沒你想的那麽嚴重。”
“以你的性格,真正的影響從現在才正要開始。”話落,厲寒便不再搭理常生,認真關注起那些正在廢墟裏亂遊蕩變異蜈蚣們。
聯盟的援軍比常生預計的提早到了,但比創世神還是晚了很多。這也有情可原,畢竟創世神早有準備,而按厲寒要求的條件,湊夠五組超S級的成員确實耽擱了不少時間,誰讓他們都有任務在身呢。
超S組是由楚雲天首領親自帶隊來的,帶來的這十個超S裏,常生就認識他爹秦士傑、錢彌欣他爹畢方、小七他爹锆英以及鳳虬,其他人常生就見都沒見過了。
跟常生、厲寒彙合後,楚雲天隻搭眼一瞅遠處那十一隻變異綠蜈蚣和一隻變異冰天龍王,臉色便陰沉了下來,“想不到自由之城附近還生活着這麽一群妖獸,城沒被滅真是他們的運氣。”
常生和厲寒把這些變異蜈蚣的情況向衆人彙報,将它們罕見的重力屬性,以及他們見過的攻擊模式等等都進行了詳細的說明。
剛說完,楚雲天便望着廢墟的方向問:“那六隻是誰幹掉的?”
常生猶豫了一下,答:“尤山、炀天和屠連城花了大半天的時間打死了五隻,遊千夜來接他們時又跟他們合夥打死了第六隻。”
楚雲天再問:“你倆跟他們合夥了吧?”
“那肯定的啊!”常生理所當然地說:“要不我倆現在還能活着等你們來援嗎?這些事等回去後我會依照程序提交書面報告的。”
“别等回去了,就現在吧!”楚雲天說:“反正最後審閱的也都是我,現在口述也一樣。”
一聽這話,厲寒和秦士傑的臉色立時就冷了好幾分,常生卻還是一臉的淡然表情。
“一碰上和聯盟有關的事情,楚首領就眼裏容不得一粒砂子。”常生表情認真地說:“這樣也好,我也不喜歡因爲一些無聊的事滋生誤會,那就現在開始吧,您是想兩個一起審呢,還是一個一個問?”
楚雲天各掃了常生和厲寒一眼,“厲寒先來吧。”
“那我先回避。”話落,常生轉身便走向遠處的一根斷木,坐在上面就玩起了手機上的單機遊戲。
厲寒冷聲問楚雲天:“要問什麽就問吧!”
楚雲天随口一問:“你生氣了?”
厲寒反問:“不該氣嗎?”
“難道你覺得把這事拿回聯盟走程序更好?”楚雲天臉色一沉,“雖然老話說身正不怕影子斜,可還有一句話叫人言可畏!常生天生性格如此,不會太在乎這些,但對聯盟來說能私底下直接解決卻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否則更易招惹事端。”
沉默良久,厲寒才說:“常生會更願意走程序,他又沒做見不得人的事。”
“他要是真做了,我還不願意私下了事呢!”楚雲天說:“我隻希望聯盟少些麻煩罷了,你從頭到尾照實說就是了,這次任務的結案報告由我親自來做!”
雖然厲寒心有不快,但還是聽命道:“……是。”
當着楚首領和十位超S的面,厲寒把從來到自由之城後所有他知道的事情都事無巨細地說了一遍。待他們把這些事情消化個差不多的時候,常生才被叫了過去。
常生剛過去,楚雲天就劈頭蓋臉地怒道:“莫莫是什麽身份?這樣的女人你也敢娶,你腦袋進水了嗎?你還嫌自己身上的事不夠多也不夠大是不是?”
常生抱歉又心虛地看了一眼他爹,歎了口氣說:“那她以死相逼,我有什麽辦法?這又沒涉及到聯盟的事情,也沒違反任何律法,她以命相逼的是我這個人,我不覺得自己的決定有危害到聯盟的利益,更跟立場什麽的挂不上鈎。”
楚雲天閉上眼緩了下激動的情緒,盡量平靜地說:“莫莫不是也說可以當做沒發生嗎?你不是也不喜歡她嗎?那就趕緊把戒指給我摘了扔掉,我就當這事從來都沒發生過。”
“我不能當沒發生過!”常生目光堅定地說:“雖然是被逼的,可我卻從未打算背棄過對她的誓約,至少在她重新回歸正途前,我不會摘掉這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