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厲寒的指揮下,靈異同好會成員加常生和厲寒一共九人,分成三組開始尋找。
直到中午,大家在民宿彙合時,也沒有找到失蹤的一男一女。
就在大家準備報警的時候,常生他們才驚覺!丫的,所有與現代化有關的機器都不能用!
當大家想開車出去報警時,又發現車輪子前一天都被李琦紮破了,根本沒法開!要是靠兩隻腳走出去的話,想到最近的村莊也要兩三天的時間,那個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正在他們糾結的時候,商老太的老伴老李頭開着他的小面包車回來了。
聽說有人失蹤了需要報警,老李頭便自告奮勇地接下了這個任務,卸了貨後便開着車又離開了民宿。
路況太差,老李頭出去一趟得一天的功夫,再回來又是一天,來來去去的時間太久,常生他們也不能光指望外面的人,于是休息片刻後又開始接着找人。
一直找到天大黑了,他們才回到民宿。常生他們人少,而且都是些在校的學生,讓他們晚上出去找人太危險了,隻能等白天再繼續尋找。
第二天上午,他們在常生和厲寒釣魚的湖面上發現了失蹤女孩兒的屍體,她仰面漂浮在湖水中一動不動,像個毫無生氣的人偶。
兩個女生當場就吓癱了,抱在一起嚎啕大哭。
屍體還是厲寒、常生和李風、劉海濤、張文藝韬一起合夥弄上岸的。
他們找了個防水布把屍體包好,擡回了民宿。在商老太的幫助下,他們暫時存放在了民宿一個廢棄的地窖裏。
李風讓那幾個膽小的男生陪女生回民宿,剩下的則留下,等厲寒給屍體做了簡單的檢查後,大家才一起回到了客廳。
剛一回客廳,劉海濤就急切地問道:“小楊是怎麽死的?”
厲寒淡淡回道:“她身體沒有明顯的外傷,口鼻裏有泥沙,表面上看是溺死的,至于真正的死因隻能等警察到達,由法醫來解答了。”
客廳裏的氣氛壓抑極了!之前還活蹦亂跳的人,現在就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親眼見證一個認識之人的死亡,對這些學生來說是非常殘酷的事情。
所有人都在沉默的時候,張文韬突然問道:“孫良還找嗎?”
李風脫口而出:“當然要找了!”
張文韬扶了扶他的眼鏡,冷靜地說:“小楊和孫良是一起出去的,小楊現在溺死了,孫良卻失蹤了!還有找的必要嗎?”
李風立時就怒了:“你什麽意思?”
劉海濤馬上出來打圓場:“老師您别生氣!文韬他不太會說話,但是……”劉海濤小心地說:“文韬說的話……有的時候還挺準的。”
在李風發火前,厲寒搶先說道:“你們的确不能再找了,等警察來了再說吧!”
李風急道:“萬一……萬一孫良是遇到危險了怎麽辦?現在我們不去救他,還有誰能救他?”
厲寒:“其他學生的命你就不在乎了嗎?”
李風一愣,緊緊地攥着拳頭,說:“那我自己去找!”話落,他起身就要往外走。
常生立刻攔住李風:“你冷靜一點兒!你……”
常生話還沒說完,突然感覺渾身汗毛一炸!一股冰涼的氣息從背後撲來,讓人寒到了骨頭裏。
這怨念……太它喵強了!
厲寒雙眉微蹙地看着常生身後,張文韬的眼鏡都掉到了臉蛋兒上,兩隻眼直勾勾地盯着窗外。
李風和劉海濤卻什麽反應都沒有,還在爲之前的事情生着氣。
常生機械地轉過頭,心裏默念着:“現在是大白天,什麽都沒有,什麽都沒有!”
雖然心裏這麽念着,常生卻已經做好了回頭就見鬼的思想準備,但當順着厲寒的目光看過去時,卻發現居然真的什麽都沒有!
不僅如此,連那股怨念也消失不見了,就好像剛才隻是一陣風吹過去了似的。
常生莫明地看了看厲寒,厲寒隻是沖他輕輕搖了搖頭,示意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李風堅持要出去找孫良,但常生和厲寒堅決反對,李風本就是個特别正直善良的人,在這件事一直不肯妥協。
厲寒走到李風身邊,沉聲問道:“你不能出去,出去會有危險!我倆是幹什麽的你最清楚不過了,現在我說不能出去自然有我的原因,不僅你不能出去,我還要你看好你的學生們,千萬不能讓他們踏出這個房子一步!至少今天不行!做得到嗎?”
李風木讷地點了點頭,小聲地問道:“出什麽事了?”
厲寒毫不隐瞞地說:“死那個女的要屍變了!”
“哈?”常生不可置信地脫口而出道:“怎麽可能!之前咱們把她從水裏弄上來時,我可從她身上沒感覺到一丁點兒的怨念和陰氣。”
厲寒指着張文韬說:“不信你問他!”
常生突然想起剛才感覺到強烈怨念的時候,張文韬的反應也不對勁兒,便問道:“你看見了?”
張文韬摘下厚厚的眼鏡,常生感覺到他的畫風瞬間就變了,再不像個書呆子,眼神銳利深邃,還帶着濃濃的興味盎然。
“你們倆果然不是普通人!”張文韬笑着說:“讓我猜猜,不是殺手的話,難道是……和妖魔鬼怪打交道的?剛才厲寒說會屍變,我還沒見過僵屍呢!好玩嗎?”
常生一股火蹿起來,怒道:“好玩?你的同學死了!你怎麽可以這麽說!”
張文韬一臉莫明地說:“同學?你說那些每天對我冷暴力的人?如果我假裝流幾滴眼淚,你才會覺得我好嗎?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我這個人天生就沒心沒肺。”
常生沉聲道:“我沒讓你同情她,更沒要道德綁架你非要替她傷心,但是……請你在她的朋友面前表現出對死者最起碼的尊重,既然那麽讨厭她的話,就不要做比她更差的人!否則你連鄙視她的資格都沒有!”
劉海濤立馬出來轉移話題:“文韬,你剛才看見什麽了?我怎麽什麽都沒看着,講講呗,我想也知道。”
張文韬似乎隻給劉海濤面子,他往沙發裏一坐,說道:“沒什麽,就是看到一股黑氣從地窖門縫裏鑽出來,然後就像風一樣刮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