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設真是聯盟的人,那他們肯定不是官方派出來的,至于他們追殺珊珊公主的動機嘛,以這個假設是真的爲前提,常生大緻能猜出來一二來。
因爲他們的目的是殺珊珊公主,珊珊公主從前一直深居極境湖,不可能與人結怨!所以如果是聯盟的人殺公主,幾乎不可能是因爲私人恩怨!
如果不是私人恩怨,那目的就隻有一個了!想要破壞人魚之國與聯盟的關系,甚至還要以聯盟守護公主不利爲名,來激化人魚國與三界聯盟的矛盾!
孤立極境湖,最終的受益者隻會是創世神和那幫人魚販子!那麽問題又回到了原點,如果聯盟裏有人這麽做,那他定是創世神安排在聯盟的内奸!
内奸隻需要傳遞情報及可,何況常生他們這次根本沒隐藏行蹤,可以說圈内人盡皆知!根本沒有内奸的出場戲份!
再說,就算真想對常生他們動手,也沒必要派内奸出馬。安排一個内奸不易,創世神肯定不會傻到派内奸出去幹髒活,斷掉他們安插在聯盟的這條線,這叫得不償失!
所以,盡管聯盟在常生的懷疑之列,但他也不得不承認,這樣的機率可以說是非常低的!
那麽,選項就隻剩一個了,那就是極境湖!極境湖是珊珊公主的老家,肯定有什麽人,出于某種原因,不想讓珊珊公主活着回國!
說起來,珊珊公主能被拐賣出國,這本身就是一件極其不合常理的事情,如果是有人特意安排的,這種比較說得通了!
那問題又來了,能把珊珊公主弄出皇宮,再賣到人販子手裏,對方一定是個能接觸到公主的人!
常生沉聲說道:“如果是公主身邊的人,咱們送公主回極境湖後,極有可能會與之見面!這樣對方就有隐藏身份的必要了!畢竟咱們和公主不一樣,一但記住了就不會忘記!”
厲寒歎道:“如果真像你猜測的那樣,咱們這回可真是趟進渾水裏去了!”
“是啊!”常生說:“極境湖對現在的咱們來說,可是龍潭虎穴!最關鍵的還是,如果到時候把公主交上去,會不會等同于讓她送死呢?”
無随口說道:“公主他爹可是人魚之國的國王啊!要是連他都保護不了自己的女兒,那這事就更大條了!”
“行了,别想了!”厲寒說:“抓緊趕路,什麽事都等到了極境湖再考慮!若是讓珊珊公主在咱們手上出事,那對咱們來說才是天塌下來的大事呢!”
常生他們回到涼棚内,隻休息了片刻,衆人便提早出發,加速趕路!
然而,當他們走過一個一個的溫度帶後,終于進入了極北之地時,竟然出人意料的一次都沒被人追殺過!
但越是這樣,常生和厲寒就越是心神不甯!
極北之地沒有大陸,全境都是被稱之爲極境湖的水組成!到處都是冰天雪地,一片銀裝素裹!腳下除了雪就是冰,這裏的冰厚達幾米到百米不等。
冰上有不少裂縫,順着裂縫向裏望,湖水深得顔色都發黑!看着就能讓常生想起極度深寒這個詞兒來!
自從進入極北之地後,珊珊公主保溫服也不穿了,身上就穿了件數重紗裙!反而是常生他們一個個都穿得跟北極熊似的。
一進北境,珊珊公主就像打了雞血似的,要不是常生他們看得緊,這家夥随時都有可能跳進冰水裏,然後被她那十幾秒一格式化的腦袋給搞丢!
在冰天雪地裏兜兜轉轉了四五天,常生他們就看見在一處水天一色,一眼望不到邊且沒有一塊冰的湖水中,遠遠的矗立着一片仙境般的城市!
城市倒映在水中,就像一個整體一樣,美得讓人震撼不已。
錢彌欣不禁感歎道:“真美啊!我還以爲人魚之國的城市是在水下呢!沒想到居然是建在水面上的!”
一個男聲突然說道:“那是因爲我們人魚族中有三分之二的人一出生便有強大的魔力或神力,稍加修練便可化做人形,我們之中有很多人更習慣生存在陸地上!”
尋聲望去,隻見一個男人的頭正浮在冰岸邊的水面上。
怎麽說呢,男人的這張臉長得……實在是很寒碜!就算把他放在人族裏,也是醜得很有個性那一類的。
看男人泡在寒水中還面不改色的樣子,常生就能肯定他也是條人魚!身爲一條人魚,他的相貌真是拉低了人魚族的總體水平。
常生将珊珊公主交給錢彌欣,然後客氣地抱拳一禮,問道:“請問閣下,若想進城該如何渡水?”
男人雙手一撐冰岸就上到了冰面上,出水的瞬間,他的魚尾就變成了兩條腿!他身着一襲皂色古服,站起來後回了常生一禮,才問:“本王銀鲟,諸位可是三界聯盟的人?”
王?也就是說他是公主家的人?這長相也忒不像一家人了吧?
“正是!”常生說:“我們奉命護送珊珊公主回國。”
說到珊珊公主,銀鲟突然向珊珊公主張開雙臂,柔聲喚道:“珊珊,到二哥這來。”
珊珊眼神略迷茫地看着銀鲟,幾秒後她的眼睛漸漸明亮起來,一臉興奮地叫着:“二哥!二哥!”邊叫邊用她的魚尾往他二哥身邊蹭。
盡管以珊珊那格式化後的腦袋是演不出兄妹重逢的感動畫面的,可就因爲如此,看到珊珊公主終于回到親人身邊時,常生才覺得更讓人心酸。
看着珊珊公主漸漸靠近銀鲟,常生突然就像個看偶像劇的小萌妹似的,期待着他們兄妹相擁的感動時刻。
就在兄妹二人快要抱上的時候,常生眼角一瞟,下一秒,他一個閃身将珊珊公主拽到自己身後,一把攥住銀鲟的手腕,冷聲說道:“團聚也不差這點時間,我們職責所在,還請銀鲟二皇子早點帶我們進城面見國王陛下!”
銀鲟一臉懵圈的表情,下意識地往外抽被常生緊攥住的手腕,卻幾下都沒抽出來。
常生硬生生把銀鲟的手腕一歪,露出一道細長的傷疤來,常生問:“二皇子身嬌肉貴,竟也能受傷留疤,不禁讓人好奇這傷是如何來的,二皇子可願講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