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想不明白春蘭的目的,那麽常生能做的就隻有不斷地攻擊!
春蘭的自我修複速度在常生猛烈地攻勢下,隻能勉強維持着原來重傷的狀态,無法進一步讓傷口愈合。
就在常生看到些許希望,想要再加把勁的時候,繭盾内突然傳出一聲尖銳的長嘯!震得人耳膜生疼!
緊接着,所有的綠吸血菟絲就開始向春蘭彙聚,沒幾分鍾,春蘭就被淹沒在綠吸血菟絲堆成的小山中。
突然沒了對手的石峰城主愣怔了好一會兒後跑到常生身邊,一臉莫明地問:“怎麽回事?”
常生一聳肩,答:“我也不清楚。”
看着越堆越高的綠吸血菟絲山,石峰城主皺着眉問:“還打嗎?”
“打肯定還得打,但是綠吸血菟絲群又不能用普通攻擊,如果不能打一個滅一個,最好還是先别動手!”常生一臉爲難地說:“可是,春蘭就在裏面,不打綠吸血菟絲群就對不上春蘭,還真是兩難啊!”
正在這時,王宮的方向傳來了一聲巨響,常生他們下意識地望去,隻見王宮所在的位置已經變成了一片樹海,兩個巨大的樹怪正在樹海中互相攻擊!一隻超大的巨型白虎正和一隻石頭怪對峙!
樹海裏時不時地閃現出各色的光芒,一看就知道有不少人正在樹海中混戰着。
常生馬上沖還在拉據戰的錢彌欣大喊道:“彌欣!速戰速決!趕快去支援厲寒他們!王宮那邊的對手裏至少有小葉和尤山兩個主力,萬一還有更高級的就麻煩了!你趕緊過去看看情況!”
錢彌欣不耐煩地輕啧一聲,甩開戮靈鞭就劈向莫莫!
莫莫側身一避就順勢握住了戮靈鞭,接着她用力一扯,就把錢彌欣連鞭帶人給扯飛過來。
眼看錢彌欣就要飛近時,莫莫騰空一躍,飛起一腿就踹向錢彌欣。
就在莫莫快要踹到錢彌欣的瞬間,錢彌欣突然在自己身體下方施展了一個技能輔助系的魔法陣!
這種魔法陣雖然常生沒用過,但他在書上見過,是帶有彈力屬性的低級魔法陣,屬于很常見的魔法陣,基本會用魔法陣的人都曾學過這一類的!常生也不例外,但因爲輕功不錯,所以一次都沒用過它罷了。
錢彌欣彈力陣施好的一瞬間,她就被魔法陣彈起!而被算計好的莫莫恰巧踹了個空,被彈起的錢彌欣用戮靈鞭一卷,就死死地纏住了莫莫的脖子。
緊接着,錢彌欣恨恨地在空中一甩鞭子,莫莫就被她累着脖子甩得飛了起來!
莫莫的臉一下就被累得通紅,下一秒,莫莫緊急施了傳送陣,消失在空中。
錢彌欣則穩穩地落了地。
不知爲何,雖然常生不喜歡莫莫,但看到她消失的時候,常生還是暗自松了口氣。
錢彌欣幾步來到常生身邊,一記暴栗打在常生頭上,怒問:“賣萌女逃了你很開心是不?”
常生揉着頭,爲難地說:“開心倒不至于,不過……不想她死确是真的。畢竟,當初她跟我告白的時候,我雖然不喜歡她,但其實還是挺開心的。”常生話鋒一轉,反問:“倒是你,既然能快速解決她,幹嘛還拖這麽長時間?”
錢彌欣一臉鄙夷地說:“敢搶姐搖錢樹的人,不折磨夠了怎麽能解我的心頭之恨!”
常生一臉無奈地說:“多謝你把我看得這麽重要啊。還搖錢樹……”常生一怔,突然又驚又怒地問:“我欠你的錢什麽時候漲到一百億了?”
錢彌欣冷着臉,說:“多少還不都得看姐的心情,以後給我長點心!不然你這輩子都得栽在姐手裏!你就在這好好反省吧,姐去幫偶滴厲大神啦!”話落,錢彌欣甩頭就走,連常生說聲小心的機會都不給。
目送錢彌欣遠去後,常生把注意力重新拉回到已經堆積成山的綠吸血菟絲上,一看到這場面,常生就再次陷入了兩難之中。
正糾結着要不要開打的時候,身後有個士兵突然說:“怎麽血惺味越來越濃了!”
常生仔細一聞,好像确實如此,而且氣味還有漸濃的趨勢。
士兵們讨論着血惺氣的來源,最終大家一緻把源頭鎖定在綠吸血菟絲堆成的山中。
常生還在思考血惺氣會不會和春蘭的目的有關時,突然一下如心髒跳動般的鼓動震顫了常生的心!
常生撫心四顧,卻發現其他人一點兒反應都沒有。正懷疑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時,忽然又是一下鼓動震顫了常生的心。
這一次,常生明顯感覺到,那下鼓動明顯來自于綠吸血菟絲山中。
一股十分不詳的預感籠罩在常生的心頭,常生突然回頭對那幫士兵們說:“你們全都回結界内!沒有石峰城主的命令,暫時不準出來!”
士兵們爲難地看向石峰城主,石峰城主卻瞅了眼臉色陰沉的常生,最後讓士兵們照常生的話做了!
士兵們回去後,常生還是不安心,他便對石峰城主說:“您也回去吧!順便告訴小七和夏爾,讓他倆加強結界!”
石峰城主一臉堅絕地說:“我現在還是石窩城的城主,我的子民沒理由全靠外人來保護!這件事沒得商量!”
常生見石峰城主心意已決,他也不再多話,目不轉睛地盯着綠吸血菟絲山的動靜。
每隔幾秒,常生就能感覺到一次心跳般的鼓動,而且一次比一次更有生命力!
幾分鍾過去,常生就見綠吸血菟絲山上的綠吸血菟絲開始不斷脫落。之所以用脫落,是因爲它們不是爬下來的,而是掉下來的!
常生讓黑蜥蜴抓回來一隻查看,結果拿起綠吸血菟絲的時候,就發現它軟趴趴的,就像一堆被太陽曬蔫了的雜草一樣!
扯斷它後,常生發現裏面一絲血液都沒有,是真的完完全全地死掉了!
石峰城主臉色也是很難看,卻還是打趣道:“想不到植物也會内讧啊!居然連同類的血都吸,咱是不是該感謝一下敵人的敵人啊?”
常生歎息着說:“如果敵人的敵人不把咱們當敵人的話,謝她一下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