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無也覺得翎羽花真有可能存在,常生便很想把它找出來,讓太叔尋可以離開封神塔,過上自由的生活。
太叔尋的遭遇和常生差不多,常生很想爲他做點兒什麽,真心想讓他脫離苦海!也許隻有太叔尋被救贖了,常生才會覺得自己的未來也存有希望吧。
但比起這些,常生現在心裏有個更不解的問題,一直困擾着他!
常生問太叔尋:“我知道這個問題肯定很白癡,但我是真不明白,你爲什麽不一點一點的釋放體内的能量,長年累月下來,總會用光的啊!”
常生之所以這麽問,主要是因爲他見識過并了解許蓉的能力。打個比方說,許蓉就是個水壺,她吸走别人的能量就是水。她的水壺裏裝多少水,她就隻能用多少水,用完水壺就變成空的了,不像别人的能量可以再生。
太叔尋既然和許蓉體質一樣,隻是比她更厲害而已,但本質應該沒什麽不同,爲什麽他不一點一點的,慢慢用光梼杌的能量呢?
常生明知道太叔尋不用這種方法一定是因爲它不可行,但常生就是想知道其中的理由!
太叔尋說理由很簡單,梼杌是上古兇獸,從上古時期就一直被封印着,所以它的能量從未進化過,還保留着初始的狀态。
“進化?能量也會進化嗎?”常生插嘴問道。
太叔尋解釋說,能量也和所有生物一樣,都需要進化才能越來越被人适應,越來越方便人使用!
太叔尋給常生打了個比方,它也把能量比做是水,爲常生解釋能量進化的過程。
初期,剛擁有異能的生物并不懂得修練和使用自身的能量,當時生物體内的能量就像是一個注滿水的玻璃球,沒有出口可以分流,隻能一次性暴發出去!簡單、暴力、破壞力超強!
所以,當時的生物使用能量時,都是有多少就一次性用多少,用完後就等回滿了再用!
随着時間的推移,像人類這種智慧型生物就開始慢慢撐握了一些能量的使用技巧,他們便把大玻璃球分成數個小玻璃球來使用。
再到後來,人類又通過修練,把玻璃球變成了有口的壺,可以通過自己的意識來控制并使用能量的多少。
乍一看,這好像隻是人類學會了控制能量的過程而已,是人類進化的過程。
事實上卻并不單單隻是人類在進步,能量亦是如此!最初人隻能一次性施放能量,并不是當時的人類就沒有想要分流它的想法,而是當時的能量根本無法分流。
初時的能量是在經過人類的長期修練下,在漫長的時間裏,漸漸進化成了現在這種可以分流的狀态。
太叔尋要是不說,常生還以爲控制能量隻要自我意識就可以,原來也要能量本身的配合才行!
梼杌體内的能量就屬于第二種階段,是一個巨大的能量被分割成了幾個稍小的能量!但就算是稍小,也足以造成異常強大的破壞力!
太叔尋隻用過一次梼杌的能量,就是剛把它吸進體内時,回身給了凝天一掌那次!
那一掌可不是誰都承受得住的,三界聯盟後來收到消息,凝天因爲挨了太叔尋那一掌,死期已定!絕活不過二百年!
二百年,這要是放到普通人族身上,那可是奇迹中的奇迹!可若是放在可以長生不老的人身上,二百年的壽命的确是悲慘了些。
凝天自作孽,死了也沒人心疼!可是太叔尋那一掌出去,他自己也沒落下好!能吸走梼杌的能力是一回事,能不能用它的能力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自從打出那一掌後,太叔尋足足三個月都沒下得了床!百年過去了,他的身體依然沒有恢複到最佳狀态。所以,對太叔尋來說,想要把體内的能量用到别人不會忌憚的程度,無異于是在找死!
太叔尋無奈地說:“既然怎麽做都是個死,還不如活在封神塔内呢,說不準将來還能有個轉機。”
常生目光堅定地說:“肯定會有轉機的,未來的三界聯盟可厲害呢,還有研究所呢,肯定能解決你的問題!”常生若有所思地說:“我就那麽幾個朋友,認識的人也不多,沒聽說過你,要是我真有機會回到原來的世界,我一定會再來找你的!”
太叔尋笑得如沐春風地說:“好,我一定等你!”
解了心上的疑惑後,常生望着窗外茫茫無際的沙漠說:“一個月之期未到,我呆在這也沒什麽事,不如出去幫你找找翎羽花,未來也許就不用我來找你,而是你來找我了!”
太叔尋阻止道:“萬萬不可!沙漠不是普通人能來去自如的地方,你不能去!”
小天則一臉興奮地抓着常生的手臂,說:“原來你是個好人啊!我也要跟你一起去!”
常生嘴角一撇,故意氣小天說:“我才不帶小屁孩兒一起去!”
小天一聽就急了,怒道:“不帶拉倒,我自己也照樣去!”話落,他氣哼哼地就下了樓。
常生沒想到這小屁孩兒還挺有脾氣的!常生還沒氣他差别待遇呢,他倒好,一句都說不得。
常生心意已決,他無視太叔尋的阻止,招呼無就下了樓,準備離開封神塔。
在樓下等了半天,無才和小天一起出來,太叔尋剛想跟出來就被老管事擋在了門内,隻能眼睜睜地看着常生他們離開。
之前常生剛來時,老管事對他各種看不順眼,可常生如今要離開了,老管家又有些舍不得。
常生還真就不明白了,他這是唱得哪一出啊?
送常生出莊園門時,老管家才眼帶期盼地對常生說:“少俠要是得空就常來坐坐吧,老奴已經很久未見公子的笑容了,可自從少俠來後,我家公子話也多了,笑容也多了。”
原來吳伯是爲太叔尋才挽留常生的,想到太叔尋身邊還有這麽爲他着想的人,常生就替太叔尋高興!
常生笑着回道:“我去沙漠是想找朵奇花,不管找不找得到,我一個月内都會再來你莊園借宿些日子,到時候吳伯可别嫌我煩才好。”
吳伯嘴裏一邊說着:“哪能哪能。”,一邊将常生他們送出了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