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懷疑方志超把常生找梵天的事透露給了冒牌千伽,那也不能證明什麽!況且,現在也不能肯定方志超就真的說了,弄不好就是冒牌千伽在詐常生也不一定。
常生心裏暗哼一聲,論騙論詐他常生都沒輸過!怎麽可能被冒牌千伽套話?
常生語氣頗有些驚訝地問道:“千伽首領這話從何說起?就算我想請方隊帶話,方隊也不見得會買我的帳啊!盟主的近衛隊可不是我這種小人物能請得動的。”
“是嗎?”冒牌千伽自語般地喃喃說道:“那可怪了,方志超怎麽就向我問起梵天的下落了呢?近衛隊的隊長難道還有不能向我報告的事嗎?”
“這個還真可能有!”常生猜測道:“也許他的事就隻能找梵天首領解決也不一定呢。”
“喲,聽你這意思,你是知道點兒内幕了?”冒牌千伽一臉好奇地問道。
常生的目光微冷,腦子裏異常冷靜,他清楚,如果這個謊沒說圓,他就危險了!
雖然事出突然,常生沒有提前準備,但好在他這個臨場型選手很少有卡殼的時候,張口就開扯。
常生說因爲他擔心厲寒、彌欣和小七的安危,于是就想叫梵天首領來問問情況,可是卻發現電話竟然壞了!
因爲擔心朋友們的安危,常生心中一急就跟老仆人吵了幾句,結果一怒之下就想出塔親自找梵天首領去,沒想到卻被方隊給堵在了大門口。
常生說他當時怒氣難消,想到自己被困在這個連通信都斷了的鬼地方,就一肚子火,于是又和方隊吵了幾句,結果無意之中就透露了烏雨的事。
方隊爲了弄清楚是怎麽回事,再加上想安撫常生回到塔内,便親自送常生回屋了,順便又問了烏雨的情況。
常生當時也是爲了解氣,就把烏雨怎麽來去自如的情況說了,目的本是爲了鄙視一把方隊他們的能力!
結果,方隊聽後似乎立刻就察覺到了不對勁,接着他就聯想起烏雨事件那天,他手下負責結界的兩個人今天都同時請假了,于是他一刻不停地就離開了!
常生猜測道:“現在想來,方隊肯定是認定那兩個人就是配合烏雨的内奸,所以才急匆匆地走了吧?”
“原來是這麽回事。”冒牌千伽說:“這種事和我說不就行了,也沒必要非得梵天不可啊。”
常生随口說道:“千伽首領剛才不是說了嘛,我們頭兒正是負責調查方隊那兩位手下的人啊。這件事畢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而且不管那兩個人是不是内奸,方隊這個當頭兒的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他自然也不好跟誰都說了,丢人嘛!”
“這麽說……他不是爲了你找得梵天喽?”冒牌千伽盯着常生問。
常生嘴一撇,忿忿地說:“我倒是想讓他幫忙來着,可我一開口,他就拿什麽近衛隊的鐵則堵我的嘴,那個頑固的家夥,傳個話而已,能死啊!”常生話峰一轉,擔心地問道:“對了,千伽首領知道厲寒、彌欣和小七他們怎麽樣了嗎?有沒有事?抓捕到屠連城了嗎?”
冒牌千伽說:“那麽厲害的一個人物,哪有那麽容易被抓到!放心,你的朋友們都沒事。”
常生和冒牌千伽總是在相互審視和觀察着對方,揣摩着彼此的心思,卻又表現得既不顯山亦不露水。
可越是看不透,才越讓人無法釋懷!誰也無法抹掉内心對對方的懷疑。
冒牌千伽好似無意般地問道:“聽聞你的感知力特别強啊!”
“自我感覺還不錯吧,”常生說:“我是用槍的嘛,遠程武器,感知力有助于我鎖定眼睛看不見的目标,還挺方便的!”
“到什麽程度了?”冒牌千伽問。
常生說:“如果有人進入結界,隻要不是像烏雨隐蔽術那麽牛X的,我不用看就知道有人來了!”
“分辯出誰是誰也很容易吧?”冒牌千伽注視着常生問道。
終于問到點子上了!從冒牌千伽問起他的感知力時,常生就知道她最終的目的就是爲了這一句!
常生笑着說:“當然了!我從很遠的地方就能感知到别人的氣息和能力!比如,從千伽首領一踏入結界的那一刻,我在這裏就感知到了千伽首領獨有的陰氣。”常生裝出一臉得意地說:“所以立刻就知道來得人是您了。”
“不錯,的确是個很方便又實用的能力!”冒牌千伽起身抻了懶腰,笑着說:“喲,這天都快亮了,我早上還有事要忙,就不在你這唠閑嗑了,有事記得聯系我!”話落,冒牌千伽轉身便走。
既然裝了,當然就得裝到底了!哪有唱戲隻唱一半的。
“千伽首領!”常生急叫了一聲,說:“電話,讓人來給修修電話呗?我一個人在這本來就無聊,現在又斷了和外界的聯系,連厲寒他們的情況都不知道了,實在是……”常生欲言又止。
冒牌千伽回身看着常生,突然走近伸手就朝常生抓去!
也許是心裏對冒牌千伽的定位已經固定了,常生本能地一直在防備着她,所以當她突然将手靠近常生的時候,常生心裏一慌,臉色驚恐地就向後躲去。
冒牌千伽的手停在半空,看着常生的雙眼裏冰冷一片。
常生也算反應迅速,馬上躲到無的身後,對冒牌千伽抱怨道:“千伽首領,同樣的事情不要玩兩次,萬一一不小心把我初吻玩沒了怎麽辦?我的初吻可是要留給自己喜歡的人的!”
“還挺純情!”冒牌千伽話說得像在開玩笑,可語氣卻異常的冰冷。
常生感覺身上冷汗都出來了,但眼下他也隻能強裝鎮定,一裝到底了!
冒牌千伽用審視的目光盯着常生看了一會兒,突然就眉目含笑地轉身離開了九重天寶塔。
一直目送冒牌千伽徹底走出塔外的林子,常生的腿才突然一軟差點兒沒坐地上,還好有無扶了他一把,将他扶到了床上。
躺在床上,常生平複了半天的心情後,突然問無:“無,你說那個冒牌千伽最後那一笑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