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巨大洞**盤結的粗大根狀物,厲寒若有所思地說:“是不是仙境我不知道,不過有一點可以确定,那就是這洞穴裏的根正在分解和淨化外面的混沌之氣。”
常生問:“這是什麽植物的根?這麽神奇。”
“不知道。”
常生把花毅往一段比較平整的根上一放,然後他就關了手電在洞穴中參觀了起來。
近距離看,這些根更是壯觀,它們錯落地交織在一起,密密麻麻地遍布整個洞穴,還在根與根之間形成了很多大大小小的孔洞。
常生順着一個腳下比較大的洞穴向内看去,随後對厲寒說:“咱站的好像還不是地面呢,地面在更深的地方,咱倆現在站的位置就像是架在懸崖上的木橋這種感覺。”
厲寒不以爲意地說:“看這根的狀态,隻要你站穩了就掉不下去!”
“就算掉下去了也不怕!”常生笑着說:“裏面也是盤根錯節的,掉下去也會被擋住。而且……”常生借着裏面發出的幽光往深處看了看,說:“而且這根太發達了,好像一直通到非常深的地方,說不定就是從底下長上來的呢。”這麽說着的常生,臉上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
看着常生有些小興奮的表情,厲寒淺笑着說:“說不定出口就在下面呢,看看也無妨。”說的過程中厲寒一掐花毅的人中,花毅就悠悠轉醒了。
花毅醒來後見到眼前的場景是一臉的懵逼加震驚,他表情莫名地看着常生和厲寒,一副迫切想知道怎麽回事的樣子。
解釋的活向來都歸常生,所以常生就盡量簡單地把事情的前因後果,以及他們現在的處境講了一遍。之後常生就建議花毅在原地休息一下,他和厲寒先去下面看看情況。
誰知花毅也對這個地方很好奇,尤其這個地方的入口還就在白花山上,不搞清楚花毅這個當村長的怎麽能放心呢?
仔細想想,其實常生他們也怕花毅又被女鬼附身再跑了,萬一要是跑回外面滿是混沌之氣的洞穴裏,可就未必像這次運氣這麽好運能直接找到了。
權衡之下,常生和厲寒就同意帶花毅一起下去,但下之前,他們讓花毅先休息了下。
常生從無的存貨裏翻出了以前外宿時留下的方便面、小煤氣爐和礦泉水等東西,簡單地吃了點熱呼的東西,緩解了之前一通折騰的疲累。
接着,花毅又打了近兩個小時的坐進行恢複。本身他就是神族,恢複力遠高于人族,雖然兩小時是少了點兒,但好在花毅是練過的,身體素質又非常好,所以兩個小時的時間也讓他的體力恢複了個七七八八。
直到花毅說沒問題了,常生他們才挑了個大一點的樹洞跳下去。
下面的這些根也都是交纏錯落在一起的,再加上那些根都特别的粗,又有無數點點螢光般的光芒照明,所以落腳點非常好找,完全不用擔心安全的問題。
一路上除了一些地下的小蟲和幾條吃蟲的怪蜥蜴外,他們并沒有遇到任何危險。下到将近二十米的距離時,常生他們就看到了地面。
地面上插着數十根非常粗大的根狀物,就像一棵棵光秃秃的樹一樣。可還是看不出它們究竟是從下面的地裏長出來的,還是從外面長進地裏去的。
其中有兩棵挨得比較近的粗根之間還長出許多細根,它們像藤蔓一樣交纏在一起形成了個球狀物,就像是挂在半空中的巨大镂空藤球一般,從裏面還像外輻射出更加明亮的幽光,似乎有種藝術燈的即視感。
三人仰望着頭頂巨大的镂空藤球,全都在感歎大自然的造物神奇,常生甚至還拿出手機拍照、錄相,想要把這個場景記錄下來,等出去的時候好給無他們看。
正錄着,常生突然感覺到來自于巨大镂空藤球的脈動,那種感覺就好像心髒的跳動一樣,充滿了生命力。
雖然藤球隻脈動了一下,常生的心跳卻在那瞬間好像和它的脈動同步了。刹那間常生就渾身一僵,手機直接脫手掉在了地上,發出的響聲吓了正在仰望藤球的厲寒和花毅一跳。
厲寒轉頭看向常生,急喚了他兩聲。而花毅則替常生撿起了手機,一臉擔憂地看着他。
愣怔的常生恍然回神,一臉莫名地看向厲寒和花毅,又擡頭瞅了瞅頭頂的巨大藤球,突然問道:“剛才那藤球是不是動了一下?也不能說動……應該是跳了一下才對。”
“哈?”厲寒冷聲說:“我是沒看見它動,更沒看見它跳!”厲寒轉頭問花毅:“你看見了嗎?”
花毅搖頭說道:“沒有啊,我看它一直是靜止的。”
看着靜挂在頭頂上的巨大藤球,常生也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今天太累了,所以才出現幻覺了。
可是……,剛才那下脈動感覺太過真實,也太有沖擊性,讓常生當它是幻覺,常生又有點兒不滿意這個結果。
來回踱了幾步,常生就突然借着其中一棵**的力,幾個縱躍跳上了藤球頂,然後半蹲在上面,順着空隙往裏看。
剛蹲下還不到兩秒鍾,突然又一陣脈動襲來,常生的心髒緊跟着一顫,身體瞬間就僵了,他身子一歪就直挺挺地從上面掉了下來。
厲寒見常生掉下來的時候身體沒有任何動作,馬上察覺到不對,他立馬縱身躍起,接住了掉落的常生,抱着他安全落回地面後,才急喚常生的名字。
常生還是很快就回過神來,看到自己被公主抱,常生第一次沒有直接跳下來抗議,反而抓着厲寒的衣領激動地說:“它果然又跳了!我真的感覺到了!”
厲寒把手一松,常生就穩穩地站落在他面前,他一邊撥開常生抓着他衣領的手,一邊問:“跳?怎麽個跳法?”
常生指着自己的心髒,說:“就像心跳一樣,我能感覺到那個球有心跳!它是活的!”
厲寒仰望着頭頂的巨大镂空藤球,眉頭緊鎖地說:“難道這植物成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