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生一看他齊宇師父是指望不上了,立馬用求救的眼神看向他的頭兒梵天,結果這家夥卻馬上追着齊宇和莫語跑了,說什麽要給他們當栽判!下棋要毛裁判啊,這分明就是想見死不救!
看着一步步逼近的錢彌欣,常生突然大喊道:“等一下!你讓我死個明白!”
一聽常生這話,錢彌欣立馬就火了,她直接從兜裏抽出幾張照片往常生面前一亮,常生直接就被吓掉色了。
靠!又是那幾張天殺的人工呼吸照!錢彌欣這死丫頭片子也忒不講理了,這都多長時間了還揪着不放,簡直太過份了。
之前電話裏都說過多少遍了,常生已經懶得跟她再解釋,破罐子破摔式不服氣地說:“照片上也不是就我一個人啊,你有氣找你的厲大神出,光抓着我不放算怎麽回事?太不公平了吧!”
厲寒聽完眉角一抖,轉瞬間就沖常生露出了一個超級反常的燦爛笑容,看得常生心裏拔涼拔涼的,一股極度不詳的預感就湧上了心頭。
果然,下一秒厲寒就火上澆油地說:“都是因爲你說我是你最重要的人,我一直以來才狠心拒絕彌欣的。想當初,在妖界你跟我講了那麽多肉麻的話,怎麽今天就翻臉不……”
看着被厲寒的話激怒的錢彌欣,常生毛都炸了,立馬阻止道:“大哥!我錯了,我千不該萬不該拉你給我擋槍,求你别說了,我現在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求放過,成不?”
常生這頭話剛說完,錢彌欣就撲了上來,常生一把甩開何安,瘋了似的開始逃命,上演了一出老鼠被貓虐的戲碼,把那些留下來看熱鬧的人笑得都直不起腰來了。
神族的辦事效率倒是很快,從計劃開始到村民們全部搬走居然隻用了一個來月的時間,白花村的村民就被分流到了周邊的各個城市,而白花村也将退出曆史的舞台。
回到聯盟後,研究所對何安進行了更加精細的檢查,再确定他體内的能量極度不安定且危害極大後,聯盟對何安的能量進行了徹底的封印,讓他回歸成了一名普通人。
對于研究所說何安的能量危險的說法,常生他們并不完全認同,畢竟何安在白花村生活的那些年,并沒有因爲他的能量造成實質上不良的影響,徹底封印未免太過了,這樣做會讓他連自保的能力都失去。
關于這個問題,六賢者還特别召開了一個小型會議,因爲常生和厲寒算是比較了解内情的人,所以也被特别允許參加了讨論,當然參加的還有何安本人,以及研究所的三怪客。
研究所也有他們的觀點,他們檢查過何安的身體,說他的體内有長年服用白恣花根導緻的藥物沉積,所以何安在白花村生活那些年,他的能量之所以沒有暴走,都是因爲服用了能夠安定能量的白恣花根的關系,這一點也從何安那親口證實了。
如果何安不想封印能量,那他隻能繼續服用白恣花根。都說是藥三分毒,但白恣花卻是七分毒,如果繼續服用下去,等他體内的藥物沉積達到一定的量,那就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而且,不封印能量除了藥物沉積外還有個更緻命的危害,那就是何安的能量本身,除去它暴走後對别人生命的威脅,其實那能量最傷害的還是何安自己,因爲他體内的能量根本就不是何安自己的!
“啥意思?”常生表情有點懵地問:“難不成何安也是萬能容器?這世上萬能容器還挺多啊。”
捉妖人首領青羅冷哼一聲說:“萬能容器要真那麽多,這個世界還不得翻天啊!”
常生倒不認爲自己萬能容器的屬性有多牛X,所以覺得青羅有點危言聳聽了。
賞金獵人首領楚雲天告訴常生,三界這麽大,現在已知的萬能容器屬性的人也隻有三個!一個是常生的靈魂型萬能容器,一個是許蓉的肉身型萬能容器,還有一個也是靈魂型的,就是冥界五方鬼帝中的南方鬼帝杜子仁。這麽稀有的屬性,雖說不能保證再沒第四個,但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碰上的。
常生眉頭深鎖着問:“那何安到底是還是不是啊?”
研究所的所長老陶說:“我們試過了,何安對自己體内以外的能量并沒有自主吸收的功能,對自己體内能量的自主運用功能也相當的差,不符合萬能容器可以把吸收來的外界能量轉爲己用的基本設定。”
常生問:“那就不是喽?”
“也不能這麽說。”老陶一臉糾結,思考着怎麽組織語言來把何安的事說清楚。
按老陶的關觀點,何安體内要隻有一種外部能量,還可以解釋成是别人強行打入他體内的,可是他體内卻有十種以上分屬于不同人的詛咒能量,這種情況根本不可能出現在萬能容器以外的人身上!
因爲如果不是萬能容器的話,體内有兩種不屬于自己的能量,那這個人活下的機率就已經相當低了,即便活下來也得落下非常嚴重的後遺症。
要有三種不屬于自己的能量那就是必死無疑!至今三界還沒有除萬能容器以外,體内有三種外來能量還能存活下來的先例。
常生指着何安說:“現在有了!十幾種都還活着,而且還跟正常人一樣,多牛X!簡直就是小說主角的範本人設!難怪何安會被創世神盯上。”
楚雲天看着常生冷聲說:“你智商欠費了?創世神裏逃出來的人,你覺得天生牛X的機率能有多大?你還敢感歎世間造物神奇嗎?”
常生臉色一沉,冷語冰人地說:“那麽惡毒又可悲的事我連想都不願意想!難不成六位賢者今天開這個會就是想揭何安瘡疤的嗎?那麽久遠的事了,還有舊事重提的必要嗎?”
“有!”楚雲天語氣堅決地說:“不管多久遠,隻要創世神還要抓何安回去,這件事就沒有完結!就算重新提起的也不是舊事,而是過去延伸到現在的正在進行時!這些事就算我不說你心裏也清楚得很,不要明知故犯在這感情用事地瞎保護人,一個瘡疤揭不死人,一直留着它才會把人折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