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冰一連串問了那麽多問題,注意力全放在警戒上的常生哪有心思回答她!于是就敷衍道:“沒錯,我是道士!就是來抓那吸血魔物的!”
李冰看常生的眼神瞬間就變成了崇拜,興奮地說:“這些人也是嗎?還有和你同來的那兩個很帥很帥的帥哥,他們也是嗎?”
常生還沒說話,劉海濤就走過來一把将李冰拉走,警告道:“不想死就别打擾他!萬一一會兒那女屍鬼又攻過來了怎麽辦?”
李冰忿忿地一撅嘴,顯然很不服氣,但也算聽話地沒有再來煩常生。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厲寒和無進入了常生的深度感知範圍,待他二人回到篝火邊
時,常生才松了一口氣地問道:“你們那頭咋樣?”
無回道:“東面那一片我們大概找了一遍,什麽也沒發現!”
厲寒掃了一圈,發現多了個李冰,他眉頭微微一皺,低聲問道:“無說你用他的異界
之力了,出什麽事了嗎?”
常生把剛才發生的事詳細地給厲寒和無描述了一遍,聽得厲寒和無臉色都很不善。
無不可置信地說:“怎麽可能看到怨氣了,離了十來米都感覺不到氣息?就憑主人的
感知力,六賢者怕是也做不到這程度吧?”
厲寒淡淡地說:“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隻是擅長隐蔽之術是不能達到這種地步的,這
種程度的隐蔽術非專長而不可爲!”
常生驚道:“專長?有隻練隐蔽術的人嗎?光會隐蔽術能有什麽用啊?再說,遇上我
的深度感知,她那個隐蔽術就算是破了,那不是白練了嗎?”
“世界上能有幾個你?”厲寒說:“本來世上就沒有完全無敵的招術,那女屍鬼既然隻練隐蔽術,自然是因爲隐蔽術對她最有用處了!不然你還有其它别的解釋嗎?”
常生搖了搖頭。
厲寒接着說道:“既然隻有你破得了她的隐蔽之術,那接下來的防守就交給你了!”
常生應了聲好,問道:“你們覺得那女屍鬼是來幹嘛的?我咋覺得她不是爲獵食而來的呢!我感覺她……”想到女屍鬼吐大黑珠子那一幕,常生就不确定地說道:“我覺得她就是爲了給我們那顆大黑珠子才來的!”
厲寒淡淡地說:“如果她真是這目的,那她肯定不是僵屍!僵屍是沒有自主意識的,修練的年頭再多,即便凝出一絲靈魄,也頂多就是個動物智商,而且還是最低級的動物!僵屍的本能隻有一個,那就是吃!它所有的行動都是以吃爲目的的!”
常生也和厲寒一個想法,但他不明白的是,若女屍鬼是傀屍,有靈魂也有自主意識,那她把這顆大黑珠子留下來是爲了什麽啊?要想讓常生他們幫忙,她開口說就好了嘛,反正她又不是口不能言的僵屍!
厲寒問常生那顆珠子有什麽特别之處沒有?
常生搖頭說道:“就一顆髒了叭叽的破黑珠子,哪來的什麽特别之處啊!”常生轉頭問李風他們:“你們看出什麽門道沒?”
李風說:“一般屍體嘴裏放珠子都是用來防腐的,我能想到的隻有這個!這大黑珠子也确實看不出什麽特别的地方了。”
劉海濤說:“沒準兒這女屍鬼嫌含個珠子不放便,扔了又可惜,所以就送咱們了!”
厲寒和李風無奈地搖了搖頭,其他人倒是都被劉海濤給逗樂了。
張文韬笑逗劉海濤:“那這東西等将來你小子死的時候,我就把它放你嘴裏,咋樣?兄弟我夠義氣不?”
“夠個屁!”劉海濤一臉嫌棄地說:“哥們兒是用二手貨的人嗎?你就不能給弄個新的啊!這它喵都髒成啥樣了!惡心不惡心?”說着,劉海濤用手指一搓黑珠子上的髒污,一下就蹭掉了一塊硬殼一樣的污垢,露出一小片碧幽幽又坑坑窪窪的表面。
碧幽幽的表面露出的一刹那,常生突然心一慌,瞬間就摔倒在地上,心髒狂跳起來。
所有人都一臉疑惑地看着常生,劉海濤還笑話常生,以爲他困得連站都站不住了!
常生見所有人都沒事,連厲寒和無也沒有任何反應,就懷疑起會不會真是自己太累了,甚至連自己可能有心髒病都腦補出來了。
就在常生腦補的時候,劉海濤又開始清理大黑珠子上的污垢,當第二片髒污被剝落時,剛剛站起來的常生腦袋突然嗡了一聲,刹時間腦子裏就空白了,直挺挺地向後倒去,被站在他身後側的無一把接住,才沒有摔倒在地。
這一次,不僅常生倒了,就連厲寒也突然半跪于地,一手捂着心口,一手強撐在地才沒有摔倒。
也就幾秒鍾的功夫,常生的意識就恢複了,他靠在無的懷裏,看着厲寒慘白的臉上冷汗淋漓,身體還在微微顫抖,常生立馬有氣無力地将手伸向劉海濤:“海濤,快把珠子給我!”
劉海濤被常生和厲寒的樣子吓到了,他木讷地把珠子遞給常生,常生接過珠子後,立時就感覺到了一股強到讓他痛苦的壓迫感!
不,用壓迫感或許不恰當,那是一種類似于震顫、侵蝕、攻擊着精神的感覺。完全沒有肉體上的痛苦,全部都是針對精神方面的!
常生用手指輕觸了一下露在外面的碧幽幽的表面,刹時間就感覺精神恍忽到有種被摧殘和虐待的即視感,好像無數個人在他的腦袋裏哀嚎一般,常生嗓子一甜就噴出口血來。
厲寒見常生都吐血了,拖着他還在顫抖的身體就要往常生身邊走來。
常生見狀,立馬阻止道:“别過來!”
厲寒愣怔了一下,常生趁機用無的異界之力就将大黑珠子嚴密地裹了住!
大黑珠子剛一被裹住,常生忽地一下就感覺世界好像突然安靜了一樣,腦子裏一下就清靜了,類似于精神摧殘的感覺瞬間就消失了,感覺舒服極了!
顯然厲寒也有同樣的感覺,他在原地靜立了幾秒後,整個人看起來都輕松了,他突然轉身問常生:“那珠子的事?”
常生抹掉嘴和下巴上的血,輕輕點頭,冷聲說道:“咱們還真是得了個不得了的物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