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先生因不滿常生說他祖父陷害春蘭的爹,質問常生二件被盜國寶的去向!
常生脫口而出地說:“當然是讓老城主送人了!”
二先生就好像聽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話似的,他笑了好一會兒,才說:“石窩城當時都是我祖父的,就算是國寶,他若堅持要送人照樣也沒人敢攔,何必要偷偷摸摸地拿去送人,還順帶陷害一個小監管呢!這份量陷害個國之重臣還差不多。真是可笑的說法!”
“這話二先生還真說對了!”常生說:“國寶送人是真的,陷害宏雲也确實是順便!那是因爲在老城主眼裏,宏雲有不得不死的理由!而國寶送人這件事也的确不能被翻到明面上來,兩件事都必須馬上解決,所以這個鍋就隻好讓宏雲一起背了!”
二先生依然接受不了,他反駁:“若是陷害,宏雲爲何不喊冤?他可是從頭到尾都沒叫過一聲屈!簽字畫押也都是他親手而爲,你現在說他是被我祖父陷害的,你有證據嗎?”
常生歎了口氣,說:“證據剛才讓畢方前輩給吃進肚子裏了!就是你父王的遺書。我現在還真沒證據來證明自己說的是真的。”
二先生得意洋洋地說:“沒證據就胡亂說别人陷害,你們三界聯盟的辦案方法還真讓人佩服啊!”
常生怒道:“說我就說我!别打擊一大片!我們一夥人代表的聯盟也算是爲你們石窩城出生入死了,這點兒起碼的尊重都換不來嗎?說我可以,帶着其他人就不好了吧?二先生的爲人也讓我佩服的緊!”
石峰城主也喝斥道:“筝弟!你暫時不要說話,聽常公子把話說完!”
二先生一臉委屈地看着他哥,最後恨恨地閉了嘴。
常生轉身面向春蘭,說:“雖說你爹是被陷害的,但老城主和他之間可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你這仇報得情合理不合!”
春蘭怒道:“你什麽意思?爲了讓我放棄複仇,你是打算跟我編瞎話嗎?”
“當然不是!”常生說:“你自己想想啊!你爹被冤枉了,他爲啥不喊冤?”
“陷害他的人是老城主,在我們石窩城百姓的眼裏,他就是老天爺!”春蘭反問:“老天爺要害他,他喊冤有用嗎?”
“你錯了!”常生說:“要是隻殺他自己,他或許不會喊冤,可是當時判得是誅連!你和你母親都得死,也就是說老城主爲了把這件事做真,是想滅了你們全家的!就算知道喊了沒用,你爹也不可能不替你們叫句屈吧?”
春蘭一時語塞,竟無言以對。
常生卻繼續說道:“可你爹就是沒喊!爲什麽?因爲他把忠君放在了你們母女之前!爲了圓老城主的謊,他心甘情願地把全家的人頭奉上!且不說你爹是不是個好爹,但他絕對是個忠心之人!你今天這麽一出,說是爲自己這麽多年被石窩城百姓欺辱而複仇,我就不說啥了,可千萬别打着你爹的旗号做這些事,會污了他的一世清名!”
春蘭動搖得很厲害,她怒道:“你胡說!我爹他不可能會這麽做!”春蘭眼神恍忽,随後,她突然驚喜地說:“對了!我爹一定是因爲老城主說會放過我們母女,所以才認的罪,他是爲了保護我們!”
常生眼神有些悲傷,事實上他不願意将這麽殘酷的推測告訴春蘭,可是如果再編織一個美好的謊言,揭開真相的意義又是什麽呢?
“對不起,我知道這些話會傷害到你,如果你不願意接受,也可以像二先生一樣,說我是空口無憑!事實上,也的确是空口無憑!這些隻是我讓無調查你爹的檔案後,通過自己這些天的發現推論出來的東西,信不信你自己判斷!但我還是要繼續說下去!”
常生的結論是,當時案子判得急,宏雲也配合着想要趕快結束這一切,所以屠城事件兩日後,春蘭一家就被送上了斷頭台!
可也是那一日,老城主突然暴斃。緊接着,石蓮前城主不惜丢下剛剛亡故的石柏老城主,力排衆議在刑場上救下春蘭母女!
而宏雲見石峰城主從遠處一來,根本不給石峰城主相救的機會,自己大喊着罪孽深重就撞柱而亡了!
說到這,常生問春蘭:“你父親爲什麽連斬首都等不及,就急着攬下罪名而死,你真的就沒想過嗎?聰明如你,即使以前沒想過,看過石蓮前城主的遺書後,得知你父親沒有偷盜國寶的真相後,你到底是沒想明白,還是裝不明白?”
春蘭怒道:“石蓮城主的遺書上根本就沒寫我父親的事情!”
常生說:“但上面一定寫兩件國寶的去向了!所以你才會推測出自己父親是被冤枉的!你才會認爲石蓮城主一直在欺騙你!你的信仰才會在一瞬間崩塌!”
春蘭沒有反駁,卻也沒有否認。
常生說:“可你要搞清楚,是老城主想置你們全家于死地,你爹爲了配合老城主主動送全家人頭!石蓮前城主即便沒說出當年的真相,但他救下你們母女是不争的事實!他對你們的救命之恩也是真的!不摻絲毫水份!若是你父親當年不急着去死,也許盜國寶的罪名就洗清了!不是石蓮前城主不想洗,而是你爹不給他機會洗!或者可以說,你爹不讓他洗!”
春蘭說:“那他事後也該告訴我真相!”
“當時你還是個孩子!”常生說:“再說,你讓他怎麽說?說你父親爲了忠君送全家人頭嗎?而且,你父親甯死也不願意揭開真相,石蓮前城主也有自己的苦衷,不是所有事都能解釋得清的!當年要不是你爹和老城主把罪名做得太實,石蓮前城主也未必不想替他翻案!你侍奉了石蓮前城主那麽多年,扪心自問一下,他是什麽樣的人你會不清楚?”
春蘭的情緒劇烈地起伏,她的精神世界再次面臨崩塌!
常生卻還繼續說道:“他當時大可以讓你們全家去死,這種結果對他來說才是最有利的!但是他沒有!在聽無講這裏時,我都看得出來石蓮前城主的用心,你會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