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生按照厲寒的指示,把醫院正面通過窗子能看的地方都掃了一遍,然後向厲寒報告說:“正面都找過了,沒有看到智禅哥、文清和王家人的身影!”
厲寒回道:“我去你看不見的地方找找,你再換個方向吧!”
“收到!”
常生以醫院周圍大樓的樓頂爲路,跳到了醫院側對面的大樓天台上,重新找好位置,通過瞄準鏡又尋找起來!
常生一個樓層一個樓層地找,每個病房裏無論是躺着的還是站着的人,他都不放過!
在常生的瞄準鏡裏,對面的醫院就像個靜态的人物展覽館。醫院裏的人以極其緩慢的速度運動着,他們的表情、動作都被放慢了數百倍,就連一個被扔在空中的物品都像是電影裏的特效一樣,在空中停留着。
突然!常生的瞄準鏡裏出現了一個活動速度不同于常人的人!在這樣的世界裏顯得格外與衆不同!
他是個男人,穿着一身的病号服,年紀少說也得五十以上了!整個人瘦骨嶙峋的,氣色也差。
老頭本來是躺在病床上的,常生從瞄準鏡裏正觀察他的臉時,他突然就像彈簧一樣,嘭地一下坐了起來!随後就抱着頭打起了滾!
常生馬上通過手表沖厲寒喊道:“三樓西側,南數第二個房間,有個老頭很不對勁兒,你快去看一下,他的時間長度和普通人的不一樣!”
常生一直盯着那老頭,他的頭似乎非常疼,一直抱着頭在頭從床上打滾。
沒過半分鍾,厲寒就破門而入,他快速走到老頭的床邊。常生的手表裏就傳出了厲寒的聲音,他一直在問那個老大爺怎麽了。
老大爺的聲音也通過厲寒的手表裏傳了過來,他沒有回答,隻是在啊啊的叫喚着。
厲寒沒辦法,就去扒老大爺死死抱着頭的手,結果被厲寒把他手扳開的一瞬間,厲寒和常生都怔住了!
隻見老大爺的臉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皮膚裏鑽出白毛來,而且白毛還在向他的頸部擴散。
老大爺似乎很怕光,一被光照到,他叫喚的聲音就變得更加痛苦,表情也更加猙獰。
厲寒馬上反應過來,立刻就在老大爺的頭頂施了一個強力的淨化陣!
常生從瞄準鏡裏可以明顯地看到白毛在快速地失去生命力,從枯萎到死去卻沒有消失!依然停留在老大爺的臉上,沒多久,老大爺就雙眼圓睜地死去了。
厲寒的臉上又難得地出現了憤怒的表情,他輕輕合上了老大爺的眼睛,将白色的被單蓋在了老大爺的身上。
常生安慰道:“你已經盡力了,咱們還是趕緊找文清和智禅哥吧!”常生順便吩咐道:“小百合,别吃了!你幫我一直給文清打着電話,說不定厲寒路過時能聽見呢!”
小百合這次倒是半句也沒抱怨。直接就從常生兜裏掏出手機,給文清打了過去。
常生建議道:“厲寒,我剛才看那個老大爺好像非常怕光,你說咱們是不是應該往蔽光的地方找找看?”
厲寒直接說:“地下室和太平間我剛才都找過了,沒有!”
常生一邊喃喃地念着避光避光,一邊又一層一層地尋找起來。
沒過幾分鍾,厲寒的聲音就傳來,“找到葉文清和智禅的手機了!在三樓上四樓的樓梯上。”
常生立馬問道:“那人呢?人在嗎?”
厲寒回道:“不在這,不過你别太擔心,沒有總比有強!”
“……嗯。西側找完了,我再換一面。”說着,常生就起身向醫院北側走去。
常生在樓頂跳着走,輾轉跳上一棟高樓的瞬間,常生的腳才踏上天台邊緣,就被不知道從哪散發出來的妖氣給沖得一愣。
事發太突然,常生腳下不穩一下就從天台邊緣滑落,還好他急時回過神來,單手勾住了天台邊緣,才沒有掉下去。
手上一用力,常生就翻上了天台。這次有了心理準備,便沒有再發生之前的一幕。
剛上了天台,常生就通過手表上的對講功能立即對厲寒報告:“厲寒!我在醫院西側對面的樓頂上!這裏有妖氣!”
厲寒:“會不會是聯盟的人?”
常生沉聲回道:“後山那個!錯不了!我記得那家夥的妖氣。”
厲寒從醫院西側四樓的窗戶直接跳下來,沒兩分鍾就來到了常生所在的天台頂。
常生看着厲寒,說道:“你從下往上,我從上往下,這樣找不是更快?非上來幹嘛!”
厲寒指着還盤旋在城中心上空的黑龍說:“咱們頭兒都這麽大張旗鼓了,這家夥不可能一點兒都不收斂妖氣,收斂後還這樣的話,隻能說明它在離天台不遠的樓層裏,一起找吧!”
常生把屠靈槍變回兩把手槍的模式,跟着厲寒就從天台進了大樓内部。
一下了天台,常生他們就進到了一個類似于玻璃溫室的房間,整個樓層沒有一個房間,都是一體的,黑暗中隐約可以看見樓層中有幾根粗大的柱子支撐着。
樓層四周全是黑色的玻璃窗,即使光線透進來屋子裏也像黑夜一樣。
溫室裏亮着幾盞光線昏暗的燈,屋子裏到處到都充滿了潮濕的氣息,擺放着一層一層好像架子一樣的東西。
常生好奇地往架子上看了看,發現裏面居然種的都是蘑菇,而且每排架子上的品種還各不相同。
看到蘑菇的一瞬間,常生感覺自己身上立時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指着眼前的一片蘑菇問道:“這不會就是……那個吧?”
厲寒沒有回答,而是向深處走去!一邊走還一邊警告常生小心着點兒。
當常生他們來到溫室的中心時,中心的環狀沙發上正坐着一個男人,他低着頭半掩在黑暗中悠悠地說了句:“終于來了!我已經等很久了。”
常生從坐在沙發上的人身上感覺到了一股妖氣,跟後山那個家夥一模一樣,他立刻将槍口指向男人,防備着他搞突然襲擊。
厲寒倒是淡定得很,問道:“在等我們?我們認識嗎?”