炀天一聲小野貓叫得常生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真沒想到,創世神的火元素神居然是個長相和性格都特别陰柔的小娘炮!
炀天一個火屬性的高人居然能讓常生切實地感覺到深入骨髓的陰寒感,也是沒誰了!果然修太陰真火的人就是和别人不一樣!骨子裏都透着陰寒之氣!
常生微微扭了扭身子,驅走環繞在周身的不适感,随後才對炀天說道:“我是不是大天神,你會有機會知道的。我之所以站在着,是本着與人爲善的好心來提醒你一句,趁事兒沒鬧大之前,趕緊帶着你手下這幾個小雜兵走人!再晚,你們肯定會吃大虧的!”
被常生說是小雜兵,炀天的手下們都是一臉的不忿,全都叫嘯着說要弄死常生。
常生也不生氣,心說他在這個時空裏就相當于是一個實體的全息影像!反正也不會受到來自于這個時空的傷害,還有什麽好怕的!這個時候不嚣張更待何時?
常生一臉鄙視地掃了炀天及其手下們一圈,表情好不張揚地說:“就憑你們幾個?你們就是把五元素神都集齊了,也殺不死我這位大天神!”
炀天的桃花眼微眯,臉上隐隐有些不悅,但人家好歹是個大人物,倒沒像他那些小雜兵一樣沉不住氣,逞一時的口舌之快。
相比之下,倒是此刻的常生頗有幾分小人得志的嫌疑。
“你這隻小野貓話可不要說得太過,吹太高掉下來容易摔死!我這人一向不喜歡多造任務以外的殺戮,你要是乖乖讓開繼續你的一月遊,我便放你一馬。”炀天語氣陡轉森寒地說:“如若不然,防礙我任務的家夥就隻有死路一條!”
看來,那女人竟還是創世神的重要目标,能讓火元素神親自出馬,那女人的分量當真是不輕啊!
在好奇心驅使下,常生回頭看了眼一直被他擋在身後的畢方二人。常生終于确認了這個畢方就是錢彌欣的爹,隻不過現在的他還非常年輕,身上有股熱血青年的張揚和沖勁兒!
趴在畢方背上的女子正在昏睡,她臉色蒼白,眉間有顆火焰形的花钿正忽明忽滅地閃着暗紅色的光芒,在女子蒼白且毫無血色的臉上顯得格外乍眼。
那樣的花钿常生曾在錢彌欣魔化時,在她眉間看過形狀一模一樣的!因爲那是常生第一次見到錢彌欣魔化,所以記憶特别深刻!絕不會記錯。
這麽看得話,這女人還真有可能是錢彌欣她親媽羅?能被創世神這麽看重,她會是普通人族?肯定不是啊,普通人族誰能活二千餘年才生娃,然後又像普通人一樣的死去。
常生脫口而出問畢方:“這位是你老婆錢玉華?”
畢方用防備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常生,回答說:“是啊!那又怎麽樣?”
果然她就是錢彌欣的媽啊!看來錢彌欣魔化時眉間才會顯現的火焰形花钿真的是從她媽那遺傳來的。
常生心說,難不成錢彌欣她媽是魔……,不對!錢彌欣的确是半人半魔,所以她體内魔力才總是不穩定,容易出現爆走的狀況!
事實上,常生也确實沒有在錢玉華的身上感覺到一絲魔力,靈力倒是有感覺到!
常生轉回頭,問:“她都這個樣子了,你們抓回去還能有什麽用處?不如放她一馬得了。”
“可以啊!”炀天爽快地說道。
常生一臉的不可置信,剛才也沒見炀天手下留情,現在怎麽突然就變了?常生估摸着,炀天肯定沒安什麽好心。
果不其然,炀天說完可以後停頓了小片刻,然後話鋒一轉,說:“隻要她能交出封印在她體内的東西,我放她一條生路又有何妨?”
“東西?什麽東西?”常生脫口問道。
炀天冷眼看了錢玉華一眼,說:“這還用問嗎?當然是神器屠靈了!”
常生聽清楚了,但就是不肯相信,他再次确認道:“你剛才說那東西是什麽?”
炀天重複道:“神器屠靈!”
常生不可置信地說:“怎麽可能?神器怎麽會被封印在人體内?你們不會是哪裏搞錯了吧?”
炀天一臉鄙視地說:“沒見過世面的小野貓,你以爲神器是有固定形态的?它的形态取決于用它的人!沒主之前它不過就是團神力罷了,封印在哪都可以!”
說起來,常生記得他齊宇師父使用屠靈時也并不是槍的形态,是因爲後來想傳給常生,又受到現代文明的影響才給常生選了這麽個武器的形态。
依現在的情況看,屠靈槍在他師父之前是屬于錢彌欣家的東西,難怪初見錢彌欣時,她一眼就認出了還是玩具槍形态的屠靈,也因此錢彌欣才确認了常生與齊宇之間的師徒關系。
這就好辦了!
常生對炀天說:“我可以給你一個百分之百能放他倆的理由!你說話還算數不?”
炀天饒有興緻地說:“隻要你做得到,我自然也不會失言!”
常生一個好字還沒出口,畢方卻在身後阻止道:“這位公子,這件事與你無關,你要相救的好意我和内人心領了,你還是快些離開這是非之地吧!”
回過頭看着畢方與錢彌欣二人,常生心道,他這個時候要是走了,萬一畢方和錢玉華誰有了意外,錢彌欣都會跟着消失,常生怎麽可能讓自己心愛的女人遭遇這種荒唐事呢!
常生指着殘丘的上方說:“這裏已經跟你倆沒關系了!你還是趕緊背着你老婆去上面先躲躲吧,再晚,我看她怕是要撐不住!”
畢方也是擔心他老婆,猶豫了片刻,就照着常生的話做了,背着錢玉華飛身就躍上了殘丘頂!
剛一上去,常生就瞥見畢方發現上頭的小天時那一臉的驚詫之色,但人家素質擺在那裏,馬上就恢複回鎮定自若的樣子,把他老婆錢玉華平置于丘頂,小心地照顧着她。
見畢方和錢玉華還在自己能控制的範圍内,炀天不急也不燥,緩緩地問道:“這回可以了嗎?該說說那個你口中百分之百能讓我放人的理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