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齊宇的建議下,常生他們重新潛入潭中,順流向下成功避開偷獵者上了岸。
換了身幹爽的衣服後,常生他們使用隐蔽術重新潛回樹堡,在樹堡上層暫時落了腳,監視着偷獵者們的一舉一動。
偷獵者一共五人,其中三個是彪形大漢,且三人裏有兩個受了很嚴重但卻不緻命的傷,身上像是被什麽東西給腐蝕過一樣,全身好多地方的皮膚都像被溶解了似的,看上去猙獰恐怖。
另一個沒受傷的大漢,身上背着一個鏈錘,長很特别憨厚,外表看起來一點兒都不像個幹壞事的家夥,這大概就叫人不可貌相吧!
另外兩個一個看起來瘦得像個猴,一個賊眉鼠眼得像隻老鼠。
雖然兩個人看上去都瘦不拉叽的一副弱不經風的樣,常生卻從他二人身上感覺到了森森的肅殺之氣,覺得那個猴和鼠才是最危險的人。
常生正分神想事情的時候,突然一道勁風朝他的方向撲來,還沒等常生做出反應,一柄連着長鏈的飛刀就定在了常生臉旁的樹幹上,正紮在一條小青蛇的頭上。
緊接着飛刀一收,連帶着小青蛇也跟着拽了回去,落在了那隻瘦猴的手中。
常生後怕得出了一身的冷汗,暗自慶幸還好剛才紮中的不是自己。
無看到這一幕時,立馬就火了,要不是齊宇和神荼攔着,他就想下去直接幹掉那隻死猴子了。
五個偷獵者全都圍坐在篝火旁,一邊吃着烤肉,一邊就聽兩個受傷的大漢抱怨道:“真它媽倒了血黴了,害老子受了這麽重的傷,居然肚子裏沒貨!太可氣了!”
另一個受傷稍輕一些地說:“哎,八成是被人搶了先了。”
鏈子錘大漢安慰道:“也不算白來,那家夥身上的其它寶貝咱不也弄到手了嗎?還愁賣不出錢嗎?”
瘦猴和老鼠一直默不作聲,好似這些事都跟他們沒關系一樣,隻在飯後,老鼠才冷冷地甩了一句:“休息一天,明天在這附近下套!”
三個大漢顯然都不太喜歡老鼠的态度,但又似很懼怕他,即不敢怒更不敢言。
才午飯過後,他們就輪流休息上了。從他們輪守的方式來看,瘦猴和老鼠似乎是一夥的,不管大漢三人組執不執守,他倆必定是一個睡一個醒。
大漢三人組亦是如此,不管瘦猴和老鼠執不執守,他們三人中也必有一個是醒着的。
“都防成這樣了,幹嘛還非要合夥呢?各幹各的多好,真搞不懂這些人腦子裏在想些什麽。”常生喃喃說道。
粉兔子齊宇趴在常生的肩膀上,輕聲說道:“看那兩個人的傷不就清楚了,肯定是一組人吃不下的獵物,所以不得不合夥,可是又怕黑吃黑,所以才相互提防着。”
“不是行有行規嘛!”常生說:“破壞規矩在哪個行當都不好混吧?”
“那就要看利益有多大,值不值得他們這麽做了!”齊宇冷冷說道。
看着這麽嚴肅的話題從一隻可愛的粉兔子嘴裏說出來,常生就感覺之前的緊張感瞬間全都沒有了,有種在看兒童動畫片的即視感。
常生喃喃說道:“不管是什麽獵物,最好都不要被他們抓住才好。”
夜裏,神荼留在樹堡監視他們,常生、齊宇和無則換了個地方睡覺。
快天亮時,醒得最早的常生來替換了神荼,繼續監視着他們。直到天色大亮時,偷獵五人組才忙活起來。
他們從随身的行李中取出一個帶蓋的大竹簍,竹簍裏放着一堆黑乎乎的東西,他們在竹簍上系了根繩子,然後把竹簍投入潭水中,再把繩子的另一頭固定在潭邊的樹上。
接着,瘦猴和老鼠帶着一堆東西潛進深潭,也不知道在鼓搗些什麽,一會兒出來換一口氣,忙了大概十幾分鍾後,他們就上了岸。
接着,他們五人就像沒事人一樣,什麽也不幹,整天就知道在營地休息。
常生對來換班的無抱怨道:“他們得在這住多久啊,老這麽躲着,爲了避免被他們發現還得全天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真煩人啊!”
無淡淡道:“一勞永逸的方法也不是沒有啊,不過……主人肯定不會想用就是了。”
“什麽方法?”常生滿眼興奮地問道。
“殺了他們!”無随口答道。
常生輕啧一聲:“以後這種建議就不要拿出來說了!真是的,害我白高興一場。再怎麽說……就算是偷獵也罪不緻死吧。”
“不想殺就别抱怨了,監視他們也是爲了他們好,要是真被發現了,到時候主人你可别怪我心狠,我是絕對不會讓他們活着離開這裏的!”無冷冷說道。
無認真的表情讓常生意識到,如果常生他們被對方無意發現了,無真的會毫不猶豫地殺掉對方!常生對此深信不疑!
雖然這五個人不是什麽好餅,但常生也不希望他們隻是因爲看見了自己就不得不被殺掉,更不希望看見無因爲自己而去殺人。
常生在心裏歎了口氣,爲了避免這一切發生,他重新振做精神,更加認真、小心地監視着偷獵人。
一連三天過去,偷獵人都沒有任何動作,除了偶爾在林子裏打點獵物之外,他們幾乎一整天的時間都在潭邊守着。
午飯時,兩個受傷的大漢終于受不了了,其中一個不耐煩地說:“這都三天了,一點兒動靜都沒有,我看那隻早逃走了吧!”
另一個附和道:“我看也是,不如咱就回吧,光憑咱從那大個身上掏下來的貨,就夠咱逍遙個三五載的了,現在回了也成。”
瘦猴冷冷道:“要回你們自己回!到時候我們抓着了,你們可别想分一杯!活的跟死的價可差到天上去了!”
鏈子錘大漢對受傷的倆大漢喝道:“回什麽回?有娘們兒在家等你們是怎麽着?在哪住不是住,多等些日子又何妨?跟錢有仇啊!”
兩個受傷的大漢對鏈子錘大漢的話唯命是從,悻悻地閉上了嘴,拿食物出起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