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生對三公主說:“人魚販子是犯罪組織,他們幹出的事,憑什麽要國家替他們背黑鍋?難道人魚國的一個犯罪團夥犯事,人魚國也要背上他們的惡名嗎?公主此言才當真是憑空誣陷兩國帝王!”
國王鲲鳇喝斥道:“鳕兒,慎言!”
白鳕一臉忿忿地瞟了眼常生,甩頭不再言語。
常生淡淡地搖了搖頭,說:“國家嘛!沒有永遠的朋友,自然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對于眼下的情勢而言,三國聯手無疑是對付人魚販子最有效的解決方案!就算貴國向神、魔兩國挑起戰事,想要解一時之氣,那也就是相當于被狗咬了一口,找貓報仇罷了。對于解決貴國子民被販賣的情況,沒有任何益處!反而因爲戰争,會起到反效果!畢竟戰争不會給人魚販子帶來任何影響,反而會給他們創造出更無法無天的犯罪環境!您說是嗎?陛下。”
國王鲲鳇若有所思地微微點了點頭。
話說到這裏,再往下說就沒必要了!再多言說不定也會起到反效果。
常生抱拳一禮,恭敬地說:“珊珊公主剛回,我們就不打擾陛下一家團圓了。陛下若有吩咐,盡管差人來傳喚我們便是,我們幾個就先行告退了。”
國王鲲鳇命令道:“鲟兒,送各位使者回屋休息。”
常生一行人執完禮,便随銀鲟離開了房間,随後被銀鲟安排在了客房休息。
銀鲟前腳剛走,錢彌欣立馬急問:“常生你說得這些事我怎麽都不知道,你是不是有意瞞着我?還有,咱們聯盟抓人魚販子不是因爲他們跟三界聯盟有關嗎?什麽時候變成神、魔二帝授意的了?這種好憑什麽要給他們守舊派賺?你忘了以前他們是怎麽想置你于死地了?”
“我們這次來的額外目的就是給三國建交打前哨!”常生說:“守舊派是守舊派,聯盟是聯盟,雖然大家立場不同,走的路線也不同,但目的卻是一樣的!大局爲上,不必在意這些蠅頭小利!”
“蠅頭小利?”錢彌欣說:“這可是人魚之國啊!”
“人魚之國又如何?”常生說:“别忘了,我們是三界聯盟的人!就算人魚之國記了三界聯盟的恩情,對我們聯盟來說也沒多大助益,畢竟聯盟維護的是三界的宏觀平衡,并不是某一城一國的利益,這種恩情于聯盟而言,有自然比沒有強,但實際作用卻不大。”
厲寒淡淡開口,說:“常生剛才做得沒錯,對于現在的情勢而言,這個好賣給神、魔兩國遠比落在我們聯盟手裏更能發揮出好效果!如今創世神活動越來越猖獗,如果人魚國和神、魔兩國一但開戰,創世神必定借此機會禍亂三界!”
小七驚道:“有這麽嚴重?”
“創世神有沒有想那麽遠現在還不好說!”厲寒沉聲說道:“可一但局勢發展到那個地步,隻要在這件事上聞出一點兒惺味,創世神就必定會如惡狼般撲上來!”
錢彌欣一臉恍然地說:“所以,常生你才推測出刺殺珊珊公主的人是來自人魚販子的組織,換言之就是創世神!他們想挑撥我們聯盟與人魚國的關系?”
常生直接回道:“那些都是我信口胡說的!”
“哈?”錢彌欣和小七不約而同的驚歎道:“這你也敢信口胡說?”
常生做了個讓他們小聲點兒的手勢,随後解釋了自己的想法,他認爲刺殺公主的人未必就是人魚販子,但顯然往人魚販子身上推也不能算是沒有關聯!
畢竟,刺殺公主的人極有可能是人魚國的人,并且還是跟皇族關系密切之人!而開始公主會落到人魚販子手裏,想必跟這個幕後之人也脫不了關系!
隻要國王派人調查,一但調查出珊珊公主落到人販子手裏的原因,就必定會把幕後之人牽扯進去。
而讓人魚販子背鍋,其實還有另外一個目的,那就是常生想讓幕後之人認爲自己已經認定了是人魚販子所爲,近而讓對方放松對常生他們的警惕!
常生意味深長地說:“這裏畢竟是人家的主場,現在又是敵暗我們明,不小心點兒怎麽能行!”說到這,常生突然想起來,“對了!彌欣你幫我辦件事吧。”
錢彌欣顯然不習慣聽常生的指揮,她不情不願地問:“什麽事?”
常生說:“想辦法幫我去看看公主的這!”說着,常生指了指自己的腹部。
錢彌欣問:“你懷疑那個夢不是預知夢?”
常生說:“是與不是,要你看過才能知道!”話落,常生轉向衆人,說道:“還有,大家都注意一下,皇宮裏的人,都有誰的右手臂上有傷痕!”
無問:“還有什麽要注意的嗎?”
常生看向厲寒,厲寒微微搖了搖頭,常生便說:“沒了!最近除了這兩件事,其它的什麽都不用做!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反正咱們是誘餌,等着别人上鈎就是了。”
錢彌欣有氣無力地說:“人魚國種族太單一,創世神在這也不見得能活動自如,有那麽容易上鈎嗎?”
厲寒目光冷冽地說:“那就要看創世神在極境湖的根有多深了!”
錢彌欣眉頭一皺,抱怨道:“我怎麽覺得咱們被楚首領算計了呢?他這不是想釣魚,他是想讓咱們來蚍蜉撼樹啊!就憑咱幾個,夠人家一腳踩的嗎?楚首領咋不讓他手下來呢?淨欺負咱們頭兒好說話!”
厲寒說:“誰讓他們賞金獵人裏沒一個比常生更适合當誘餌的呢!要怪隻能怪常生不歸他管轄!咱頭不是好說話,而是找不到拒絕的理由!誰讓三界聯盟裏就一個常生呢!”
錢彌欣忿忿地說:“最好他能撐控住局勢,要不我跟他沒完!”
小七一臉不屑地說:“就憑你?一百個你的智商加起來,也是被楚首領碾壓的貨!不自量力!”
瞬間,錢彌欣和小七之間的戰火就燃燒起來,倆人掐得死去活來!把好好的一場嚴肅的“會議”徹底給攪和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